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嘴硬吗?”
“势在必得。”尤溪甚至还伸出一只手,抚上他的脖子。
任泽毫无征兆地突然俯身,直接突破了二人距离的极限!
同她一致的牙膏味道,淡淡地扑来。
他的声音,冷冽又致命。
他说:“尤溪,你越界了。”
尤溪悄悄张开了嘴,探出舌尖,在他的喉结上轻轻扫了一口。
“嘶…”任泽像是惊醒了一般,连忙握着她的肩膀,推开了她,在床头灯的映照下,眼睛通红,无声地注视着她。
“分手了,都不敢告诉我,”尤溪的食指指尖轻轻点在被子上,“任泽,你在怕什么?”
任泽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即使褪去了所有的妆容,依然美得令人呼吸一窒。
他失笑:“是。”
“所以…”尤溪盯着他的眼睛,看得很仔细,因而没有错过他一闪而过的不知所措与慌乱。
他没有深入,只两片嘴唇相触,便放开了她。
与此同时,尤溪的耳光落到了他的脸上,清脆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
“给我滚!”尤溪压抑着自己的暴怒,声音冷得仿佛下一秒就会变成刀尖,剜掉他身上的肉。
尤溪的指尖跟着他的声带,一起颤动,像音乐一样。
“喂。”任泽皱了眉头,不耐烦地把她的手拨下来,“跟你道歉呢,能不能认真对待一下?”
“道歉,”尤溪笑着,“我不需要你的道歉。”
他的唇,直接覆上了尤溪的嘴唇。
一个热得似烈火,带着粗粝的新长出的胡茬。
一个凉得似薄冰,软得一塌糊涂。
“刚好,扯平了。”尤溪淡笑,似乎并没有因为被他压着,而感到丝毫的害怕。
“听好,”任泽腾出一只手,钳住她的下巴,她却一点也不疼,“我无意招惹你,希望你也能认识清楚。”
“任泽,你早晚有一天得是我的。”尤溪死死瞪着他,不甘示弱。
说着,她又勾上他的下巴:“怕你忍不住爱上我了,是吗?”
突然,任泽笑了。
就势握着她的手,朝自己这边一拉,握着她的肩膀朝下一按,就着被子把她压在了身下。
下一秒,她歪过头,闭上眼睛,直直地埋进他的脖颈。带着薄凉的嘴唇像是经过精确计算一般,贴上他的喉结。
如瀑的黑发,随着她歪头的动作,顺着滑落下来,发尖垂到任泽放在腿上的手里,带着家里洗发露的香气,酥酥|麻麻地挠过他的手心。
任泽如同被电击了一般,直直的立在原地,什么反应都忘了做。这样一个敏捷如豹的人,在这种时刻,却呆若木鸡。
“尤溪。”任泽也不怒,起身,站在床边,“刚刚我说的话,你记清楚,我对之前误会你是那种放荡的女人,以及刚才…吻你道歉
“你不是还记了一笔在你的账上吗?”任泽不解,她明明就是个小心眼。
不知道什么时候,尤溪已经直起了身子,跪坐在软床上,他宽大的短袖领口,松松垮垮地露了她半个肩膀。
“因为,”她凑近他,“我的确不能够让你省心。也的确很撩人,不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