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做的吧?他一边准备一边想,太过期待导致他自己先来了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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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切就绪,坐下来已经十一点,马骁还没来,寻州川也不好催,只能开着电视等着。
寻州川就特别期待了。
一上午打扫卫生,整理房间,玄关的鞋子又堆起来了,他收拾了一下,盒子大把但不知道是哪一双的,有的放不进去有的过大。烦人,家务真是麻烦,早知道叫钟点工来了。于是他随便整了整。
他现在的公寓比以前大很多,虽然依旧是单身公寓,但有小餐厅和较大的洗手间,甚至还有一个浴缸,阳台也宽敞了还可以养花养草——他是没养但他看到邻居有摆着,卧室里嵌了个步入式更衣间。
“在家。”
“你想吃什么?”
都这么问了,肯定是要做饭的吧?!
接着,寻州川就领教了马骁昨晚说的“不疼就不硬的玩法”。
马骁不是不上道的人,正摸着屁股呢人都把腿抬起来了,自然就顺着勾住了这条大腿,寻州川当然就会借力把另一条腿也抬起来。
于是他就顺利地卡住了马骁的腰,整个人挂在了对方身上,马骁把他向上托了托,让他靠着墙好省点力气。
嘴分开的这一会儿,“肩膀不疼了?”马骁气息不稳地问道。
“你上午有事吗?现在就过来吧,楼下的早餐还不错。”
寻州川发出邀请。
“已经吃过了。”
啊,寻州川倒是没想过,“可之前我家也没有擦手的毛巾,你在哪擦的。”
被这么一问,马骁有些不自在,“裤子上。”他撇撇嘴。
寻州川扑哧一下笑了,他那时候可没留意过这种事,“你现在也可以擦裤子上嘛,问什么问。”他调侃。
“我跟他说了中午和人约好吃饭,他说晚点过去也没关系,不晚太久应该没事。”重逢后,马骁还没一次说过这么多字,寻州川听着,看到马骁提着湿淋淋的手,指了指旁边毛巾架,“哪一条是擦手的?”
寻州川往往是扯纸巾擦手的,他可受不了两天不洗就会有味道的擦手巾,老换来换去洗来洗去也麻烦。
于是他指了指旁边摆着的纸巾盒。
但是,别人嘴里的等下是不是他认为的那个等下就两说了。
有的人说“等下”去做的事能拖到第二天,甚至拖到死线。
“你下午有事吗?”
跟现在完全不一样。
坐在对面的马骁埋头吃饭,寻州川把腿抻直了也没碰到人,他悄悄低头一看,马骁的脚踝搭在另一只脚踝上向后曲着。餐椅比较高,不适合抬腿做点什么,而且现在也没有那个氛围就是了。
吃完了马骁习惯性地收拾,寻州川要他放着,但马骁还是把剩下的一点残余装在袋子里放在玄关,“还有垃圾吗,等下我一起带下去分类。”他说。
寻州川抬头,“没,还行,在哪买的。”
马骁有些困惑,“食堂,又便宜味道也好。”
听见便宜两个字,寻州川这才想起来,昨晚的打车钱还没给他,但马骁说不急,他想着也是不急,就先搁着了。
去上了个厕所回来,没有。
四点多看了一眼手机,猜对方会不会半夜醒来看到。
快五点了决定还是要睡一下。
听见敲门声已经快十二点,他跳起来去开门,马骁手里提着塑料袋,他兴致冲冲接过才发现,是饭盒。
不是生的菜,是熟了的菜。
可能是发现了他的失望情绪,马骁一边脱鞋一边说:“你不是说随便吗?青椒炒肉不喜欢?还是番茄炒蛋不喜欢?”
简而言之,搞卫生比以前更麻烦,以往他都是自己出门叫钟点工阿姨来弄好再回来。
希望马骁不要和阿姨抢生意吧,多累啊。他揉揉肩膀。
接着就是赶紧去浴室给后穴做准备,他希望马骁今天能同意做,反正肩膀休息了一晚不会有事虽然还有点疼,脸上的伤口也已经结痂,没破相,他盯着镜子看了好久安慰自己过几天就能好。
寻州川就思考了一下,他要不要点菜呢,点什么好呢,可他不做饭也不知道什么容易做什么不容易,而且万一马骁不会做或者……还是算了。
“随便。”他打字回复。
马骁回复了一个ok的表情。
又气了个半死。
你有空吃早餐没空通过好友申请哈?!
“中午在外面吃还是在家?”马骁及时地回问了一句话来打断他的怒火。
寻州川被他抱着比他高了一点点,低下头又堵住他的嘴,“不疼。”
于是马骁把他从墙面带离,托着他朝外面走,寻州川胳膊箍着他的脖子倒也方便,也不管去哪,反正专心致志地吻着马骁的嘴,但人家要抱着他走路,还要看路,回应得有点敷衍,寻州川就有些急,“快点……嗯嗯……”
终于进了卧室,寻州川被仰面放在了床垫上,寻州川腿勾着马骁的腰不放让男人也不得不倒下来,床垫大大地弹了一下,倒下来的时候没事,弹起来反而让寻州川的下体和马骁的撞上了,两个人都轻哼出声。
马骁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没有回话,寻州川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眨眨眼的功夫,马骁又移开了视线。
寻州川一直在看他,所以捕捉到他吞咽了一下,喉结滚动着,那信号挺明显,寻州川有些情动,咬咬嘴唇润了润,靠过去。
马骁把他抵在墙上亲吻着,很用力,有些粗鲁,但寻州川完全不介意,不如说如果他不温不火的寻州川才会烦躁呢,他搂着马骁的脖子不放,热烈地回应他,张着嘴任由他攻城略地,马骁的手掌在他身上游走,一会儿摸到胸前,一会儿又摸到了后背,滑到屁股,寻州川激动得浑身发抖,立马抬起一条腿蹭马骁的腰侧,企图心昭然若揭。
马骁扯了一张,纸巾不大但他的手挺大,一会儿都揉成小球了,但他似乎很犹豫扯第二张。
“怎么了?”寻州川走过去又扯了两张给他。
马骁接过去的时候有些无奈,“感觉有点浪费纸。”他嘀咕。
当马骁在饭后洗手的时候,寻州川靠着门框用了一个稳妥的问法。
“嗯,刘组要我下午去一趟工作室,应该是设计图的问题,晚上估计就在那边了。”马骁点点头。
“下午几点?”
依旧非常体贴。
寻州川认为,最后几个字很体贴,但是“等下”是怎么回事,等下往往是指,等一下,就是等一会儿,就是没有多久的意思。
他搞策划的,对语言应用很敏感,宣传那边经常需要策划介入,毕竟他们策划出来的东西他们自己是最懂的。
餐桌上一顿饭吃得很沉默,他俩面对面坐着,小餐桌说不上大,但也不小,适合三四个朋友小聚的那种。
寻州川想起来上一次这样和马骁一起吃饭,还是在老公寓的客厅茶几上,两个人贴着坐在沙发里吃着马骁亲手做的饭菜,他还期待着吃完后做点运动。
虽然没做成,但回想起来当时他们很甜蜜,大腿黏着大腿,时不时动手动脚的互相碰触着,暧昧的气息从头至尾萦绕着他俩。
六点看一眼,六点五十看一眼。
学生起床这么晚的吗?
八点三十了都,马骁才通过,寻州川早饭也没吃,一肚子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