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忘了你今天考试么?这样闹。我拉紧浴袍带子,故意和他重重擦肩而过。
我不是...他狡辩。
周临你就是!我转身怒目相视。
总之,我不需要你的假惺惺。他放下一句话,把手从我的控制下扯开。
我突然有些委屈。为何他总是这么恨我,总是与我作对?我这么辛苦、这么努力地去维持一切,难道做得还不够好么?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瞬间甩开他的手,语调不知不觉有些尖锐:周临,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我瞪视他。
他无言地看了我一眼:我今天期末考。
哦...你考完了?
母亲,您是在关心我吗?他嘲讽道,眉眼间带上熟悉的刺,也许你下次可以装得真一些。
嘶额头又开始抽疼起来,我皱着眉捂住头。难道是偏头痛?我有些耳鸣,脑袋旁边全是嗡嗡声。
你怎么温热的指腹搭上我的太阳穴,呼吸罩在头顶,却像蒸汽那般烫,我猛地后退,不自在地避开他:行了,我要休息了。
他迅速抽回手,背在身侧,长身玉立在沙发前,出色的五官是独属于少年人的锋利。他的腰背挺得很直,衬得那身巴宝莉的毛衣出尘极了可那是我买的,他的皮肤白皙,腕上的深蓝色欧米伽和肤色对比鲜明那也是我买的。
我有些气恼了,他身上没有一件不是我置办的,吃的用的没有一件我没费心的,却还是像以前那样桀骜、不知好歹,莫非他那心是石头做得?白眼狼!
对了,还是小心眼!
你什么意思?我不禁皱起眉。这是要造反吗?
我的意思是...他的下颚紧绷,不说了。我跨出去把他手臂捉住:继续说,你到底什么意思?他不看我。
我们对峙了几秒,谁也不示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