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这个城市的天,仰望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看着种满芭蕉和法国梧
桐的宽阔的大道,还有那满街穿梭、样式各异、漂亮却又叫不出名来的汽车,他
们欢呼雀跃,互相拥抱。
任研这样说。
任研说不要去做蛛蛛人了,太危险,她给白石一张名片,是天河大酒店总经
理的,让他上那里去应聘。
任研不再如昨晚那般热情如火,态度很平淡,甚至有些生疏。
「我还要。」
任研轻咬着他的耳垂。
白石为自己的一触即溃而羞愧,因为年轻,他很快又重振起雄风。
他抱着任研,身体缠绕在一起,互相脱着对方的衣服,吻着对方,抚摸着对
方赤裸的身体。
白石没有性经验,任研熟练地引导着他,生平次将坚硬如铁的肉棒插入
中餐厅,一个高大、英俊、帅气,身穿黑色礼服的侍应生,托着酒水菜餚,
穿行在宾客间。
白石,一个普普通通的青年。
丰满双乳颤颤巍巍地裸露在他眼前。
白石的脑子轰的一响,思绪陷入极度混乱。
「真是个傻小子。」
白石很笨,换了个有点经验的男人,岂会察觉不到任研的暗示,至少可以试
探一下,比如轻轻抚摸小腿,再慢慢向上,看看她有什幺反应。
不过,此时的白石还是个处男,情欲之火虽被点燃,但他仍不知所措。
他只看了一眼,就把头垂得更低,只看着她美丽纤瘦的玉足。
任研把丝袜脱了,就在他的眼前,慢慢的把丝袜一寸寸从大腿根褪下来。
白石屏住呼吸,天不热,但他额头却冒出汗来。
任研的脚很小,很好看,白石仔细地看了一阵,也不见哪里有红肿,只得试
探地轻轻捏着她的足踝。
白石抬起头,问她痛不痛,看到任研也在看自己,他脸一热,不敢与她的眼
白石把任研放到床上,然后退了几步,有些拘谨地看着她,他想告辞离开,
但觉得似乎还能为她做点什幺事,但到底做什幺,一时又想不出来。
「帮我揉揉,这里好痛?」
他闻着叫不出名的幽香,抓着她的大腿,肌肤是那幺柔滑细腻,最要命的是
那丰满的双乳紧压着他的背脊,白石浑身发热,这份诱惑,没多少男人抵挡得了。
虽然心猿意马,但白石告诉自己,住高档别墅的白领丽人不是自己所能企及
走到地下车库,任研才想起伤了脚不能开车,遂请求白石到外边叫个的士送
她回家。
任研的家在荔湖边上的海景别墅区,的士跳錶六十八块,白石口袋里只有八
果的绣花淡粉色丝质吊带上衣,高开衩的制服裙下露出穿着肉色丝袜的美腿,这
种古典高雅与现代性感完美的结合,白石看得有些痴了。
任研请白石扶她到车库,因为扭了脚,白石搂着她的腰慢慢前行。
白石奔了过去,这是他与任研最初的相遇。
眼见到任研,白石有惊艳的感觉。
她栗色的短发,肤如凝脂,螓如蛾眉,眉目如画,琼鼻俏梃,樱唇透出无限
系着安全带,在小小的吊篮里,从顶楼慢慢往下降,空中风很大,他迎着风
张开双臂,闭上双目,想像着飞翔。
这一刻竟有一种出奇的平静,从此,他十分疲惫或心情烦躁时,总会这样做。
拚搏发家,还是讲讲一个少女怎幺从小爱上了另一个男人,或者讲讲一个刚刚跨
出学校的女警怎幺来到深圳?最后我还是决定只讲十天里发生的事,先从一个叫
白石的青年说起……
艾身上找不到那种他认为应该是爱情的感觉。
白石曾婉转的表达过,小艾听了很伤心,但她依然紧紧地粘着白石,天真的
小艾认定,她的真情总有一天会感动他,白石终有一天会喜欢自己。
份上的差距,是多幺般配的一对。
但问题出在白石身上,他不是不喜欢小艾,但这种喜欢的是像一种兄妹
间的情感。
从此之后,小艾在店里不再穿裙子,也没人再敢对她动手动脚,不过客人依
旧来,男人就是这样,明知道得不到的东西,看看也是好的。
小艾有时也穿裙子,她每次去找白石都穿着裙子。
色的丰润大腿,还有纯白的内裤。
所有的男人期盼着好戏继续上演,不过他们很快就失望了。
小艾把一整盆炒饭盖在那汉子的脸上,还没等他擦去脸上的饭粒,小艾冲入
或是露出脚趾系带的,没准来吃饭的客人得排上长队。
那些客人嘴里吃着饭,目光却总是向下四十五度,跟着小艾的双腿一起行进,
只有小艾走到身边送饭送菜时才抬一下头,希冀着有所窥见。
如果有什幺东西掉在地上,小艾弯腰去捡,恰好在边上的人就可以从领子里
看得更深一些,运气好的话或许能看到高高撑起衣服的乳房的隆起边缘,甚至有
一个客人说他曾看到过乳沟,这让听到的人着实激动,又无比羡慕。
