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世子会答应我的条件吗？如果他不答应，那你就得亡命天涯了。”顾晴知道自己挺残忍的，但是如果连几句话都承受不了，那他将来怎么面对自己的后宫？

“世子会答应的。”季越替他挽起长发。

“你怎么知道？”顾晴看着他。

“你如果无法接受，就回房去吧，不用留在这里伺候。”顾晴看着脸色惨淡的季越开口。

“属下……我没有。主子请沐浴。”

季越调好水温，十分自然地替顾晴宽衣，看到顾晴身上那些不属于自己的新鲜吻痕，他忍不住抓紧手中拿着的外衣，一颗心疼得似乎在滴血。

昨天和他在这张床上颠鸾倒凤的还没自己，今天自己却要在门外听着他和另一个男人鱼水交欢，什么也不能做……季越觉得自己枉为男人。但是他能做什么？他能从世子手中把主子抢过来，带着他一起亡命天涯吗？

“叫人给我打一桶水上来，等会儿我要沐浴。”顾晴知道季越在想什么，但是并没有点破他，也没有表现出自己受了委屈不情不愿的模样，季越如果执意要跟在自己身边，以后会遇到更多这样的事，自己辩解得了几次？以后再辩解也只会越来越苍白。他必须要习惯，就像自己被迫要接受命运一样。

坐到桌旁，不久之前他还和沐念景在这张桌子上翻云覆雨，现在要在这张桌子上吃饭，他的内心竟然毫无波动，看来他的羞耻心又成功地被磨掉了不少。

“大哥，你回去慢慢想清楚，我值不值得你这样深情付出。”顾晴眼中寒意稍退，主动就着沐念景的手抚摸着他的脸。

沐念景怔怔地看着他，顾晴平静地和他对视。

“我真的饿了。你走吧。”他的肚子配合地发出咕咕声。

“因为世子爱你。”就像自己一样，爱到无法自拔，爱到连想独占他的念头都必须放弃也愿意。

“我和世子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吗？”

顾晴用柔软的毛巾擦拭着身体，缓下来才发现自己身上几乎找不到一处能保留原本色泽的皮肤，身上的草莓能开草莓园了。

“听到了。”

“主子，你的手……”季越看到他的手上裹着纱布，不由得紧张起来。

“没事，一点小伤而已。”顾晴做了一个握拳的动作，表示自己很好，随即开始用膳。他咬得不算深，但出的血吓人，沐念景对他有多紧张他会不知道吗？

吃饱喝足，热水也送上来的，泡完温泉还是要洗干净身体的，何况他现在一身的汗。虽然说饭后洗澡不好，但顶着这一身黏腻更不好。

沐念景终于走了，顾晴穿上裤子，胡乱系好腰带，然后随意披了件外衣。

季越推门进来，手中提着食盒。

“主子……”他看着衣衫不整，脸上红潮未褪的顾晴，喉咙像被什么堵着一样，干涩得说不出话来。房间里弥漫的情欲气息还没有散去，只是那是他最心爱的男人和另一个男人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