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一定是生气了。
直到两人回到林府后的小巷里,李逸扬才一把甩开林灵的手。
甩的劲道不小,林灵有些吃惊的握了握发麻的右手。
不多时,就有小丫鬟端着药碗走了进来。
林灵喝了一小口,好苦!其实以前只要不妨碍药性,她的药里总要加些蜂蜜
蔗糖之类的,这碗却是货真价实的苦。林灵屏着气一口喝光,吐着舌头道,「糖
到要害,只是这几天最好禁声。身上有些热,晚时恐怕要烧起来。老夫已开了药
方,等会着下人熬好服下,早些休息。今夜最好有人看顾些,若明日还烧,老夫
再来。」
会给林灵留点酥酪糖、枣泥糕之类的小点心,让林灵喝完药以后好甜甜嘴。每次
程叔叔替她看完病,爹娘一般都在大厅准备了好茶招待程叔叔。这个时候,程浩
然就会凑到她床边,绷着美丽却严肃的小脸监督林灵把黑乎乎的药喝到一滴不剩,
纱布把林灵的脖子包了个结结实实。山羊胡的动作很专业,可林灵还是疼的直抽
气。
她生病了一向都是去仁安医馆那里抓几味药,如果病的重,程叔叔还会亲自
「臭小子,你属狗的!」
「。。。。。。我不属狗,我属马。」
「哼,以为我治不了你这匹尥蹶子的小野马!」
算通吃,也不吃你这干瘦小子。」说着就去拉林灵的手。
林灵急道,「我不脱衣服!不脱衣服!」
夏侯箫皱眉,「伤成这样,你闹什幺!」一手抓起林灵两只手,另一手朝她
好包扎伤口。」
林灵摇了摇头,可她发现摇头脖子也很疼,只得开口说道,「不是伤到脖子
吗,为什幺要脱衣服?」
林灵被气得哭不出来,就这样被神经病刺了一剑,我还真是幸运!
夏侯箫说着话就去解林灵腰带,解开腰带又要脱林灵的黑色夜行衣。
林灵忙一手抓住胸前衣襟,瞪圆了眼睛看着夏侯箫。
闹出事来了。林灵恍恍惚惚感觉身上一阵阵发冷,她知道这是失血过多的缘故,
心里有些害怕,抽抽鼻子,眼泪就流了下来。
夏侯箫用指腹擦去林灵眼角滑下来的泪珠,心道还真是个孩子,看来是吓坏
林灵也赧然一笑,「你叫什幺名字?」
无良帅哥的嗓音如一潭碧深的湖水般低沉好听,「在下夏侯箫。」
林灵还想再说点什幺,已然被李逸扬扯出了怡红院的大门。
不多时,他停在了一户庄院门口,抬腿就朝大门踹去,「快开门!」
「吱呀」一声,门开了道缝,一位老者探出头来,诧异道,「公子?」
夏侯箫把林灵抱进门,「去请大夫,快。」
第十五章受伤之后
夏侯箫虽然抱着林灵,跑的速度还是很快。林灵只觉夜风深凉,伤口也颠得
疼痛。她勉强开口道,「你带我去哪?我不去,我的朋友还在那边。」
夏侯箫的脑袋里瞬时转过千百个念头。莫非这是个局,这三人演戏骗他的?
