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做梦。

有些恼，胡乱地按开床头灯，又看了眼手机。

上边突然多了几个未接电话，时间就在几分钟前。

已是深夜时分，那电话打了半天，却没人接听。

不得已，洛川程下车，在楼下一遍遍地大声喊：“甘愿儿……”

寒冬，窗户紧闭，这样在楼下大喊，对方也不见得能听得到。

这可是他独家珍藏的甘愿私房照啊！！！

他一阵懊恼，转而又想到他在电脑上备份过，便放下心来。

只是，再也坐不住了，起身，换了套衣服，拿了车钥匙，去找回甘愿。

所以，哪怕她出了国，哪怕她消失在他的世界里，她仍是荼毒着他。

这会儿，禁不住把照片放大，下意识地去看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节。

却手一抖，点到删除。

或许，他确实挺大男子主义的，但又足够爱她，所以才会对她如此包容。

外边黑漆漆一片，根本看不到人。

洛川程见四楼的灯亮起，就知道甘愿在，也不继续傻逼地在楼下叫人名字了，立马把电话打了过去，那边接得很快，而且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想好了？”

洛川程立马又委屈上了：“不需要想的啊！”

但真真正正上心地也就甘愿这么一个。

不仅是因为她漂亮，更多的还是因为她的强大。

他被彻彻底底征服了，又止不住想去征服她。

甘愿唇角突然上扬，果不其然，略微等了一下，又听到楼下有人在喊：“甘愿儿……你听到了吗？我就在楼下，下来给我开下门。”

隔音效果很不好的出租房，楼下大嗓门也是能隐隐听到的。

甘愿起身，来到阳台，居高临下地俯瞰下去。

洛川程突然后悔没去买个喇叭来，不然还有那么一丁点概率让甘愿听到。

甘愿呢，虽然状态不对，但最后还是迷迷糊糊地睡着，只是睡得不沉，恍惚中听到洛川程在喊自己。

陡然惊醒，却发现四下一片漆黑。

那个人啊，你那么喜欢，就连删除一张她的照片，都舍不得。

把她从你的生命里删除，你……从未曾想过。

洛川程把车开到甘愿楼下，这才开始打甘愿的电话。

洛川程：“……”

然后心痛到无法呼吸了。

怎么就删除了？怎么就删除了呢？

甘愿不解地“嗯？”了一声。

洛川程道：“我只是舍不得你工作那么辛苦，但你真要工作我哪里能拦得住你。”

甘愿愣了一下，旋即，唇角翘起。

于是，一纠缠，就这么多年。

他看完视频，又接着看照片，一张甘愿的私房照，只穿着内衣的那种。

这些照片陪伴了他八年，甚至有些时候需要右手的时候也是对着这堆私房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