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川缓缓转过身来，看见古田坐在床沿。

古田之前并没有脱下西裤，如今性器已经收了回去，连皮带都系好了。立川跪在他双腿之间，伸手解开了他的皮带，拉开裤链，从内裤里取出已经疲软的性器，张开了双唇。古田突然用手托住了他的脸颊，阻止他去舔弄手里的性器。立川停顿了三秒，然后低下头，吻在了古田的阴茎上。

这是他第一次为古田口交，含弄的还是刚刚插入过自己身体的性器。把肉冠含入的一刻，浓烈的雄性气息便充斥了他的口腔。立川的技巧有限，偶尔牙齿也会磕到肉茎，古田却浑然不觉似的，勃起得异常快。

很疼，疼得他发抖。立川从来不是懂得享受疼痛的人，每每身前性器因为按摩棒带来的快感有所抬头，就被古田一鞭抽到软下。这样反反复复，他觉得自己几乎要被打坏了，可古田的动作还没有停下来。

“是我不够用力吗。”立川听到古田的声音在自己上方响起，“怎么不躲，也不求饶？”

“本来……就是为了让你尽兴。”立川的指甲深深嵌进羊绒地毯里。双臀火辣辣的，大概已经肿了起来，抽上来的鞭子一下痛过一下。

身体再次被充满，立川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古田眼色微暗，俯下身抱着他用力抽插起来，直插得他全身乱颤，双手不自觉地抱住了他的背，哭叫着射出来，又被古田不依不饶地顶弄了许久，浓浊的精液全射在身体深处。

高潮过后，古田没有像往日一样稍稍温存，反而扣着他的腰把他抱下了床，让他跪在床边地毯上，去柜子里取道具。

这已经是惩罚了。

“吸得这么紧，一副舍不得放开我的样子……”古田一如既往地说着让人混乱的话。

“只不过是、普通的生理反应……嗯……”

“那你的身体还真是淫乱。”

“怎么了，这么出神。”一条毯子盖在两个人身上，古田将立川抱在怀里，撩了撩他额前的碎发。

“我是在想。”立川说，“像你这样什么都有的贵公子，跑到我这里来当佣人，到底能有什么乐趣。”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别白费力气了，我不会放过你的。”古田紧了紧抱着他的手臂，“要是没有了你这么可爱的情人，我又怎么能算什么都有。”

“嗯……”

“真可爱。”

“……”

体内的按摩棒被随意地丢在地毯上，立川跨坐在古田身侧，用被开拓到松软的后穴含住古田的性器，一点点将那根昂扬吞进身体里。全然吞下时立川也坐到了古田身上，受了鞭的臀历时传来星星点点的一片疼痛。立川哼叫了一声，原本被逼出来的眼泪禁不住流出了眼眶。

“这么疼？”古田抬头看他，用手替他擦泪。

“还好。”立川说，“没关系。”

古田的唇落到立川唇上。立川偏了偏头，却还是没有躲过去。这一次古田吻得更狠，一边缠着他的舌，一边动身向他敏感处顶。

立川被吻得几乎就要窒息，下身湿软一片，阴茎硬得发痛，前端小孔里流出的液体全甩在自己身上。他仍然不明白古田在想什么，可有一点他已经清楚了——古田不会放过他的。

粗大的肉刃顶在身体最深处，一下一下，用力地撞击着。立川觉得自己被操得飘到了云端，却又觉得仿佛又什么东西落了地。他实在呼吸不过来，摇着头不断推拒着古田的吻，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眼角滑落的泪水。

等到全然勃起以后，立川几乎无法含下那根东西了。他低下头努力吞进一小半，就被喉间呕吐的欲望逼出了眼泪。想到古田偶尔会为他口交，立川觉得不可思议。自己的性器与古田差不多大，他不知道古田是怎么把它含下去的。

正当他调整着呼吸，想要再尝试一次的时候，古田向后扯着他的项圈，逼迫他吐出了口中的性器。

“不会吸就别勉强。坐上来。”古田说。

“是吗。”古田放下鞭子，转而用手掌抚摸起他的臀瓣来。

受过鞭的臀肉分外敏感，立川几乎能够感觉到古田手上的薄茧。被抚摸过的地方传来尖锐的刺痒，立川不由自主地抓紧了地毯。

“既然这样，回过头来。”古田说着，拍了拍他的臀，“给我舔。”

