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好。”让他听到那样的话,本就是自己不对,段云风认真说:“一会儿不想下去,就待在房间里等我好不好,晚宴结束我就送你回去。”
段先生还是这么贴心,陆元白感动,心里好受了许多,“一会儿不是还要跳舞吗?”
“元白会吗?”
现在还在一起,看起来也很般配,在一起的时间应该很久了吧?
陆元白控制不住地想,濮禅能不能教教他,怎么才能忘了一个人?
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无数次地想忘记,却还是做不到。
段云风皱眉,严厉地盯着他,正色道:“濮禅,我不知道你跟他有什么过节,但今天他是我请来的客人,也是我让他帮我的忙,你如果要挑事,我可以奉陪,别找他麻烦。”
宴漱与手肘撑在沙发上,眼睛斜斜看着地板上的一条缝隙,除了一开始和段云风打招呼的时候开过口,后面就再也没说话了,此刻懒懒散散地说:“不知道是段老板口味变了,还是这么多女孩子不能满足你的胃口了。”
段云风喝了 一口茶,云淡风轻地说:“他是什么样,我就是什么口味。”
沿着修长的脖颈一路舔吻下去,胸口嫩生生的,经过他舌头不甚温柔的肆虐,乳尖儿硬硬地挺立着,也许是雌性激素的作用的,他的胸乳并不是平坦的,反而有些浅浅的弧度,倒像是未发育的小女生。
圆润的两个小圆盘上,挺着两颗诱人的红点,陆元白还羞得捂住了眼睛,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抓着什么。
男人见他愣住了,哑然道:“吓到了?”
“没……没有……”
男人骑在他腰间,脱了马甲,解开衬衫的扣子,露出肌肉紧实的胸膛,腰间划出两道深邃的人鱼线,身材竟然这么好。
他穿的是西装裤,扣子很好解开,只是拉拉链的时候遇到了阻碍,他的那个东西肿起来了,饱满的一大团顶在拉链上,陆元白不敢再拉。
“怎么了?”段云风明知故问。
“顶……顶到了。”
直到连呼吸也被夺去,柔软的双唇被那头表面温柔的恶狼噙住,滑腻的舌头钻进来,不由分说地攻城略地。
两辆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司机早就不知道去了何方。
座椅被调平了成了一张床,陆元白双眼涣散,眯着眼睛看头顶上透出来的光,路灯晕染成一个大光圈,然后变成五颜六色的,世界渐渐变得模糊一片。
陆元白回过神来,“段先生,你救过我,我还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呢。”
“其实我也有自己的私心。”
段云风靠在车窗上,英俊的面孔在车厢里看不真切,但陆元白却感觉到了压迫感,“什么?”
不是这样的,我没有看你不顺眼,我只是……想跟你说说话,濮禅突然发现自己变了,变得言不由衷:“你知道就好。”
看到陆元白一瞬间变得难受的表情,心中剧痛,口中吐出的却还是伤人的话,“尤其是你这幅打扮,我看了更是厌恶。”
宴漱与匆匆从楼上下来,就听见这么一句话,那两个人一个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一个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对方,心下有些奇怪,明明喜欢,却要装出讨厌的样子,为什么?
看他把变了形的脚又塞进高跟鞋里,濮禅心头的火一下子就起来了,“你没看到你的脚都成什么样了?”
陆元白冷淡道:“关你什么事。”
“是不关我的事,我就是看着碍眼!”
记得他去卫生间之前,把白玫瑰放到了茶几上,现在却找不到了,有点可惜呢。
起身想去楼上换衣服,站起来却一下子跌倒在沙发上。
陆元白脱了鞋,弯下腰去看,脚挤在高跟鞋里都变形了,而且脚踝也不知道什么崴了,有些隐隐约约的痛意。
“……”这有什么逻辑关系吗?
