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的学校生源较少,每次默写或者考试,优秀者都可以得到一份小奖状。奖状虽小,但分量颇重,那个年代只要有个奖状都会被家长吹嘘半天。
我也不得不承认疏的成绩的确很好,每一次数学测验或大考,几乎都可以得到最高分。
与此相反,我的数学简直垫底,我对这门功课的厌烦达到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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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行为让我觉得直觉地感到厌恶,完全毁了我对他初步积攒的好感。
我直接和同桌说,这男生跩什么。
等到了下午的一次课间,我看到那个始终对我冷脸的男孩,终于朝我的座位走了过来。
但他没有问我,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我,然后翻开桌上的课本,看到了我的名字。
我看着他的校牌,再看了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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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后,同学围到我身边,比我想象中更为友好地表达了对我的好奇。
我一向羞于表达,不太会回应如斯热情的提问,我如蜗牛般紧紧缩在自己的壳内。如此这般,同学们很快消散了对我的好奇。
我开始重复性地不写功课,撕掉作业,我本能性地讨厌这一切。
同桌只是语气夸张地说,他的成绩很好的。
成绩好就可以跩了么?十岁的我当然不以为意,但在班级里,成绩好的确可以为所欲为,分数的优秀可以保证一个学生拥有足够的特权,比如家长、老师无条件的信任,同学崇拜的眼光等等。
之后的一次数学测验,疏毫无悬念地拿下最高分,在老师和底下同学的注目中,上讲台抿着嘴接过了奖状。
“xxx。”他顿了顿,“字写得不错。”
说完,没有自我介绍就直接回了自己座位。
这个男孩,真的好跩……
班长、体育委员等轮番在我面前自我介绍,我问同桌坐第一排的那个男孩的名字,她说他叫疏,是班上的数学课代表。
我不关心那些女孩男孩,我只想了解他。
一个上午,他冲我回了好几次头,他和他的同桌偶尔会在讨论,虽然听不见,但我知道是内容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