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带愁容,“茗儿,为父最近仕途不顺,在朝中接二连三的被人弹劾。也不知是不是为父多想了,这弹劾为父之人,和在驿馆暗害你的人,是不是一路的?”
“爹爹!”白玉茗紧张起来了。
白熹招手命她过来,温和的道:“茗儿,你去京城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五一十告诉爹,一星半点儿也不要瞒着,好么?不知怎地,爹近
钱毅一定会跟她父亲说的,这下了露馅了……
白熹当晚便让人叫了白玉茗过去,“茗儿,你不想到江南乡下生活么?”
白玉茗一脸笑,绞尽脑汁儿的想借口,“那个,爹爹,他姓钱,这个姓太俗了……”
一阵沉默与静寂。
“打扰了。”不知过了多久,钱毅方深施一礼,彬彬有礼的道。
“哪里。”白玉茗盈盈还礼。
白玉茗忽然就没情没绪起来。
“七姑娘,你喜欢江南乡下的悠闲生活么?”钱毅温柔询问。
“不,我一点儿也不喜欢。”白玉茗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这件事是连令德没理,连姨娘思之再三,也没敢到白熹面前告状,只好暂时忍气吞声,拿出私房银子来给连令德治伤。
白玉茗才打发走连令德,又来了钱毅。
钱毅今年十九,凤目狭长,眉飞入鬓,言语作派中透着和他年龄不相趁的沉稳,“七姑娘,想必令尊也把钱家的情形跟你说过了。钱家是大家族,我五伯父那一支入仕,五伯父和令尊是同年;我三伯父那一支经商,商号遍布大江南北;我家这一支却是务农耕田的。令尊虽人在仕途,却喜欢江南乡下的悠闲生活,雅量高致,令人钦佩敬仰。”
“还有么?”白熹皱眉。
白玉茗心中更是不安,嘿嘿笑道:“那个,他的名字字音不好,和爹爹的名字字音太像了呀……犯了爹爹的名讳……”
“你个小丫头还有理了。”白熹又好气又好笑。
钱毅深深望了她一眼,满心遗撼的转身离去。
姑娘是很美,很合他心意,可这样的美女不愿在江南乡下平平淡淡度过一生,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白玉茗也没心思钓鱼了,扔下钓杆溜回房,心中惴惴。
她和钱毅一起呆住了。
钱毅回味了许久,方缓缓开口,“七姑娘一点儿也不喜欢?”
“是。”白玉茗轻轻的道。
白玉茗认真专注的看着水面。
年轻人的倒影清凌凌显在水中,看着倒是位俊美青年。
可是冰山世子爷比他好看多了呀,唉,赵雍到甘肃赈灾,一直没有消息,也不知他现在怎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