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雨咬咬牙,把憋在嘴巴里的那句话说了出来,
若不是早在一个月前就主人从北地飞鸽传书于她,她现如今断不会如此急切想要阻止,原本一切都相安无事,那成想临近主人要回来的这两天,突然蹦出来了个承廷,这承廷原还是娘娘的旧相识,且还关系匪浅,她原不可透露这条消息,但看这情形如果她不说就当真回不了头了。
邬童梅静默两秒,似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后感叹道:原来如此
娘娘..."暮雨皱眉,心里倒有些着急
留给暮雨的也只是邬童梅的一背影,她素手轻抬起,示意暮雨莫要再多说了,她心中已经做了决断,
他不应该放在宫中,况这宫廷内院隔墙有耳,若发现您宫里有这么个陌生男子
嗯,病如山倒,去如抽丝。
吐了便应是快好了,等他身子骨好点,你就按计划行事
暮雨谨慎挑着几个字眼说着,她打量着自家娘娘颇有兴致,又瞧着这周边夜晚下雨宫人走动往来稀少,踌躇片刻,启唇道:娘娘,您要慎重考虑才是。
怪不得你对让承廷过来这件事如此激动......她喃喃自语道,
正当暮雨以为邬童梅明白她透露的这句话的含义,正要舒了口气的的时候,邬童梅却反而扔下手里的那把油纸伞身上的披风也一并脱掉,朝那烟雨里走去。
好了,今夜可不是在这外边说事的地儿
邬童梅嘴角的笑容淡了几分,她叹了口气,今夜她真的只是想出来看看雨罢了
主人......这两日要回来了。
杨柳吐绿,柳条垂入清澈的水中,波光粼粼的湖面印照着邬童梅姣美的容颜,她嘴角微微上扬。
虽可惜宫里没有江岸桃花鳜鱼肥,但也不失为体验一下斜风细雨不须归的潇洒。
暮雨,我断不可能放任承廷自生自灭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