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在冬天零下十几度站在楼下一整夜祈求纪临的原谅，即使那是无关紧要的大事，即使纪临其实没那么生气，可能完全忘记他还在生气这件事，但是方小雅却捧在手心里的记得，在乎。

她做过很多女孩不敢做的事，她虽不能下得厨房，却能在床上比婊子还浪，还贱。

她就好像慢性毒药一点点的渗入了纪临的心肝脾肺肾，一点点的让纪临再难戒掉她，让她成为了他的习惯。

“我想你了。”方小雅的声音清凉似泉，这四个浓烈的字却在她的口中渗不出浓烈的想念。

（4）

纪临皱了皱眉，站在镜子前，镜子里的人帅的没天理，不是了解自己的本性，若把自己当做陌生人看自己，那么这张脸真的有些不近人情，要不是眉宇间还散着几分的柔感，怕是真的没人敢和他说话。

现在就如一盘纪临最爱吃的菜就放在他的面前，而此刻的纪临已经是饥肠辘辘，就算他再能克制也经不住这美食的诱惑，他散发的幽香，他的目光会勾魂，他的嘴唇软嫩甜糯，他的身躯线条柔美的恰到好处。

纪临安耐不住的跪起……

手机不懂气氛的响了，打破了纪临揣揣而动的心，“我接个电话。”

纪临笑了笑，继续贴在沈清恒的心脏侧，好似对孩子说话的语气，“恩，那我再猜猜看，我的清恒宝贝还说了一些什么呢，啊，我听到了，你还说你想被我操，往死里的操，你说你的小屁眼痒痒是不是？”

这话惹得沈清恒咯咯的笑个不停，脸红耳热的把脑袋埋在纪临的脖间。

纪临歪头摸着沈清恒的脑袋，“告诉我，是不是？”

方小雅的声音有些哽咽，“他……说，他不想再见到我。”

纪临不知道怎么安慰，甚是觉得可笑。

他的前女友，热乎乎真正分手还没几个月的女朋友打电话说想他，结果到最后是和他倒苦水……纪临咬着烟，笑了，笑的红了眼。

他想方小雅。

想她的身体，想她的蜜穴，想她笑的样子……想她的一切。

但是纪临知道，就算再想他也不会再要。

纪临想过，他爱方小雅吗？

可能爱过。

可能根本没爱过。

“j……i……纪。”纪临道。

沈清恒眨了眨眼。

纪临不急，龇牙再次说了一遍，沈清恒学着纪临那般，可惜……没能说出来。

纪临因为这样的方小雅想来有恃无恐，因为他觉得方小雅对他是死心塌地的，他开始学会回应方小雅的爱意，也会为对方做出各种浪费的事情来。

他为方小雅写过一首又一首的情歌。

或许青春不过如此，年华而过，正因为那些疯狂在骨子里、血液里汇聚成一条条、一道道斩不断理还乱的记忆，让纪临才对方小雅现在的放浪和欺骗一次次的去容忍。

回想当初，纪临说不被方小雅感动是假的。

他的脾气向来不好，加上这张天生冷感的脸，多少人喜欢他却不敢追求他，方小雅是那个特例，她为纪临做了很多的癫狂的事情。

她能在三更半夜因为纪临的一句梦话千里迢迢跑到隔壁的城市买蛋黄包回来给他。

纪临被手机的铃声换回神，瞬间冷静了下来，翻身下了床，快速的裹上浴巾拿着手机就走进了洗手间。

沈清恒好像失去灵魂的娃娃。

目光无神的躺在床上，眼底的失落和寂寞迎着月光更显深沉。

坐起身，沈清恒抬起手捏着自己的乳粒来回揉搓躺下，双腿细长打开搭在纪临的大腿上，红眸覆泪的点了点头，纪临吞了吞唾液，指尖发颤……他想要沈清恒不假，但是一旦真的要了，某些性质就会改变。

沈清恒对着纪临张开双手，无声唇形说出二字：纪临。

他在叫他的名字，虽然没有声音，纪临却可以一眼明了。

这他妈个逼太折磨人心了，纪临心说。

因为他不想要了。

“蒋文，这个月过生日。”方小雅的这句话犹如一根针刺穿了纪临的心脏。

苦涩一笑，“那你和他好好过。”

那又怎么样？方小雅确实背着他张开腿给比人操了逼，一想到那三年的时间里他和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一想到他知道真相的那一天多么的天崩地裂，欲死不能，又贱到拉拉扯扯的和方小雅断不掉的又两年。

纪临其实挺痛恨自己的无能，当他决定放手了，方小雅就真的和这毒品一样……难以戒掉。

“恩。”纪临压着颤抖的嗓子，点起一支烟。

心头着急，万般委屈而伤心，沈清恒红了眼，有些想哭。

“好了，好了，我们不说了。没事，我可以……”纪临侧耳贴在沈清恒心脏的位置，声音轻柔浅哑，“在这里听见你叫我的名字，你在叫我纪临。你还说，纪临，我喜欢你。对不对？”

沈清恒睁着铜铃大眼，轻轻的鼓掌点头，对着纪临竖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