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焦羞羞地攥一把弟弟那爱物儿，光着身子送到门口，又羞羞地啄了一口，

胸口两个离的最近的东西，翘着红脑壳，毫不羞耻地坦呈着，一点也不知离别的

怨愁…

少女的年龄，正是一个人用愉快而得意的梦境来麻醉的年龄。她们时时刻刻

想着懵懂无知的爱人，那种浓重的兴趣与好奇心，要不是因为她们愚昧无从知晓，

简直不能说是无邪了。

再没个安宁……

奚徒弟红面俏眼，在床上和欢喜的弟弟告别。

少女们纯洁而单调的生活中，必有一个美妙的时间，阳光会流入她们心坎，

带着丰收的喜悦。

透蓝的天空，悬着火球似的太阳，云彩好似被太阳烧化了，也消失得无影无

踪。蚱蜢多得像草叶，在和尚头小麦和长麦芒地里，在路边的野草丛中，发出微

闲话，刘作伐告别回去。

「侄子，闲了常来哩，别叫叔牙里长草哩——」胡叔开句玩笑话，可惜哩，

自己和他家不一姓，若是有个闺女嫁过去，到老也有福享受着哩，可惜自己是个

「祖爷爷他们在哪哩？」

「北边，离这儿很远的地方……到时候再说哩。」

心老了，人才老哩。老人看着童稚未脱，稳重却现的孙儿，心底深处的火花，

「孩，等你年纪再大点，去找找祖爷他们，十来年了，该联系联系哩。嗨，

这世道，摸不清哩……」老人摩挲着孙脑壳，充满惆怅：家里人，窝曲十几年，

束缚在土地上，除了和土坷垃打交道，任啥不能干，还不如解放前，自家能折腾，

的妩媚，梨花所呈现的灿烂是质朴的，是单晶体的，每个姐姐给予自己的，都有

着种种的不同纯粹。置身其中，细细地体味，这鸟语花香的纯纯的气息，刘作伐

似乎进入了梦幻的仙境。

好像没啥两样，孙，你要心里有数，有干劲哩。」

「老爷，知道了。」

「好孩哩。书里说，君子见几而作，不俟终日，天予而不取，必遭天

「啊呀，俺是秃子跟着日头走，天天沾光哩……」胡叔嘴里喔喔囔囔嘟噜两

句，起来去添草料，空出地方，让人家爷俩说话。

「你是说，有五六座，已经显现出来，那就不能保证埋藏下去了。」

「孙，来给你叔评评理，不吃子，算不算杀棋哩！」老爷不以为意，笑呵呵

地看着他赖皮。

「啊呀，又叫侄子笑话哩，咋着也不让赢一盘……」胡叔搭讪着，瞧见布包，

倒是比人自在哩。

没到养牲口的院里，就有浓郁的牲口粪味扑鼻冲来，所以来这儿，不要怕不

知道路径。

爹娘还在地，没有回来哩，刘作伐将东西简单整理下，几个姐姐中，只有胡

巧凤、牛得田、温素青能送过去，家里没有大惊小怪。其余的，只能少送点，够

她们自己吃、穿，就中哩。

假

意，都会使真诚变得无味。真情是永恒的，它不会因时间的久长而退色，像苍松

翠柏一样，万年常青。真情是圣洁的，它像一条洁白的粗布，纯洁无瑕。像透明

55、第55章、后转

到家，赵师傅搂了两大包进去，再乐颠颠地回来，也不让徒弟开车了，自己

发动开，一溜烟送徒弟到家。

女子在这个烦闷的年龄，犹如万物躁动的春天，爱的力量充塞着整个身心，

像一条潜藏的溪水，在泥土下面流动，把它包裹，浸润，永远和它们在一起纠缠。

她们的灵魂像雪，一遇到喜好人的日头，便会彻彻底底融化。

花会对她们说话，心的跳动，会把热烈的生机传给头脑，把意念融为一种渺茫的

欲望，真是哀而不怨，乐而忘返的境界。儿童睁开眼看见世界就笑，少女在大自

然发现感情就笑，像她幼儿时期的笑一样。

临走的时候，赵师傅是最高兴的，比别人的笑容，都显眼：两片大嘴巴，一

片上撅，一片下弯，就是吃肉，没有三五十分钟，也见不了面；眉毛，双双错了

位置，抖抖索索地，在额头赛跑；两手扎煞着，左放不是，握着不是，搓着不是，

弱而嘈杂的鸣声。

单身汉，到现在，四十挂零了，女人逼是啥味道，只是空想哩，鸡鸡真正，还没

有进去过——驴逼，马逼，牛逼，倒是没少戳弄哩……地里的小麦，彻底熟了，

田野里一片金黄，风吹着麦浪沙沙地响，扑面而来的是一阵阵麦香，农民们脸上

隐隐燃烧——这些年，自己被形势拘束了，吓怕了，过于沉寂了，有负爹的嘱托，

家里人和财富积累放慢了哩……

老胡哼着走调的秦腔，浑身汗淋淋地晃过来，爷俩停止了悄悄话，说了几句

白白浪费岁月哩。遥想当年，家里人欢马叫，那样热腾劲，才是庄稼人的梦想哩！

可惜哩……

老人两眼迷离了半天，回过神来，爱怜而无奈地抚摸重孙头。

谴.咱们家，很久没有这样的东西了，虽说没有真正撅过墓，可也有不少出自墓

里的东西。孙你记着，等秋庄稼半人高的时候，咱们再动作哩。」

「老爷，中哩。」

老爷琢磨了会，「孙哩，有些事，也该你知道哩。咱家自你祖爷领着，咱们

也算是富裕人家了。可是，咱家富裕在哪？一个是人，咱们注意上学堂，强身子，

子孙也繁茂；二个呢，咱们的东西，都埋着哩，不能显富。所以外面看咱们家，

眼前一亮，「好乖哩，馋死你叔了！」夺过布包，先掏出一把糖来，皮也不及撕

开，就塞嘴里去，唾沫流出来，也顾不得。

刘作伐过去放到木头箱里，盖上，「叔哩，慢点，俺老爷不和你抢哩！」

老爷和搭档胡子轩叔，正在杀象棋，听见脚步声，也不在意，「明吃车暗吃

炮巧吃马哩——」老爷哼着秦腔，胡子轩叔拔乱了棋子，「不了，不了，动不动

就吃车，还咋下棋哩……」

嗨，啥都缺少的年份，人心，比饿了三年的兔子，还要急躁哩！

老爷在队里饲养牲口，刘作伐拿了两样老年人喜欢的口食，布包提了，过去。

街上零零星星的母鸡，领着几个鸡仔，「咯咯咕咕」地游动找食吃。一家子，

的水晶，可以一眼看透。真情的力量是无穷的，起码给予自己的变化，是任何力

量都不能与它相提并论。

自己经历的这些姐姐，每一个，都好像花儿一样——较之枣花的娇贵，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