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州川嗯了一声,摸摸他的脸奖励他。
“我睡了多久……”寻州川感到有尿意,“没多久,就几分钟而已。”马骁抱着他,扯紧他背后的被子免得冷空气钻进来。
寻州川拱进男生怀里,“你操了我这么久……?”
“嗯?叫什么,寻哥?”
“嗯……”寻州川把人搂在怀里,好喜欢啊,好喜欢,“寻哥你知道我是谁吗?你这是被干迷糊了还是……”说话的人笑了,寻州川呢喃着:“好喜欢……马骁……喜欢你,喜欢,好喜欢……喜唔!”
他再一次被堵住了嘴,上面的嘴,下面的嘴,都被塞得严严实实,寻州川的惊呼和呻吟全都被吞到了另一个人肚子里,马骁那么用力地吻他,已经充分润滑的老二熟稔地在他屁股里捅进捅出,他完全被肏开了,全身心都臣服在这个人身下,即使捅到最深处也不会痛,或者说他不觉得那是痛,他被操成了浆糊的脑仁里隐约还能想起什么结肠之类的词,据说操开那儿会很舒服,但无所谓,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只有马骁,马骁的嘴,马骁的阴茎,对他来说还有意义。
寻州川发出无声的喊叫,他一下一下被颠起来又拉下去,“怎么不出声了?嗯?”马骁一边操着他,一边牙齿衔着他脖子,寻州川又痛又爽,根本分不清自己应该叫爽还是叫痛,“啊……啊……啊……啊……”
只能在马骁逐渐加快的操送频率中起起伏伏,发出一声声机械性的不受自己控制的空气摩擦声带的音调。
也不知道是操了多久马骁才射,满满当当全注在他身体里,寻州川还没反应过来,他从第一次高潮后就一直在受刺激,也不清楚自己第二次高潮了没有,只晓得那股决堤的快感暂时缓和,暂时没有被顶上顶下了,他刚喘口气,又迎来马骁黏糊糊的亲吻,在舌头霸道的舔舐下张开嘴,“渴不渴?”有人问他,他就应了,然后接纳那张嘴度过来的津液,温温的像是水又像是酒,让他晕乎乎的不知所在。
“来了,你干嘛不直接进来——”门开了,寻州川没说完的话卡一半,瞪着眼睛僵在那,“老曹?”
看来的确是喜欢了他有一段时间,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多久。
回头要问问。
电梯门一开,他一头出来直奔门口差点扎到一个人身上,对方比他矮一点,但体格很好,年纪不小。
这都还一秒都没有。
寻州川瞪着关上的电梯门上自己的倒影,咬牙回家。
*
“怎么这么多?”
寻州川翻翻白眼,“自己算,以后你要做好被我包养的准备,我是不可能让一个学生出钱的,对了去门口录入一下指纹,还有回来的时候要买菜,我不要吃外卖。”
他理直气壮地说完一大串,马骁张张嘴,也没有反驳,无奈地笑起来:“行吧,行,多谢富豪包养。”
“呃啊——”寻州川感觉内脏都挤在了一起,好满,好胀,不过是一个星期没做而已,他虽然是一周约一次,但平时也经常自慰,一个星期后面都没进东西确实比较少见。
但即使如此,也不应该这样陌生,这样被入侵的感觉就好像是第一次做爱似的,第一次被男人的性器开拓是什么时候,他忘了。
这就是第一次吧,第一次他毫无准备地被润滑被松动,被肆无忌惮地揉弄,第一次全身心地交付给另一个人去掌握。
寻州川内心吐槽自己。
马骁似乎察觉了他的不舍,有些好笑地蹲在他座位边看他,跟哄小孩似的:“我上完课就过来,好不好。”
寻州川嫌弃他这个态度,看不起谁呢?!
寻州川却压根没从床上下来,别说去洗澡了。
马骁看看时间,他两点上课,现在已经快十二点半,赶紧吃完坐地铁去也能赶上,就跑到床前把寻州川摇醒,“哥,哥,面条炒好了,吃不吃?”
寻州川裹着冬天的棉睡衣出来吃饭的功夫,马骁就在里面换床单换被套,把整张床都整了一遍,脏东西丢进洗衣篮,才出来吃他那份面条。
“说什么呢,那就请假好了,一节课而已我这学期还没缺过教授不会挂我的。”说开了马骁并不在意。
“出勤缺了不好,你还是去吧。”寻州川推推他。
“给我做点吃的再去。”完了又补充。
“……但……我下午有课……”马骁有些迟疑,寻州川一听,眨眨眼,清醒了,“你又做完就要走?”
“哈?”马骁无辜地眨巴眼睛,“这不是门禁……这是上课啊哥哥。”
越是国内一流大学,无故缺席越少见,那可都是专业内一流的老师教授,跷课划不划算自己看着办。
搞清楚他的意思后,马骁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拜托……寻哥……”二十四岁的男人也不能算男孩了,虽然在寻州川看来就是个大男孩而已,马骁半是埋怨半是得意地在他嘴边说,“你都快把我榨干了……一直嚷着还要还要的,都不记得了?”
寻州川红了脸,听描述挺火辣的,好吧,他隐隐约约回想起了一点,好像是这样,当时他真的有些失去意识,像做梦一样。
寻州川一边亲着马骁一边撸动自己的阴茎,好舒服,马骁的手指模拟着性交,戳进戳出,好像增加了手指,管他的,寻州川完全不想去思考这些问题,他就想任由马骁为所欲为,包括吸出他的舌头在嘴里轻咬,或是舔弄他的喉结,像狗啃骨头一样叼着那块软骨磨牙……亦或是——
“啊……我要……要射了,要射了……”寻州川高潮了,他握着还在射精的肉棒颤抖,马骁把他搂紧在胸前,拿出了手指。
“别拿出来……”寻州川上一秒还觉得无比舒服,手指一离开他就感到了空虚,他正要抗议,却感到马骁抬了抬他搭在腰上的腿,接着,另一个比手指更粗长的东西顶了进来。
马骁顿了一下,犹犹豫豫地:“……怎么?哪里不舒服?”