客人喜欢找小艾说话,虽然小艾不太爱答理他们,但就一个浅浅微笑,已足
够吸引他们再次光临。
有几天,生意特别的火,她的叔伯想了半天,又观察了半天,终于明白,是
与小艾嬉玩,她的胸脯一天比一天高,白石的视线再不敢投向那里。
如果一定要说小艾有什幺缺点,唯一就是不会打扮。
她刚来深圳的时候,花衬衫,蓝长裤,黑布鞋,扎着又粗又长的辫子,和打
小艾和白石从小玩到大,进入青春期的他们还如儿时般打打闹闹。
直到有一天,在嬉玩时摔倒在地,小艾压在他身上,白石觉得胸前顶着两团
有些硬又很有弹性的东西,爬起来仔细一看,小艾的胸脯不知什幺时候鼓胀起来。
一层极细的绒毛,像初生的婴儿般可爱。
我最喜欢看小艾的笑,那幺天真无邪,在我的眼里,她永远像一个长不大的
小女孩。
凡的故事,也有精彩的故事,无论平凡或精彩,爱情总是永恆的主题。
我一直相信爱情是纯洁的!但在这个世界,男人把阴茎插入女人的身体,有
多少人会永远相爱?我面对着夜空希嘘,希嘘惊艳的震撼,希嘘灵欲的结合,希
广告的明星差;匀称、小巧的鹅蛋脸;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睫毛很长,低垂
时,投下一抹淡淡的阴影;眉毛弯弯,很秀气;鼻樑细挺;小小的嘴带着几分野
性,笑起来还有两个小小的酒窝。
多久,他就一心想把小艾留住了。
小艾来了之后,小吃店的生意突然好了起来,开始小艾的叔伯想不明白,但
经过仔细观察,他发现,新增的客人多是冲小艾来的。
小艾和白石从小玩到大,当她得知白石要离开家乡,才读高中二年级的小艾,
不顾全家的反对,毅然和他一起登上了列车。
小艾有个叔伯在深圳开了家小吃店,那种只有外来民工会光顾的小店。
分钱,上百个和他一样的工人,在寒风中痴痴地望着他们用汗水砌成的楼宇,所
有人的心与冬天一般寒冷。
白石病倒了,口袋里却连挂号的钱都没有,最后是小艾带他到医院,帮他付
有人开始退缩,每每送伙伴踏上回老家的列车,他们都抱头痛哭,既有离别
的伤感,也有对未来的迷惘。
两年过去了,当年来时浩浩荡荡三十多人,走得只剩三、四个。
作者:不详
不是开始的开始人的一生是短暂的,就像烟花亮起,瞬间就陷入冥冥的夜空
中,不留丝毫痕迹。
他们确信这个美丽的城市正敞开着怀抱迎接他们,全新的生活即将开始。
梦想很快如肥皂泡般破裂,无数次的求职失败,让他们品嚐到了钢筋混凝土
筑成的城市的冷酷。
他生在贵州汤山镇,高中毕业后,十九岁的他和伙伴们泪别养育过他们却又
贫瘠苍凉的土地,满怀着美好的梦想南下。
他们一直走到了中国南端最开放的城市——深圳。
白石离开时,想说些什幺,却不知该说什幺好,最后他还是鼓起勇气问任研,
什幺时间能再见面。
「我会来找你的。」
第二次他坚持了十分钟,两人同时到达了性欲之巅,这一瞬间,白石的灵魂
脱壳而出,他再次品嚐到极至的快乐。
第二天醒来,已九点多了,白石大叫糟糕,误了上班时间,会被开除的。
异性的身体,还没来得及品嚐销魂的滋味,巨大的快感就如汹涌的潮水般将他淹
没,与大多数处男的次一样,在交合的瞬间白石到达了高潮。
思绪清晰了些,白石望着任研眉目含情、春情荡漾的俏脸,几疑在梦里。
任研轻笑道。
她慢慢地弯下腰,双手捧着他的脸颊,娇艳红润的双唇离他越来越近,在双
唇相连的刹那间,白石终于彻底崩溃了,接下来,他的行动已不受大脑指挥。
「白石。」
任研叫道,在车上他已经把名字告诉了她。
白石抬起头,顿时瞠目结舌,任研的内衣敞开,胸罩也脱了,那白得像雪的
脱去了丝袜的玉腿更显光滑细嫩,涂着银红色指甲油的玉足美得令人窒息,
他突然有亲吻那小小足趾的强烈冲动,他死死地用残存的理智控制着自己的行动,
额头的汗越来越多。
神碰撞。
因为是蹲着,他的脸与任研腰齐,不经意间,白石目光向前,竟顺着光洁圆
润的大腿窥视到枣红色的亵裤。
任研抬起穿着黑色高跟鞋的左足。
白石有些紧张,心跳得很快。
他走到任研跟前,半蹲下来,轻轻地抓着她的脚,为她脱去高跟鞋。
章芸芸众生
一九九九年九月十一日,晚八时,深圳市,天河宾馆。
天河宾馆,五星级,极尽奢华。
的。
他很规矩地把任研背上了楼,卧室很大,离床不远的墙上是巨大的落地镜,
房间看上去更加宽敞。
十块,他毫不犹豫地掏了出来,任研也抢着付钱,最后在任研的坚持下,他把钱
收了回去。
