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哥,有大奶子美人,你看嗎?"雲霜酸溜溜道。
"不看,回家了。"
"走嘛走嘛,去湊個熱鬧啊,沒聽人說,奶波跟豬皮凍似的,晃盪出波紋來,又白又嫩,賣身葬父吶,容哥你看順眼了買回去當小老婆?叫她給你洗腳,大奶還可以夾著香胰子,想想就心癢是不是?"
等等,不對,雖非出自本意,他確實說過這句話,就是雲霜差點脫光衣服那次,他為了打發雲霜隨口應了,於是容大河沉默了。
街上一陣騷動,人潮湧動,容大河把雲霜拉到懷裡護著。一邊聽著人說,"快來看,又有賣身葬父。"
"是個大奶子美人,一對奶波晃得跟豬皮凍一樣,奶子還白,像油罐裡白嫩嫩剛炸的油脂。"
"哎呀,不對,我應該要問那家饅頭大顆才對?"雲霜把玩著自己的髮辮,這下子拿著髮尾撓著自己精緻白皙的耳廓。
"饅頭大顆小顆不都是拿來吃?"難道是為了比價一兩文錢,看那家更划算?
"我買饅頭可不是拿來吃,是要拿來墊胸前的。既然要墊,當然要挑大顆的墊。"雲霜水凌凌的大眼瞋了容大河一眼。
"不遠,改天帶你去。"雲霜想想又補道,"只是我家常常沒人在,父母偕伴遊山玩水,姊姊們各自有事要做。"
如果他帶容哥回家,大概溫柔鄉的屋頂要掀了。姊姊們反應先撇到一旁,這幾年爹娘為此事不知道打過幾次架了。娘要他欠恩還情,還清了回家;爹還在娘的兩隻狐狸爪裡掙扎著,說可以送容大河黃金萬兩,以此還命,叫他不要傻傻的送上門給人家睡,睡完還幫生娃。
他們兩人想的很好,只是都沒想過自己送上門去被鎖門外該怎麼辦?雲霜覺得自己大概會成為狐狸界本年度最大笑話,以往姊姊們出手那個男人不是手到擒來,哪像他不曉得踢了幾回的鐵板,還差點成為王老爺家的狐狸皮。都靠他厚著臉皮硬撐下來。
"姊姊,我帶容哥去起碼要叫壺酒吧,這些銀子不夠,再給點吧。"
"有多遠給我滾多遠,容大河留下。"雲深氣得獅子吼,把雲霜掃地出門。
未來的大姨子要留自己,容大河不好跟著雲霜一起走,沒料到雲霜前腳剛走,大姨子後腳開始寬衣解帶,柔若無骨的纖纖玉指開始挑開碧水般的翠煙衫,顯露出束在不盈一握腰間的深松綠的腰帶,上面繡著奢華絲線的花草紋,下身則是翡翠一般的金絲撒花百褶裙。
"容哥很窮的,窮得每天只有蘿蔔吃,連肉都沒得配,你不是拿走容哥的錢嗎?給我吧,我們九一拆帳,我九你一。"
"哎唷你真行,跟娘家人坑錢呢,你的情郎給聘金了沒?我收點見面禮不過分吧?"
"我不是跟你九一拆帳了嗎?見面禮那些就夠了吧?"雲霜叉著腰,跟姊姊要帳。
"小娘子募款夠了,散了散了。"美人收起募款葬狐狸的木牌,收攤了。
美人小娘子把雲霜跟容大河帶到街中的一家書肆裡,叫掌櫃看店,帶著他們到樓上去。
"四姐。"雲霜腆著顏,裝乖黏向美人。
雲霜聽了那娓娓道來的溫柔語調頓時全身發毛,後悔剛才沒聽容哥的話回家。而且剛才他聽了什麼,說大奶夾著香胰子跪著給他逗趣,要命了,沒想到他跟容哥調笑的話還被女魔頭聽去。
"雲霜,那位是你姊姊?"容大河聽了內容就知道那位自稱小女子大概就是雲霜的姊姊,那個吃窮家裡的壞狐狸是雲霜,小狐狸的情郎大概就是他吧?
雲霜只好硬著頭皮走向前去道,"四姐,別鬧了,賣什麼狐狸皮嘛,咱們家缺那幾個銅板嗎?"