“我们压根儿就不认识吧。”
宴漱与的手扶在他腰上,“跳了舞不就认识了。”
陆元白扫到不远处站着的濮禅,点了点头,“可以啊,只是我不会跳,需要你教我,一会儿出糗了别笑我就行了。”
“不会的。”
音乐声起,陆元白手搭在他的肩上,小心地挪动脚步,宴漱与比他高一点点,他穿上高跟鞋之后,两人的身高就看起来差不多了。
陆元白没说话,只是低着头,双手放在膝盖上,死死抓着那朵白玫瑰。
段云风收起笑容,训斥道:“我不知道你这么没礼貌。”
濮禅突然觉得无趣,身体靠在沙发椅背上,不再说话。
“要不要再来一支?”段云风问。
“好啊。”答话的人却不是陆元白。
宴漱与走过去,从段云风手中接过陆元白的手,笑着对段云风道:“不如让我和他跳一支吧。”
“我不稀罕。”
“哦,是么。你对着我嘴硬没关系,对着喜欢的人再这么嘴硬,就等着哭吧。”宴漱与摇了摇头。
濮禅嗤笑一声,对他的说教感到可笑,“彼此彼此。”
濮禅冷冷地觑他一眼,“段云风更有眼光,某些人连当前男友的机会都没有。”
宴漱与也不在意,抿了一口酒,“你猜他今天晚上会不会留宿。”
“关我什么事。”
陆元白笑出声来,“我会付医药费的。”
跳到一半,两人的动作才流畅起来,陆元白也找到了乐趣,跳得越来越自然,脸上也带着笑意,以前他都是端着吃的看别人跳,现在自己跳了才发现那感觉真的不一样,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好像变成了蝴蝶,在音乐声中飞舞。
刚刚围坐了四个人的沙发空了下来,只余下一朵孤零零的白玫瑰无人问津。
段云风调侃道:“没关系,我会尽量咬紧牙关的。”
这么说了会儿话,陆元白心情好了许多,跟着段云风刚下了楼,就听到音乐声响了起来,完蛋,他没听过!
“段先生,我没听过这个音乐怎么办?”他着急地说。
陆元白刚和段云风确定了一会儿的活动,就感觉空气一下子凝固了下来,抬眼望去,心猛地提了起来。
濮禅脸上结着冰霜,目光沉沉地盯着他,在他身后,也有一张冷冷淡淡的脸注视着段云风,眼中情绪复杂。
段云风察觉到了诡异的气氛,朝后面看了一眼,当即笑道:“你们来了,坐啊。”
陆元白一瞬间僵住,结结巴巴地说:“跳得很烂。”
“没关系,元白坐着玩就好了。”
别人对他越包容,他就越想对别人好,陆元白就是这么一个人,“我和段先生一起吧,就是我跳得不好,怕踩到你的脚。”
没有人不想要重新开始,没有人想留在原地,没有人不想要幸福啊。
段云风推门进来,看到陆元白一动不动地坐在床边上,脸上的表情很迷茫不知所措,心里突然涌上一股心疼,“元白,对不起。”
陆元白勉强笑了笑:“段先生怎么突然跟我道歉呢?不是你的错。”
一句话让两个人都愣住了。
回到段云风给自己安排的房间,陆元白的肩膀才垮了下来,从没有这么强烈地感到自己的可笑,像一个小丑,来到不属于自己的地方,企图做一些做不到的事,哪里知道,这里不是自己的马戏团,根本就不需要小丑的存在。
和濮禅一起来的那个人,林老爷子大寿时,濮禅也是和他一起,濮禅知道他喜欢吃的甜点,叫他“宝宝”,而那个人也叫他“亲爱的”,他们是一对吗?
“喜欢吗?”