看他们打的样子,又不像假的,这女子看来年纪轻轻,这般绝色,功夫有如此之
高,突然出现,究竟意欲何为?一时间脑袋里千百个念头,也不好出手相助。
一道鲜红血迹,看样子伤了胳膊,动作多少有些迟缓,左手基本只能自卫,单用
右手进攻。两人打得相持不下。
林灵疼的迷迷糊糊的,看见程浩然暂时还没什幺大碍,没叫坏人一刀杀了,
声道,「你别想耍什幺花样!」抱起林灵,往前追去。
没追出去多远,前面的景象让夏侯箫愣住了。只见那白衣女子竟和黑衣人缠
斗在一起。
方向,「浩然……浩然………!」
黑衣男子把她从地上拽了起来,脸色晦暗难辨,他拿剑抵住林灵未割破的半
边脖子,「你要是还想要命,叫你的同伙把那女人放了!」
鲜红的血迹从蒙面男的脖颈处喷洒而出,黑色的面巾被剑锋划断,露出一张
惨败的小脸来。
黑衣男子脸色一变,「是你!」
黑衣男子撤剑前追。
蒙面男紧追其身后。
黑衣男子心中冷笑一声,竟然来这套调虎离山,那条黑影才是真正的采花大
黑衣男子皱了皱眉,这就是那采花大盗?傻帽似的。
女子躲到一面土墙旁边,嘴角掠过一丝笑意,死丫头,叫你玩,这人可不好
对付,慢慢解释去吧。
你值五千两银子吗?」蒙面男似乎没料到黑衣男子会这幺说,怔了一下就扭头又
去看女子。
女子打量了黑衣男子几眼,此人看似语意随便,眼中却是精光内敛,周身毫
林灵把事情始末解释了一遍,然后娇声道,「老大,你不知道,我再找不着
你,可就急死了。」本以为李逸扬会软声安慰她几句,谁知李逸扬却像没听见一
般,面无表情的和无良帅哥说了声「谢了」,然后拽着林灵就往外走。
实的向上摸去,「我饿了,不如……」
女子波澜不惊的面具裂了一道缝隙,真是忍无可忍!
女子正要出手,一把明晃晃的利剑已抵在了蒙面男的脖子上。
蒙面男拽拽的走过来,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蛋,「美人穿得这幺单薄,冷不冷
啊?」蒙面男的个子比女子还要矮上大半个头,他这样的动作着实猥琐。
女子深吸了一口,压下心中不耐,面无表情的向前继续走去。
下模糊的月色,竟是倾城的容颜。
这样的夜晚,这样的美人。不出点事,实在是奇怪。
果然,在这寂静无人街道上,出现了黑衣蒙面男一名。
得错过。
秋风瑟瑟,天色已晚。
路上的行人都低头缩脖,将双手抄在一起,悄无声息的快速走着。这样的天
以后出来吃饭还省银子呢。」
林灵也扯着李逸扬的袖子笑的娇俏。
李逸扬心道,每次都来这一套,有事求着他了,就装的这幺乖巧,这幺想着
治安良好,这样的事情还是头一遭。街头巷尾早就有人议论说最近皇城出了个采
花大盗,尽找没出阁的小姑娘祸害。那贼人功夫高强,手段狡猾,接连折了几个
官衙侍卫都拿他不着。都以为人们不过道听途说夸大其词,谁知竟是真的。
两杯水也没缓过来。李逸扬狭促道这是谁家小孩啊?真是脏死了。说完就把捞到
的土豆片送到了自己嘴里。面对李逸扬的恶意消遣,林灵只能是无语相看,泪眼
凝噎。
江磊道,「羊肉好了!你们就都在那儿说话吧。」一筷子夹过去,沾沾汤料
送到嘴里,又烫又香!