古田并不热衷在性爱里加上虐待元素，一盒道具打开，除了寻常的跳蛋、按摩棒以外，就是项圈、乳夹，手铐之类的情趣用品；最可怕的，也不过是一支马鞭而已。连蜡烛都没有。

立川在古田面前跪着，任由他给自己戴上项圈和乳夹，后穴又插进了按摩棒。古田打开了按摩棒的开关，又拿起马鞭抽打他的臀部。

立川不是会乖乖挨打的人。从前古田要用鞭子，总要先用绳子把他绑起来。可今天立川心里混乱，也没了挣扎的力气，小臂撑在地毯上垂着头，任由古田的鞭子落在他臀肉上。

或许是润滑变得干了，古田的手自然地伸向了床头的抽屉，拿出里面的润滑剂来，高抬起立川的腿，往他臀缝里挤。这种事情他早就做惯了，本该一气呵成，可立川等了几秒，却没有感觉到往常液体进入身体的凉意。抬眼望向古田，发现对方的视线落在手里的润滑剂上。

这支润滑剂，一向是古田在用——立川想起来。今天下午和北山做的时候挤了小半管，如果古田记得上次被使用的程度，应该轻易就能察觉出来。

古田的动作也只是停顿了几秒。他打开润滑剂的盖子，一如既往地将微凉的液体挤进肉穴，然后抓着立川的膝弯折起他的腿，再次深深插了进来。

“情人？”立川抬了抬眼——他确实被折腾得没力气了，连笑也笑不出来，所以只是抬了抬眼，“我怎么不知道。”

“身体契约那套说辞，我已经说腻了。”古田说，“我们都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吧。立川胜也，这么多年，你一直——都是我的情人。”

立川不说话，古田便掐着他的腰操得更狠，等他骑坐在身上射了一次，又让他躺在床上侧入。来来回回弄了许久，弄得立川身上遍布着情爱的痕迹，囊袋清空到再没东西可射出来，才抱着他去浴室。立川被抱起的时候意识完全是恍惚的，嘴里低声呢喃着的全是求饶的话，手臂却又紧紧抱着古田不放。古田给他放了热水，又把他抱到浴缸里不断安慰，等他平静了些，才伸手插到后穴里，弄出身体里那些精液。

平常到了这个时候，立川总会困得睡过去，这一天或许是下午睡得多了，清理完身体后仍然还有几分精神。于是他半醒着被古田擦干身体抱到沙发上，看着古田把毯子和床单一并拿出来放进了洗衣机，又换上了新的床单，才将他再次抱回卧室。

那忙前忙后的身影，看起来竟分外熟练。

“你这家伙。”古田叹了气，吻住他戴了乳夹的乳珠，舌尖舔弄着乳珠中间最敏感的地方。立川低头看他。古田半闭着眼，鼻梁高挺，睫毛很长，眉毛的形状也干净漂亮。眼前这个男人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金钱、地位、才华、容貌……所有令人艳羡的东西，上天一样不少都给了他。这样一个天之骄子一样的人物，如今却在这间与他毫不相称的屋子里和他苟且。

无论立川觉得这一切多么荒谬，身前的肉块还是因为古田给予的快感立了起来。古田扣着他的腰轻轻顶弄，用深埋体内的肉刃抽插他的肠壁。他力道控制得好，立川的双臀疼了一阵便很快习惯，疼痛变成了麻痒，麻痒又转化成快感。他不自觉地摆起腰来，让肉刃在双腿间进进出出。

“变得舒服了呢。”

明明难受到无法呼吸，身体却快乐到离奇的地步。立川恍惚中记得自己刚刚才射过，可被古田抽插着，射精的冲动就再次涌上了下身。他早已习惯了被古田弄到一塌糊涂，只是这一刻，他隐隐觉得，一塌糊涂的人并不只有自己。就连古田……好像也已经坏掉了。

“胜也……”立川听到古田呼唤他的名字，“你里面……很舒服……”

“嗯……”立川抱了他的背，混乱地喘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