进了别墅,白石背着任研上楼。
这段百来米的路,白石走得很累,不仅是因为任研把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在他
肩上,更因为她丰满的乳房一直紧挨着他腋下,隔着并不厚的衣服,白石在脑海
中几乎能勾勒出乳房的形状,他有些口乾舌燥。
风情。
看着她小巧的瓜子脸和精緻的五官,白石脑海中浮出高中时看过的《红楼梦
》里林黛玉的形像,但眼前的少女却时尚新潮,浅灰薄呢外套,内衬带着浮雕效
一天,白石收工后从地下通道走过,一个少女走在他前面,从背影看,很时
尚,很漂亮。
这个时候,那少女像踩到了什幺东西,脚一扭,跌倒在地。
来深圳之前,白石做过许多梦,相信会有奇蹟的出现,当时间一点点流逝,
他不再相信有奇蹟时,奇蹟出现了。
大约在三个月前,他找了份清洗高楼大厦外窗的工作。
有人说爱情是最不可思议、最不可解释、最不可理喻的东西,这句话在白石
身上得到了印证。
没感觉就是没感觉,找不到原因,也找不到理由,白石努力过,但就是在小
白石虽在情爱方面领悟力比较差,但到了傻子都看得出来时,白石又怎会不
知道小艾喜欢自己。
这本来是件好事,白石英俊明朗,小艾清纯美丽,又是青梅竹马,也没有身
厨房,冲出时手里拿了把菜刀,那汉子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出店去。
小艾就是这样,别看她长得像洋娃娃般甜美纯真可爱,但外表下隐藏着的却
是野性和倔强。
小吃店的客人99%是民工,这些粗野汉子里终有人按捺不住,在小艾穿上
连衣裙的第三天,一个喝了酒的汉子撩起了她的裙子。
店里十几个客人屏住了呼吸,为那汉子的胆魄叫好,他们都看到了小艾像牙
嘘天使的哀吟,希嘘暴虐的沉沦,希嘘一分令人心碎的凄美。
我决定把我的故事告诉大家。
想了很久,我也不知道这个故事应该从哪里说起,是先讲讲一个大亨是如何
小艾的叔伯还观察到,这件连衣裙吸引客人的功效还不止这一些。
裙子下摆刚刚过膝盖,虽然只露了小腿,但匀称的线条极美,只不过脚上穿
的是球鞋,让这身打扮有些不伦不类,如果穿上尖尖的高跟鞋,最好是水晶的,
因为他给小艾买的那件三十块钱的白色碎花连衣裙。
v字领连衣裙,在小艾躬身把菜放到客人桌上时,能有几秒钟看得见细细的
脖子和突起的锁骨间大约巴掌大的一块区域。
扮得花枝招展的时尚女郎一比,显得土里土气。
但即使穿着最土的衣服,这份从脸上到身体自然流露出的纯真,就足以吸引
来小吃店的每一个男人。
西北虽然闭塞,但高二时白石学过生理卫生课,他知道,那鼓起的东西叫乳
房。
这是白石次对异性有了最粗浅的认识,从此他不再像从前般无拘无束地
来深圳两年了,小艾长高了,和越来越美的容貌相比,身材也绝不逊色,一
米六七的身高,极是苗条秀美,玲珑有致,即使不穿高跟鞋,也让同龄少女们嫉
妒。
有人说西北的姑娘,因为风沙大,皮肤粗糙,但小艾却例外,她的肤色不是
最白,但那淡淡的像牙色最健康、最青春。
她的皮肤光滑细腻,如果你靠近她的脸,还会看到像苹果一般红润的脸上有
小艾小的时候,长得也没什幺特别,不过女大十八变,从上初中开始,越变
越漂亮。
小艾一直留着长发,这份自然柔顺、乌黑,绝不比那些拍什幺潘婷、海飞丝
到了深圳,小艾一直在店里帮工,虽挣不了多少钱,不过小店后面有间不足
三平方的房子,总也算食宿无忧。
小吃店的生意一直不好,小艾的叔伯原本不想长久收留这个侄女,不过,没
了医药费。
如果没有小艾,他不知道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
小艾叫丁小艾,是当年南下大军中唯一的女性。
白石没走,这两年,他擦过车、挑过砖、送过水、卖过报,凡这个城市最底
层的工作他几乎都做过,但再怎幺咬牙拚命吃苦耐劳,却还是连求个温饱都难。
去年的大年三十,因为建筑工地的老闆突然失踪,干了半年白石却没挣到一
我问自己,人为什幺活着?人生那幺短暂,又该追求些什幺?我知道这是一
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俯瞰林立的高楼大厦,我相信每一幢楼的每一个房间里都有一个故事,有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