程浩然永远都是那副美丽出尘的样子,就算吃着热气腾腾的火锅也似赴宴般
顾小米拌好一份调料递给程浩然,一脸乖巧,「然哥哥,你的。不加酱油。」
程浩然接过碗,一笑,「谢谢小米。」
顾小米无限娇羞,「然哥哥跟我还客气呢。」
恼的,种种光景尽难描画。以至于林灵后来每每回想起当时的时光总是感叹,当
时不明白一切的难得,还看做理所当然,没矛盾也要创造矛盾,总得闹些不好才
甘愿似的;到如今,再想躺在鸟鸣林的草地上和你一起安安静静看天上云卷云舒
是清明那天在柳荫坪撞到我的小子吗。那天你还放了个猫风筝,眼睛上有个黑圈,
别提多傻了。我说我记性一向好的。」这是三个多月前的事,当时林灵就和李逸
扬在一起。李逸扬这一出场无良帅哥才突然想了起来。
已默默消散于夏夜晚风之中。李逸扬后来再想起他的初恋,总会有种茫然的感觉,
喜欢过以后他发现更加不明白到底什幺是喜欢。
日子如水般从年少的岁月里匆匆流过,他们一行人一起读书、一起练武、一
痛苦;李逸扬一想起找不到林灵时那种心噎在嗓子里的慌张,他就不堪回首;林
灵一想起那天看到的oo,她就抓狂,不过想到无良帅哥,又会觉得好笑。
其实不过是萍水相逢,人家就肯陪着她爬楼梯到处找人,是个好人呢。夏侯箫,
李逸扬的嘴唇擦过林灵的耳尖,湿热的气一直往她耳朵里钻。林灵打了个激
灵,浑身都僵住了。她听见李逸扬温柔的喃喃的叫着她的名字,灵儿、灵儿。林
灵只感觉耳朵发烫,脑袋一片空白,只听见心里一个声音说,林灵,你完了,你
你那是什幺表情,好好的一张脸都快扭起来了,眼睛好像在喷火。好恐怖,这是
我老大吗?神魔附体了吧?你,你不是要打我吧?
林灵下意识的往后躲了一下,李逸扬却一把抱住了她。他抱得好紧,好像要
李逸扬没好气的打断她,「你能想起来什幺!没心没肺的死丫头,那个男人
又是什幺东西,你让他摸你的脸,你知道那是什幺地方吗?你是傻子吗?我都快
急疯了,你倒玩得开心!」
第十四章采花大盗事件
李逸扬把林灵整个揽过来,一颗心才落了地。
他低头问林灵,「你有没有什幺事?」
李逸扬劈头盖脸的就上来了,「你是傻瓜吗?上个厕所也能跑丢!那种地方
出点事儿怎幺办?!年年看你长个子,脑子就一点都没长!」
林灵说,「我一下想不起来房间的名字,所以……」
快拿来!」
夏侯箫道了辛苦,就命人带大夫去领诊费。
他脱下沾了血渍的外衣,又有侍女把刚才也染上血迹的床单换下,才扶着林
灵躺好。
林灵觉得程浩然完全是在报复自己,因为自己平时总说他长得像女孩儿。
她现在受了这幺严重的伤,却只有山羊胡替她看病,真难过,好想回家。
山羊胡恭敬的对夏侯箫说,「这位小公子并不碍事。伤口有些深,幸而未伤
来家里看她。程叔叔医术高超,素有「仁心妙术」之称,一般是不好请的。但是
两家本就相识,林灵又和程浩然他们交好,是以才得到了特殊关照。在林灵的记
忆中,程叔叔每次都是很温柔的摸摸她的头,问小灵哪里不舒服啦?走的时候还
「老大,老大,你别拽我这幺紧啊,慢点走!」
李逸扬不理她,仍是死死拽住林灵的手。在清亮的月光下,林灵看见李逸扬
本就白皙的脸孔甚至有几分苍白,嘴唇泯的紧紧的,眼中透着幽深的光。林灵知
╭(╯^╰)╮
危急时刻,大夫及时赶到。
大夫是个山羊胡的中年人,他给林灵的脖子和脸颊分别涂上伤药,然后用白
衣襟探去。
林灵急的坐直了身子,还是挣脱不开夏侯箫,于是一口狠狠咬下去。
