玖、火燒大圻山,小狐狸憔悴知前世第1页_小狐狸今天以身相許了嗎? - 一曲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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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火燒大圻山,小狐狸憔悴知前世(第1页)

李沅謹經過六年,身量跟從前相差極大,從一個毛沒幾根的屁大孩子,現在已經是文質彬彬的美少年。

"容大河上哪去了?"雲霜雙眼通紅,淚珠又在眼框打轉著。

"火燒大圻山是多久之前的事,你知道嗎?"李沅謹想了想,首先問了這句。

"雲公子,到了,請進。"

雲霜推了門走進李沅謹的書房,見李沅謹正小心翼翼地畫著畫。

"雲霜,坐吧,自便。"

雲霜心裡著急,又兼之不通俗務,也沒應話便急急忙忙跟著領路的下人走往李沅謹的書房。

"這位雲公子皮相俊美不凡,穿著也不俗,怎麼這副模樣上門來,活像在炭火堆裡打滾。"

"大概是遇難了吧,我們老爺大少爺最好善樂施,不久前才在鎮上建了個善堂,收留大圻山的那些孤兒們。"

雲霜淚流滿面肝腸寸斷,他知道的,如果容哥沒事,怕他擔心,必然會守在大圻山的入口等他,不會音訊全無。

他徒手挖了一天一夜,然後下山了,經過幾番周折,他問到了李沅謹的家,也恰好李沅謹在家。

李家的下人們見到雲霜這副模樣非但沒有嚇到,反而神色自若,該奉茶的奉茶,該去灑掃的灑掃,像是習以為常。

容華,容大河是因為他才下凡,他領了自己的罰,成為凡人在戰爭中跛了腿。

李沅謹之所以能夠畫下誅仙陣,是因為他帶著神仙的靈骨下凡,天資卓絕。容華下凡前因為擔心他,將自己的神力封入靈玉之中,交給狐王夫妻,所以這輩子的容大河不過識些拳法,比一般人身體健壯些罷了。

李沅謹還說他吃的苦,最多不過是在袖月殿下遷怒時被踩斷手骨,這些年雲霜沉迷修練常年在雪原跟大圻山奔波,修練又豈是一朝一夕之事?上輩子容華與銀霜皆是天資卓絕之輩,修練了上千年才得以位列仙班。

"我們第一次見面也是在大圻山吧?六年前有一個夜裡,我正在挖作為誅仙陣陣腳的手骨,遇上脾氣不好的靈犀,一把就抓著我丟到獵人小屋去。幸好除了陣眼之外的骨頭我已經悉數挖出,不然把我丟進獵人小屋我也解不了陣。"

"靈犀叫我斯年,叫你二師兄,叫容華大師兄。我們最早都是天上的神將,職守南天門,靈犀是你們小師妹,只有她不是神將,她是織夢天女。"

"在天界容華跟銀霜一向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讓其他人戲稱容華這不是管師弟,根本是管老婆。"李沅謹臉上盡是懷念的神色,偏偏嘴角帶了幾分誚諷。

<h1>玖、火燒大圻山,小狐狸憔悴知前世</h1>

雲霜從雪原返回,見到已經燒盡的大圻山,痛不欲生。沒有連續焚燒五六天,根本不可能把整座山燒成這個模樣。

"不是這幾天的事嗎?"雲霜上山時還能聞到燒焦味,還有一些仍在燃的物什,飄散著剛燃完的氣味。

"大圻山已經燒過兩輪了,第一次燒大圻山是一個月前的事,這幾日因為天乾物燥又燒了一回。容華若是逃了出來,沒道理連你也找不到他。"李沅謹拉了張椅子神態自若的坐下來。

"容華是誰?你口中的容華是我的容哥嗎?"雲霜急急忙忙追問,神色緊張。

李沅謹正作畫,書房不要說茶點,連茶都沒有,雲霜坐在空禿禿的桌前,桌上僅一盆鮮花,再無其他雜物。

過了大約一刻鐘,李沅謹總算收筆,把畫了一個段落的畫用紙鎮壓住,向雲霜走了過來。

"無事不上三寶殿,有事直說吧。"

"據說大圻山整整燒了七天七夜,連隻鳥都沒有逃出來。"

"哎,那些孩子真可憐。"

雲霜聽力向來極好,走在穿堂裡連外面繡眉鳥啾啾叫都聽得一清二楚,別說是李家僕人們刻意壓低音量的閒話,沒有一句逃過雲霜的耳朵。

原來是這些年來李沅謹從十二歲考上秀才後便一路向上考,現在不過十八歲已經是本朝少有的三元及第的狀元郎。一些鄉親有難,常常跑來找李沅謹作主,有的是討主意,有的則是囊中羞澀不得不來周轉幾分。

李家在李老爺的繼室被迫青燈古佛之後,平靜了很多年,這些年李家原有的產業隨著李老爺跟李大少爺的官路一起扶搖直上,李家的商號越做越大,李家也越來越富有。目前請了一位和離在家的李姑媽幫忙管理內宅,外處的產業有一位大管家統籌奔波,兩人倒是配合的極好。

"雲公子,請進。"

袖月殿下身邊跟著善良的靈蛇真君,她的個性陰晴不定,大約是為了氣靈蛇真君做下了欺負小狐狸的事,靈蛇真君又耗了自己的靈力恢復了小狐狸的小手掌,令袖月殿下不欠小狐狸因果。

若是危及小狐狸性命之事,容華留給他的靈玉自會發作救下小狐狸,不必小狐狸心心念念要變強,不再受人淩辱。

況且位列仙班的神仙未必能敵得過轉世的袖月殿下,她身上有一異寶能夠操控人心,小狐狸修練上千年也未必是袖月殿下的敵手。

"當初銀霜跟我輪職南天門,失職放走了鬥神天女時茜,因此受罰下凡。你可有想過罰得為什麼是你師兄而不是你嗎?"

"容華領了你的罰,代替你成了凡人,隨著亂世幾番波折;而你出生便是狐王夫妻之子根骨極佳,自小便是膏粱錦繡養活著,從未吃過一絲苦頭。"

雲霜聞言更加無地自容,他曾經在仙女的隻言片語中知道他們前世便已相識,如今再度從李沅謹這裡知道了他更多所不知道的事情。

雲霜當下覺得自己要瘋了,大圻山為什麼著火,大火燒山容哥逃出來了嗎?他如癲似狂,一雙美麗多情的眼眸流著兩行清淚,他想要狂嚎,可是煙薰得嗓子又乾又啞,連發出聲音都無比困難。

有一些好心的民眾阻止雲霜入山,他不理執意上山。他一邊避著火光一邊托著沉重的步伐前行,歷經千辛萬苦終於到了容家舊址,若不是那口井,雲霜還難以辨認出容家。

他徒手挖著坍塌的房舍,想要證明什麼,說不定容哥下山了,根本就不在家。雲霜挖得越久,心裡越是發慌,他挖出了他的首飾盒子,裡頭甚至有幾枚他不曾見過的精緻的玉珮,雲霜料想是容哥新買來不及給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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