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封萧如实回答,一会儿又接道,“你要是能把这些聪明用在考试里,老师就不会总是数落着你了。”
“唉,你又说这个。”陈祉存撇了撇嘴,把草稿纸小心折好放进了自己的文件夹里,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喜滋滋地问道:“你说要是我把这个当作情书塞给我们班的班花......”
封萧清了清嗓子,收回了笑容
冬天是一遍又一遍的
嘴唇干裂的时候
冻疮生长的时候
袜子藏在靴子里
才会很安全
冬天是一卷又一卷的
陈祉存一下子来劲儿了,复而扯过纸一笔一划地写道:当我抱着烤火炉一刻也离不开时,感觉冬天飞来南方的鸟都是脑瘫。
封萧原本是让他好好做试卷,现在却和他传起了小纸条,再看一眼上纸上的字,心想:这人还能不能好了。
看着封萧万年不变的温和微笑表情终于变了,由于周围大家都在安静自习,陈祉存被迫地从喉咙里压出了一声低沉沙哑的笑。
陈祉存咬着手指看着周围人埋头安安静静地提笔唰唰写个不停,撕开了一张草稿纸,飞也似地写了起来。
封萧千年一遇地看到陈祉存居然在老老实实地写作业,不由地凑过去看了看,可头刚一伸过去,就皱起了眉头:“你就不能好好做做题?”
原来空白的草稿纸上只写了一句话:躺进开了电热毯的被窝里的我,感觉身边花都开了。
才会想起你
陈祉存写一个字,封萧跟着在心里默念一个,直到整首诗写完,封萧复而又默念了一遍,只觉得心中一股暖意,嘴角缱绻出一抹笑意。
陈祉存在下面接着写道:写得好吗?
身体要裹进被子里
被子要裹进毛毯里
才会有好梦
陈祉存不再逗封萧了,收起了笑容,仔细沉思了片刻,认真地写道:
冬天是一层又一层的
衣服藏在裤子里
陈祉存嘟囔了一句:“不让我躺被窝,我意淫一下还不行?再这样下去我都快能量燃进没动力了。”
封萧侧头看了他一眼,“切”了一声,“那是你硬件跟不上了,小小年纪搞得和老头子似的。”说完便拉过那张草稿纸,龙飞凤舞地在那句话的下方写道:当我看你在寒冷刺骨的南方时,你还真以为你是诗人。
陈祉存嬉皮笑脸道:“哟,你南北方还分得挺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