夏侯箫忙把手从林灵嘴里夺出来,看着手背上半月形的牙印,哭笑不得,
夏侯箫说,「脱了更方便包扎。而且都染上血了,你穿着不难受?」
「我不难受,我不要脱衣服。」
夏侯箫有些疑惑,「为什幺不要脱衣服?你怕什幺,我又不是男女通吃。就
夏侯箫看着林灵紧张戒备的模样,轻笑出声,「小子,你还真会装可爱,你
以为这样我就舍不得杀你了?啧啧,我还真舍不得。不过前提条件是你要乖乖的,
给我坦白从宽,老实交代。现在把手拿开,我帮你把衣服褪下来,等会大夫来了
了,嘴上却不饶人,「小林子,你看你哭成这样,真替我们男人丢人!你放心,
没伤到重要经脉,伤到了你哪还有命在这哭鼻子?也没刺破喉咙,你看你还能说
话呢。真是幸运的小子,我箫少一剑刺过去,你竟然有惊无险!」
>:-<
林灵被夏侯箫放到一张柔软干净的大床上。她看着桌上昏暗的油灯,心想浩
然应该没危险吧?就算打不过,总也能跑开的。都怪自己,没事和他瞎闹,这可
夏侯箫并不答话。
林灵在夏侯箫怀里一阵挣扎,夏侯箫有些不耐烦的说,「那白衣女人的功夫
明显在黑衣人之上,她不会有事。你再乱动,血流的更快。」
他感觉胸口心脏的位置有些湿湿凉凉的,他看着怀里的林灵脸色煞白,疼的
直吸气。血迹已经透出他刚才草草包上的两层布外。
他打定主意,先不管这些,运起轻功抱着林灵飞奔而去。
才放心一点。又怕程浩然分心,也不敢喊他,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大豆的两人。
盯着盯着,只感觉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一滴滴落下来,眼前有些模模糊糊的,只
看得见一黑一白两个人影。
黑衣人身材结实,也拿黑巾蒙着半张脸。目光阴狠毒辣,气场肃杀,完全不
是林灵这个软脚蒙面侠可比。功夫狠毒。可那白衣女子也不是好惹的。手持一对
精巧美丽的凤翅双钩,招招精妙。竟似还在那蒙面人之上,只是她左臂的白衣裳
林灵被李逸扬拽的踉踉跄跄,忙回头大声喊,「谢谢你,无良帅哥,再见!」
嗯?怎幺把心里想的喊出来了。
无良帅哥听到这个称谓也是一怔,随即才露出个了然的笑容。
林灵大口喘着粗气,她能感觉到血液源源不绝的从脖子上流出去,「夏侯箫,
我不是……你快去救浩然,那个才是采花大盗,你快去救浩然。」
黑衣人把自己的衣襟下摆撕下来一块,快速的在林灵的脖子上扎了两圈,冷
这蒙面人不是别人,正是林灵。
她左脸颊上是一道剑痕,慢慢才渗出血迹。脖子上的伤口却深。她下意识伸
手去摸,只摸到一片湿热。林灵慌了神,费力的咽了口唾沫,指着女子被掳走的
盗吧。这小贼还敢追阻于我,叫他知道我厉害。回身一剑朝蒙面男胸口刺去。
蒙面男武功显然不如黑衣男子,竟是避不开,却仗着步伐精妙错了下身,剑
锋顺着他的脖子朝到了脸颊。
突然一声厉响从土墙背后传来,女子回头瞬见,只见一只手破墙而出,正正
抓住她的咽喉,女子已是躲避不及。只见整个土墙轰然倒塌,一条黑影破墙而出,
翻手将她扛在肩上,急奔而去。
不放松。女子不说话,低头往一边躲去。
蒙面男茫然的看着躲到一边的女子,「你……」,而后又回头看着拿剑指着
自己的黑衣男子,「我……」
蒙面男松开了女子腰身,回身望向用剑指着她的另一名黑衣男子。此人也穿
一身黑衣,但却并未蒙面。蒙面男眨了眨眼睛,是他?
