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高谈阔论的少年在看到影像的时候,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他身旁的人跪俯下去,将刀擦干净平铺在自己额前。
“神来为我们做见证。”他喃喃道。
视频适时地结束了,那些跪在地上的人都瑟瑟发抖着,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不是些奴隶又是什么呢!纪存在看着视频里的约书亚,他还站在那
“存在,”他指了指电视里的约书亚,问:“这也是你的同学?”
“是,做返祖食物那部门的,和我不太熟。”
“你们那批学生里倒是人才很多。”陈予白点头笑了笑。
“琦少爷可孝顺着呢,在实验室里忙得饭都顾不上吃,儿子嘛,懂得为父亲分忧才是最重要的。这类细枝末节的事,女孩做做还可以。”
“我看存在可不止能做这些,孩子大了,能独挡一面了。”
“院长过奖,她还小呢。”
她印象中洋娃娃一样的犹太少年,慷慨激昂地说着些苍白无力的话。对她来说,什么神,什么人,都是一种托词,背后站着的是强有力的男人的欲望。他们从来渴望的都是成为奴隶主一样的人。
“他可真有意思,”纪鹏说,“就这几句话能化解什么仇恨。”
“给年轻人点机会。”陈予白笑着扫了一眼桌面。
那个男孩终于说完了那些无聊的话,向着天空伸出手臂,说:“以无限的可能性为见证,我们将签订这份约定,它将是所有在这片土地上撒过鲜血的种族的共同约定。”
“哦,这个时机,比我安排的还要更好。”陈予白笑着说:“开投影吧。”
早已经准备好的投影从天而降,连带着消瘦少年的背影和他惊为天人的作品。陈予白看到尚存活的人纷纷跪了下去,有人扶住了自己的断手,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体面些,有的人深埋住脸,不敢抬头。
“不小了,固有社区做得不错,再出去锻炼锻炼,下个月德国有个收购,存在去。当年凯瑟琳也是从收购公司开始慢慢成为我得力助手的。”
陈予白语气坚定,纪鹏随便哈哈了几句也就应了下来,只是状似无意地看了纪存在一眼。
纪存在心里“咯噔”一声。这是大老板第一次提到凯瑟琳。在陈予白这边,凯瑟琳的死,似乎没有发生过,好像她只是出去做个任务,随时会回来一样。有关那天的事情,陈予白从来没有问过,在他走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纪存在毫发无伤地回来了,而陆潜他们又去了哪里。
“陈先生,喝茶。”一直没做声的纪存在适时地推过去一杯清茶,随后给纪鹏了倒了一杯:“爸爸喝茶。”
“乖。”纪鹏温声道。
“真是羡慕你和存在的关系,要是陈琦有存在一半孝顺,我现在也不需要这么头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