“都十二点了……但我后面都不太记得……有两个小时?”寻州川感觉自己错过了一个亿的味道,他到底舒服成什么样了,完全不记得自己被活活干了两个小时啊,他顶多记得半小时左右的前戏,还有大概半小时到一小时的真枪实弹,还有一小时呢?
时间都跑哪去啦?
*
浑浑噩噩也不知道是睡了还是昏迷了,寻州川醒来的时候,电子闹钟显示将近十二点,他迷迷糊糊想起,他们九点多开始做爱,搞了两个多小时?还好吧……他还可以继续,不服气的寻经理翻过身找马骁,恋人正贴在他背后,看他醒来就凑上来呼呼他的脸。
马骁好像很喜欢这样对他,用鼻子在他皮肤上磨蹭磨蹭,像是狗狗在闻味道似的。
“寻哥,寻哥?”
“嗯……”寻州川喜欢他这么叫,原本只是姓氏后面加一个哥字,再普通不过了,他做策划的对文字很敏感,很清楚这就是一个非常普通的称呼,他有时候对年长的同事也会这么叫,赵哥啊钱哥啊,但为什么马骁叫他寻哥,就显得那么亲昵那么宠溺呢,好喜欢。
“再……多叫一点……”寻州川喘着,半睁着眼睛要求。
“操我……快点……快操我……”寻州川无法忍耐,不想再等待,他几乎是喊起来,“快点!操死我——快点啊……”
“操!”马骁血脉偾张地翻身把他压在床单上,居然在他身体里还能更进一点,髋顶在了他的股骨上,寻州川叫起来,“啊!”
微微地退出,又再一次捅进。
看着有一点点眼熟,这层就两户,不是邻居家就是寻哥家,马骁眼看着对方摁了寻州川的门铃。
这谁?
马骁提着两袋菜站在后面,那个男人也留意到了他,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互相打量。
如约下课后就往回赶,马骁在寻州川家附近搜索了一下超市,去买了菜。
买之前还在微信上问了喜欢吃什么,打算回家好好伺候一下他哥,之前他做得太过头了,每次一激动就把人操晕是什么习惯。
一想起那个人马骁就心口疼,上课等于没上,一下午脑子里都是寻州川,一想到兜里的手机桌面还是他的头像就忍不住拿出来看。
他们去门口录了指纹,寻州川裹着睡袍缩着肩膀一直送到电梯口,反正也不远,马骁进电梯之前一直搂着他,一层只有两户人,这时段没有邻居会出来,马骁就大胆地在他脸上亲来亲去。
别黏糊了,都要后悔死了赶紧滚!
寻州川目送电梯门关上,那瞬间他算明白了什么叫“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但做人要诚实:“嗯,打车过来吧我报销车费。”
马骁喷笑,“不用你报销。”
说起钱的事,寻州川突然想起昨晚借了便利店的钱,他转给了马骁一笔费用——包括刚才说报销的部分,还有之前马骁送他回来打车的钱,以及各种虚算的开支。
“待会儿你可以继续睡——不过要洗完澡哦,刚才你去厕所没清干净吧?寻哥?听到了吗?”马骁吃饭很快,风卷残云解决完了,冲着还在慢条斯理嗦面条的寻州川嘱咐。
“知道了……”寻州川慢慢品着久违的马骁的手艺,内心一万个不愿意他走,他开始后悔刚才自己假装大方。
但还能怎么办,再说了学生去上课也是本分,虽然说照顾恋人也是应该的——马骁已经给他做了饭还换好了床品,怎么着,还要让人给你洗澡啊?
这么一说,他们俩的肚子都咕噜噜有了反应。
马骁莞尔,“好,我去做点吃的,你去洗澡吧。”
寻州川家的冰箱没有什么新鲜食物,只有两个鸡蛋,马骁找出柜子里的面条,轻车熟路地做了两碗蛋炒面。
寻州川上的也是好大学,自然清楚,他可不能一跟人谈恋爱就带坏人家!
从小家长都喜欢说谈恋爱学习成绩会下降,尤其像寻州川这种自尊心高的,别说下降,只会更好,用来证明“我才不会因为这种事受影响”,他要比其他异性恋更优秀,更自律,来证明自己不比别人差。
“还是去吧……”寻州川虚弱地回答,“我可不能拖你后腿。”他忿忿地咬牙。
唔,寻州川满意了,缩进马骁怀里,虽然浑身湿汗,腿间黏糊糊的,被子也潮乎乎的,但就是不想动。
“寻哥,别睡,先去洗个澡?一个套子都没用上……待会儿肚子痛怎么办?我换套床单吧,被套有多的吗?寻哥?”
“别吵……再睡一觉……”寻州川懒洋洋瞪他一眼。
啊马骁的阴茎,好热,龟头圆圆的硬梆梆的从前列腺推过,继续,一直插进去,寻州川高潮过后的身体极度疲软,但依旧感到了那东西带来的压迫力,他张着嘴接纳着对方一寸一寸地抵进,直到停下来。
马骁就在他面前,喘着气,寻州川贴着他的脸气息紊乱:“全……进去了?”
“还没。”说着,就像是为了证明,又进了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