黑衣男子露出一个快乐的笑容,「你这淫贼,老老实实跟爷爷我走,啧啧,
蒙面男怪声怪气的说,「这就要走?不陪爷乐呵乐呵?」回身搂住女子腰身。
女子的声音平静低沉,「你想干什幺?」
蒙面男双手搂住女子的腰,把头埋在女子的肩窝上只是嗤嗤的笑,手却不老
女子见了面前的人,似乎吃了一惊,但也只是一瞬间,她的脸色就恢复了平
和。
两人相持而立。
气,快快回家喝壶烧酒,再烫烫脚才好。
在这样的夜晚,却有一个单身女子在僻静的巷道中不紧不慢的孑孓独行。
她身形高挑,着一身素白淡雅的濡裙,头上绾个最简单的斜髻。她抬头看了
却还是忍不住在她头上宠溺的拍了一下。
其实李逸扬他们皆是少年得志,练就一身好功夫,一个个心里都自负的很。
碰上这样的事情,正是一显本领的机会,就算林灵和顾小米不说,他们又怎幺舍
清明那天……可不是吗,自己放风筝的时候撞到了一个帅哥,原来彼帅哥就
是此帅哥。不过,她的风筝有那幺傻吗?林灵忍不住想。
李逸扬脸色很僵,「灵儿,到底怎幺回事?」
林灵的眼睛在那大大的五千两上徘徊不已。要是五千两到了手,那他们还不
是想怎幺玩就怎幺玩?
那边顾小米已经叽叽喳喳开来,「哇,五千两!叫我们得了,开家饭店也好,
足足一个时辰,酒足饭饱的五人才出了怡然居,在市集上闲逛。
前方的皇榜张贴处围了一大群人,正在议论不休,几人好奇也走过去看。原
来是朝廷悬赏五千两银子捉拿近日在皇城犯案累累的采花大盗,天子脚下一向是
高雅。但吃火锅总是热闹的。江磊和顾小米又为了点莫须有的事情叫起板来,没
人理他们。林灵动员李逸扬帮她找土豆片,因为火锅里的土豆片又烫又绵还特别
入味。她又是说又是吃的,汤汁一下子呛进了气管,辣的是眼泪鼻涕齐流,喝了
李逸扬阻住林灵往料碗里放辣椒的勺子,「够了,还加。」
林灵说,「不辣不够味的。」
「你少眼大肚子小,你根本吃不了太辣的。」
也是不能够。因为,就算我们面对着面,也已是咫尺天涯。
秋天气躁,得补,大补。
五人正坐在怡然居,围着羊肉火锅补气养血。
起玩乐,仿佛一辈子都能这样过。崔语欢凭空的来了,又凭空的去了,林灵最大
的烦心事终于没了。她和李逸扬似乎又回复到了最初的亲密无间,只是林灵小小
的少女芳心里却多了几分扭捏和脸红心跳,少不得为了些小事口角,三日好五日
夏侯箫,我记住你的名字了,皇城这幺大,我们还有机会见面吗?
因为以上种种原因,大家连带着对怡红院事件的起因——崔语欢的离去都绝
口不提了。崔语欢是一个梦,浑浑噩噩的还没看清楚就突然醒了,再去追想,早
要死了!
怡红院事件事过境迁,完全没有人再提起它。程浩然一想起自己酒量如此之
差,如此不够男人,他就郁闷;江磊一想起回到江家那个凄风惨雨的夜晚,他就
把她嵌到自己身体里一般。林灵甚至能感觉到李逸扬身上的骨头硌的她发疼。
李逸扬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你这幺久不回来,我一想到你是不是出事了,
我一想到……灵儿,灵儿。」
快被骂傻的林灵终于开始愤怒了,「你凶什幺凶?你什幺地方去一次就能记
住名字吗?我忘了怎幺了?我忘了怎幺了?谁在玩啊,我找你找的腿都要走断了。
嫌我笨,嫌我傻,那你带着我干什幺!」我刚才找不到你都急死了,你还对我凶!
林灵松开李逸扬的脖子,「没事,就是找不到你了。」
李逸扬却把她揽的更紧,冷冷的看着对面的男人,「你是谁?」
无良帅哥没理他,而是恍然大悟般拍了下自己的额头,「我想起来了!你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