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将我彻底赶出她的生活。
而我的回答是不。婷婷是个挑战,太知道怎么抓住我的注意力,用天大的秘
密不费吹灰之力把我摁在水里喘不过气。心焦已经不足以描述我的心情,我可以
任何时候都要红润,看我的眼神也无比温柔和水润,红艳的嘴唇微微张合着,发
出一声接一声的挠人喘息。短短几分钟像是有一个世纪那么长,而我终于品尝到
那暖暖软软的香甜。可是忽然间,婷婷像是变了个人。上一分钟我们还吻得热火
的地面上,内心无比煎熬。
我喃喃着曹二的名字,一遍遍问着自己,他到底施了什么魔,让我如此深爱
他。
「他在,但他不知道你来了。」
「帮兄弟一把,带我见他啊!」
钱旭辉脸色微沉,率先跨步上前,走向前方的办公室。他敲了敲门,然后将
「十足真。」我的眼睛紧捉他的视线,知道钱旭辉有老婆孩子,对纪婷的关
心完全是出自对纪兆忠的忠诚。如果我连他都说服不了,就别提纪兆忠了。
两人对视片刻,看到钱旭辉的眼神有些许软化,我这才又加了句:「我能见
「统一战线啊!」我一辈子都在这么被人叫名字,根本不介意多钱旭辉一个。
知道钱旭辉是老乡后,我查了查他的底儿。之后打个电话给我妈,稍微暗示
将来需要钱旭辉帮忙。我妈立刻就知道怎么做,她对我这个可有可无的儿子没什
电梯到达七楼后打开,意外的是门口竟然站着钱旭辉。我这才反应过来是他
让警卫放我进来,我微微噙起嘴角,这个老乡不仔细看,还是挺顺眼的。
「辉哥,幸亏刚刚接电话的是你。」瞥见钱旭辉沉郁的面庞,我用方言讨好
我不敢,无论曹二知道后会是什么反应,都不是我能应付的。未知的恐惧让我更
为坚持,我几乎是咆哮地对他说:「这和我想要什么没关系。我们只能这样,别
浪费时间了,走吧!」
步胜利,我忍不住撇了撇嘴角。
「纪局长会见你。」孙云放下来电话对我说。
「我说的吧。」
警卫不满地看着我,好像我在浪费他的时间。这会儿我得先从礼貌克制的方
式开始,如果纪兆忠拒绝见我,那我只能另想他法,虽然其他备选方案有些激进,
但我毫不犹豫会去使用。
当然不,这我早有预料。我朝前走了一步,用不容拒绝的声调道:「他会见
我。」
警卫皱眉,冷淡地瞪我一眼,「你哪个单位?」
上的皮鞋也擦得光亮。可是毫不意外的,我仍然在大楼门口被一个年轻警卫拦下
来。
「我来见纪局长。」我卸下太阳镜,直直看向他。
我不会放弃。
可找到婷婷之前,我得先去见另外一个人——纪兆忠。
婷婷是场战役,我决心赢得这场战役,既然我没有时间在主战场长期围攻,
「对,我不懂。」他说:「我一点头绪也没有。」
我悲伤地说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这等于什么都没说。婷婷,你究竟怎么了?」
理解她有自己的秘密,但不寻常的举动和语言刺痛了我的自尊。在短暂的愤怒和
迷茫后,我尽量让自己的思绪平稳下来。婷婷可以跑、可以藏,但我总会找到她。
而当我找到她时,一定要把来龙去脉搞清楚。婷婷是我的,我得让她明白,
朝天,下一分钟她就将我拒之门外。她不再见我,不再听我的电话,整整两个月,
我一点儿婷婷的消息都得不到,甚至连钱旭辉、周蓉在听到我的声音后也都毫不
客气挂断电话。
十一。曹蒙博
我搞不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当我亲吻婷婷时,她眼中有过一丝慌乱和挣扎,但并没有拒绝。婷婷的脸比
我推开他,走进家门使劲儿将门锁住。曹二继续拍着门,但我没办法再面对
他,永远不要再见他。我这辈子从没经历过如此羞辱的事,不是因为靠近他,而
是因为离开他。直到听着曹二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我的腿一软,这才跌倒在冰冷
门稍稍打开。
老爷子么?」
钱旭辉又看了我一会儿,最终叹口气,摇摇头道:「不知道。」
「他不在?」
么上心,但窜门聊八卦、拉近军民关系的本事却是一流。
钱旭辉的步履突然慢了下来,微微侧转凝视我,视线警觉而专注,接着严肃
无比地问道:「你玩真的?」
地问候。
「操,你他妈以为你是谁?竟然找到我老子家里。」钱旭辉劈头盖脸吼了我
一句。
他再次打量我一眼,给我敬了个礼,闷声回应:「七楼,电梯右手。」
我走进电梯,端正了一下军帽,等待战争来临。纪兆忠只说愿意见我,这和
告诉我婷婷的信息是两码事儿。
警卫到底拿起电话,按了内线。「报告,我是孙云,门口有一位曹蒙博上尉
要见纪局长。」孙云认真听着电话那头儿的指示。他忽然睁大眼睛,抬头看了看
我,对着电话说道:「嗯,真的?是,我会送他上去。」
「你把电话打过去就是了,告诉他曹蒙博要见他,非常重要。」
「我——」
「别废话,」我打断他,「打就是了。」
「你有预约么?」他礼貌地问。
「没有。」
警卫的脸马上掉了下来,「抱歉,没有预约,我不能让你进去。」
就只能选择从侧围突袭了。然而,想见纪兆忠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儿,他现在是司
令部备战局的局长,办公室在军区大院中心楼,有着层层守卫。我仔细打量着自
己,不像上一次闯婚宴风尘仆仆,今天的我军装笔挺,扣子耀眼、裤线垂直,脚
「告诉我,告诉我怎么回事。我知道那一定非常可怕,否则你不会隐瞒。可
我们向来坦诚相对,不是吗?从天开始我们就在向对方倾吐秘密。」
羞愧涌过全身,宛如发烧般一阵冷一阵热。我曾经有过冲动向他坦白,可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