<h1>柒、美人姐姐垂淚募款葬狐</h1>
容大河回過神來,知道這東西不好取得,但是不是沒辦法,他回頭問李大富他們去,嫂子們總會有辦法。
"還有多久用上?"容大河臉上爬滿紅赧,卻不見懼意。
"不看,走了。"容大河右邊的眼皮狂跳。沒去,雲霜就可以叫他把美人買下來大奶夾胰子洗腳,要是真的去看了,還不知道他要整那齣。
遠遠飄來美人的聲音,"各位大爺有所不知,我這是募款葬我家這隻壞狐狸,小娘子不賣身,為大爺們唱個曲逗樂一樂還行。"
"且聽小娘子說說緣由,家養了一隻銀白毛色的稀罕狐狸,在我家跟大爺似的,喊吃雞,一整桌子的雞肉任它挑三撿四,要洗澡,用最名貴的澡豆香露還要撒上鮮花花瓣,一般香胰子這對勢利的狐狸眼還看不上眼呢,叫人家用一對大奶夾香胰子給它逗趣,跪著給它洗澡,擦毛髮要用最高級的各色絲綢繡著相應色彩的各種繡紋,住在黃金窩裡,穿金戴銀,這輩子沒吃過一丁點苦頭。有一天居然跟情郎跑了,回來就剩這幅可憐的狐狸皮了,小娘子沒辦法,家裡都讓這個壞狐狸吃窮了,只好來這裡擺攤募款給這隻無緣的壞狐狸下葬,要是募不到款也沒關係,那只好草蓆卷一卷找個山谷扔了罷,以免見了徒傷心。"
"這等美人很快就要被買走了吧?趕快去湊個熱鬧去。"
"你家婆娘不管,任由你去看大奶子美人?"
"她敢?管到老子頭上來,看老子怎麼修理她。"
容大河要被雲霜氣笑了,"你買饅頭不是拿來吃?"
"還不是你,說喜歡大奶子,既然脫了衣服不能滿足你,至少穿衣服時可以裝模做樣,滿足你的獸慾。"
若不是在街上,容大河真想抓了雲霜再打一頓屁股,浪費糧食實在可恥。他什麼時候說過喜歡大奶子?
"到時候別被我爹娘嚇到,我爹要是說了不中聽的話就當放屁吧!"
雲霜見了街尾有家饅頭店,"容哥,老東饅頭好吃嗎?還是對街的賀家饅頭好吃?"
"買老東吧。"容大河雖然不懂雲霜怎麼突然想吃饅頭了,他問了,自己當然據實以報。
"你用十兩打發叫花子啊?"
"哪來的叫花子這麼能耐,討價還價呢!"
最後姊姊雲深受不了,深呼吸一口氣,抽出銀票還雲霜,還另外給了些碎銀子,"隔壁茶樓出了一齣新戲,去那裡叫盤瓜子聽說書,聽完一齣再回來。"
"誰是你四姐,別亂認親,我們熟嗎?"美人叫做雲深,用手推開雲霜,"還是你認識我們家跟人私奔然後被拔皮的小五呢?"
"姊~姊,姊姊姊姊姊姊,我是最可愛的小五啊~你的心肝小寶貝。"雲霜怎麼肉麻怎麼來,"姊姊,我看上一件練色鑲著雪青刺繡的衣服,給我錢我要買。"
雲深冷笑一聲,"叫你的情郎買啊,叫姊姊出錢算什麼?"
"誰是你四姐,幾個銅板相碰還有個聲響,那隻壞狐狸吃了穿了用了多少銀子,還想花我家的錢給他買蓆子嗎?募不到款給這隻該死的狐狸下葬,小娘子還不走了。"
美人容長臉,面若春曉之花,一雙迷人的丹鳳眼瞇著無盡情思,眼角又堆了多少風騷,就算無視那胸前一對人間凶器,光看臉,也是少見的美人胚子,風韻迷人。
容大河默默地遞出一張銀票,美人毫不留情的接過,雲霜想要搶回來,美人隨手塞進人間凶器裡了,絲毫不漏一個角,想要抽出來還找不到辦法。
"大約再三四日,容哥你別急,我回家去總能拿得到。"
雲霜也覺得不好意思,被逼問出口時的滿面紅雲還沒散去。小臉如花期最盛時的桃花,嬌豔動人,雙眸漾著秋波,都是讓這個小東西鬧得。
"你家遠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