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刑堂规矩,怎么罚?”
“哥…伍堂主犯了什么错?”豆包去拦许华的胳膊,又去倒茶塞进许华手里,生怕他又动手打伍月。
“护主不利!”
许华抬手就拿橘子皮砸伍月,砸完了橘子皮又掰开橘子,一办一办的砸在伍月身上。
“想挨揍是吧?本尊就满足你个受虐狂…”
那鞭子是长鞭,缠在伍月腰上就足有三四圈,许华拿了鞭柄,抬胳膊用力却没有甩开鞭尾,鞭身气势不够的在空中划着弧度,又砰一声砸回伍月膝盖旁。
哥哥还是不理他。
等伍月回来复职,就看到主子还坐在一片狼藉的座位上,脸色晦暗不明,低着头慢条斯理的剥着一个橘子。
豆包往前跪了些,捡着地上散落的瓜子,这都是许华平时爱吃的。既然落了地,豆包就捡一个藏一个,留起来自己吃。
许华看着豆包藏在人群里,乖巧的跪在楼下,一时也不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受,只寂寥的挥挥手,
“行了,本尊累了。豆包过来,各位堂主一个时辰后去议厅开会,散了吧。”
豆包抿着唇,压下心中不安的情绪,他身上被刚才用鞭子的一六抽了好几下,一道道血印留在肩膀,腰腹。脸上也挂了彩,被教主点名后更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你不懂,但你必须要去做,是吗?”
豆包滑落跪在地上,抱住许华的腿,他抬起头任由泪水滑下去,大大的眼睛里充满着不舍,又充满着许华的影子。
“哥哥,别丢下我。”
上面用小篆干干净净的刻着三个字。
“百落川,这么多年你居然还记得你小时候的名字。”
“是,这是姆妈给豆包取的,豆包不敢忘。”
“属下…”惭愧。伍月羞愧的低下头,确实这么件小事他都没办好,是他对不起主子的信任。
“按刑堂规矩,护主不利当凌迟…”
“凌迟我不是早就废了吗?”许华撇嘴,他就知道,这些话就是他们用来搪塞主人的客套话。
“二七…百落川。”
许华一掌拍碎栏杆,气的抄起桌子上的乘着瓜子糕点的瓷盘,劈哩叭啦的砸在伍月身上,
“我让你把豆包淘汰下去!你吃屎去了?!”
不止豆包听到这句话抖了一抖,伍月做为刑堂副堂主听到这几个字,肩膀都瑟缩了一下。
“本尊处心积虑撤了朱雀,把你换上去,你就这样知法犯法?”
许华看两人都怕了,不由翘起二郎腿,喝着豆包沏的茶,开始胡诌。
“豆包!”
“哎?哥哥…”低头捡瓜子的豆包受宠若惊的往前爬了两步,在许华威胁的目光中,只好站起来,飞快的走到许华身边。
许华看豆包身上添了伤口,脸也绷不住了,把人拉过来按在座椅上,抬手去抽伍月耳光。
伍月跟着许华的年头比豆包岁数都大,一看这情况就知道教主正在气头上,又舍不得去罚少年。
心一横,伍月往两人中间直直一跪,解了腰间武器双手举给许华,
“伍月有罪,请主子责罚。”
期期艾艾的上了武楼,也不敢出声,一见到许华,就乖乖的在楼梯口处跪下了。
许华指挥伍月先把左护法徐航航的尸体用布包裹起来,先送到草堂赵大那去,剩下的事等和各位堂主商议后再做处理。
豆包在那厢听着左护法突然暴毙不由的更加不安,捏着自己的短匕,心里乱的很。
“嗯。”
“她是让你忘不了百落被灭族的仇恨。”
“豆包…我,我不懂…”
许华叹气,摸摸豆包失落的脸,一个母亲怎么忍心把这种事全部压在自己孩子身上。
“按事宜轻重,重责棍罚百下,轻责五十。”伍月立马改口。
“去,打。”许华踢了踢膝盖,示意伍月赶紧滚。
伍月走了。许华茶叶不喝了,橘子也砸完了,转身去扒豆包的衣服,把那块铁令搜了出来。
伍月惶恐的低下头去,任由盘子砸在头上,果皮也落了一身,又不敢过于委屈为自己辩解,只是磕头,
“伍月该死!请主子责罚。”
考核已经结束,各位堂主带着新晋暗卫的七个少年来拜见教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