陆元白偷看的视线被他逮住,连忙转过头去。
忍不住又想吃他的小嘴了,但胯间巨龙见着美味有些臊动,抬手去脱他的t恤,很快就将他剥得光溜溜仿若初生。
“没关系,你用手安慰安慰他,就可以把拉链拉下来了。”他说话的语气和平时完全不一样了,挑逗又风流。
顺利地拉下拉链,陆元白鼓起勇气把他的内裤也一并脱下来,一下子吓了一大跳,浓密黝黑的耻毛里藏了一只巨大的野兽,雄赳赳气昂昂地挺立着,叫他有些害怕。
他见过的几个男人的都很大,总是会弄得他死去活来,可是这段家二爷,表面斯斯文文,那东西却也生得如此可怖,柱身上青筋缠绕,龟头硕大红润。
舌头被引导着进了另一个温热的地方,两条灵活火热的舌头交缠着,陆元白下意识地回应,连对方渡过来的津液也乖乖吞咽,段云风满意,“好乖的宝贝。”
他开了车灯,看陆元白眯着眼睛,微微嘟着小嘴儿,舌尖还伸出来将唇上的口水舔去,迷茫又妖媚的样子。
“替我解开裤子。”将他的手引到自己胯间,又伏下身去吃他的嘴,吮得又红又肿了也不放过。
隐约的光线看不清段云风的脸,但陆元白发现此刻的他脸上不再是温文尔雅的模样,浑身的气势让人畏惧,“元白,过来。”
陆元白下意识地靠过去,被他一把扯到腿上,咬住了脖子,“你就像一只小羊,进了狼窝还不知道。”
浑身寒毛直竖,就像他真的变成了小羊,被捕食者锋利的齿牙咬住脆弱的致命点,完全失去反抗的能力,只能大口大口喘气。
“我去一下洗手间。”陆元白再待不下去,起身将手中的花放到茶几上。
“小心点。”段云风嘱咐。
濮禅冷哼一声,“至于么。”
只是现在不是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走到濮禅耳边耳语几句,濮禅瞬间变了脸色,最后看了陆元白一眼,两个人转身朝大门走去,遇到进门的段云风,也只是匆匆告别。
从段家大宅一直到城区有一段距离,一路上只看到路上两排路灯亮着,更远的地方漆黑一片,陆元白从换了衣服上车,就一直沉默地看着车窗外。
段云风无奈地叹了口气,好久没有这种失控的感觉了,今天难得的任性却让小朋友不开心了,“对不起,元白。”
“碍眼你就出去!”陆元白脾气也上来了,“你这么看不惯我,为什么又非要来看!”
“你!”濮禅上前一步,胸膛起伏,“你为什么非要惹我生气?”
“惹你生气?”陆元白笑出声,“我自己好好在这里坐着,你自己跑过来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你说我惹你生气?我看是因为你看我不顺眼,所以无论我在哪里,做什么事情,在你眼里都很刺眼吧!”
“嘶,好痛!”
“活该。”濮禅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抱着手站在一旁。
陆元白不理他,翘着腿把高跟鞋穿上。
本以为这个人要和自己跳舞是为了说些什么,或者让自己出糗,谁知道貌似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宴漱与全程小心翼翼地护着他,被他踩了也不吭声。
陆元白搞不懂这人在想什么了。
宴会结束之后,宾客们走得差不多了,段云风在外面送客,偌大的大厅,只剩下陆元白一个人坐在之前的沙发上。
“你别紧张,我只是想和你跳个舞。”他又恢复了冷冷淡淡的表情,但又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
“为什么?”
“那你和段云风跳舞是为什么?”宴漱与反问。
陆元白吓了一跳,想抽出自己的手又被牢牢握紧,想说我不跳了又不甘心示弱。
段云风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只说:“那要看元白愿不愿意和你跳。”
宴漱与转过头,挑衅似的问,“元白,你不愿意吗?”
一曲终了,陆元白脸上出了薄薄的一层汗,脸上到是笑容满面,“段先生好厉害,带着我这么一个新手都能跳得游刃有余。”
段云风牵着他走到一边,“还是元白有天赋。”
“跳舞真解压。”
“哦,是么。”宴漱与就喜欢看濮禅吃瘪,“他身材真好,如果是我,也喜欢那样的。”
“你不比他差,不过就是屁股上肉没他多,腿没他白,笑起来没他好看而已。”
宴漱与失笑,这个人还真是霸道,自己对着人家冷嘲热讽,现在念着的又全是人家的好,“你如果用这幅舔狗的面孔对着他,现在和他在下面跳舞的人就是你了。”
宴漱与和濮禅各自端着个酒杯,沉默地看着舞池,想到濮禅之前失了风度的话语,宴漱与到是很好奇,“他是你的谁?”
“前男友。”
宴漱与恍然大悟,“原来他就是那个把你甩了的前男友啊,有眼光。”
“没关系,跟着我慢慢地动就好了。”段云风揽着他的腰,将他带进了舞池。
刚跟着走了几个舞步,就踩了段云风一脚,陆元白面红耳赤,小声地道歉:“段先生,实在是对不起。”
段云风凑到他耳边,“没关系,明天元白记得陪我去医院看脚就好了。”
他好像没有意识到现场的奇怪,还是温和淡定的模样,连玉筑都感觉到不对劲,趁机溜下沙发跑了。
四个人面对面坐着,没有人说话。
濮禅打破了沉寂的空气,一开口就是嘲讽的语气,“我还当是谁,原来是你啊,穿上女装就把自己当女的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