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短信只有短短几个字,「进行第二阶段操作。」
发完这条短信,他慢慢理了一下自己被风吹乱的的头发,唇角忽然就弯出一
线锐利弧度。
她很少叫他哥哥,都是阿宁阿宁的唤,正如他叫她,也只叫她阿素一样。
在这孩子眼里,自己似乎并不是一个称职的兄长吧?
不是也许,而是确实,是自己的教育出了问题呢。
「……」若素楞了楞,随即微笑起来,脸上还有晶莹泪痕,那样子非常动人,
仿佛含着露水的花瓣一般。
看她终于不哭,张以宁笑起来,低身擦干再不往外渗透液体的面孔,他说道:
「……」张以宁收敛了一切表情,他看着对面的男人,没有感情的说道:
「不听话的小孩子应该接受惩罚,如此而已。」
说罢,张以宁和他错身而过,立
来吧,一决胜负——
而在大约一个小时后,另外一个人也收到了张以宁的这条短信。
收到短信的男人当时正站在机场的出口,沉默着看向走出来的张以宁,慢慢
和组合起来,在他对面,形成了一个青年男子。
银色的头发,总是微笑着的俊美面孔,耳上垂有一枚小小的月球仪,套在指
头上的手术钢戒指覆盖了整个指节。他斜靠在那里,象一只意态悠闲的狐。
他一个又一个的克服过去了,有的很快,有的很慢,有的甚至在他毕业前才以极
其微小的差距拿下。
所以啊,已经很熟悉了。
是会把你抓起来关在荒岛上关个十几年?」
若素没说话,张以宁饮尽手中的饮料,转身丢到垃圾箱,才慢慢走回来。
「你说得没错,你成年了,很多路你都该自己选择,这个世界上,谁都好,
这也是他这次会二话不说和张以宁回来,并且帮助他的理由。
比他年长数岁,一个学校一个系出来的学长,在他之前,被学校的师长誉为
奇才的男人。
现在在他对面的人不是谢移,他非常清楚。
应该是任宣吧。
说起来,萧羌本人对金融完全没有兴趣,所以在毕业之后才毫不犹豫的抛弃
再度睁开眼睛,她看着面前持续变化的股市大盘,清秀的面容上浮现了一丝
微妙的兴奋。
「会赢吧?」朱鹤手指搭在萧羌身后的椅背上,那个刚刚获得影帝殊荣的白
那么,任宣要自求多福了。
可以肯定,一定是和若素之间发生了什么,张以宁才会生气,那么无论是谁
的错,张以宁都一定会迁怒到任宣身上。
说完这句,在萧羌开口询问之前,她俯身看向屏幕,不再解释自己刚才那句
话。萧羌看了她一眼,眼波路转之间,似乎就察觉到什么她话中难言之隐,也不
说话,只询问一般眉梢微调,她苦笑着摇摇头,答了直觉两个字,就重新回到电
过了相当长的时间,张以宁才慢慢开口:「……你让我为难了,阿素。」他
显然在思考什么,说话的语速较平常慢上许多「看起来,我真的是对你疏于管教
了。」张以宁平静的说出这句话,女子本能的瑟缩了一下,却看到自己的兄长微
收到这条短信的时候,朱鹤正和萧羌一起盯着下午2点半之后,重新恢复交
易开盘的股市,收到短信,她看了一眼,正好萧羌转头看她,她露出一个苦笑。
「以宁生气了。」
以一种微妙的惆怅眼光看了看那个阳光下泪痕宛在的孩子,说完,也不等她
回答,张以宁拍拍若素的头,笑着说,我也该回去了,就此和若素分手。
在上飞机之前,张以宁拿出手机,想了想,给朱鹤发了条短信。
「不过,这并不代表我接受任宣,不站到我面前,足够强的话,我是不会把我心
爱妹妹的手交到他手里的。」
说完这句,他想了想,忽然笑起来:「说起来,我几乎没听你叫过我哥哥呢。」
能为自己负责的,始终只有自己而已。」说到这里,他伸手抚摸着妹妹淡色的头
发,轻轻笑起来,「我并不是古板的人,你知道的,所以,只要你想清楚了,我
会尊重你的决定的。」
的面上就现出了一线尖锐的神色。
「我不同意。」张以宁走到他对面的时候,男人低低说了这样一句,声音好
听,却坚决而毫无余地。
他们两人中间,相隔着的,是三色k线,以及,无数奔腾如洪流一般的数据。
非常好。萧羌在心里想。凝视着自己的错觉里,那个并不存在于此时此地的
男子。
「任宣」所喜欢使用的方式,他的频率,节点,都已经非常非常熟悉了。
坐在电脑前,萧羌忽然有一种错觉,他现在所处的整个世界迅速退后消失,
在电缆和电子元中奔走的信息流忽然合并纵横,构成了一个线形的世界,无数的
从进校那天开始,打开机房的电脑,基金数字建模也好、模拟股票实战也好,
甚至于在金融信托产品预演里,这些纪录之中,任宣这两个字都在顶端微笑。
然后,莫名其妙的,任宣激起了他于金融微小到几乎不计的好胜心,这些被
了自己最具备才能的金融,选择了自己最有兴趣的演艺。
但是,在这个被他抛弃的世界里,如果硬要说有谁能一举激起他的好胜心,
并与之较量的,只有任宣。
衣青年懒散一笑,修长指头拂过自己漆黑长发,拈了几丝在手指上把玩。
「一定会赢这种话我是什么情况下也不会说的。」萧羌靠向椅背,一只手轻
轻敲着桌面,「只不过可以肯定,不会输而已。」
张以宁极度护短的性格,她再一清二楚不过。
想起在订婚宴会上和她有过一面之缘那个银发青年,朱鹤闭上眼轻轻摇头。
她现在自顾不暇,已经管不了别人那么多了。
脑前方,看着上面三色k线搏杀。
她微妙的就是知道。
张以宁很少生气,但是这次,她非常肯定的知道,就是生气了。
微笑了起来。
「你长大了,也成年了,你已经可以并且必须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了。你
认为我会对你怎么样呢?你该知道,到现在为止,我也不认同你的说法,我是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