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自主地悸动着。
「这就是妳一直能够赢朕的原因吗?」凤阙放开她的手,俯首在她的耳畔低
语道:「这算公平吗?妳知道朕所有的过去与弱点,但朕直至今天才知道妳原来
但挽灯却能听懂他的意思,心虚地敛下长睫,拿起缝到一半的小袜,一个不
留神又被搁在上头的针给刺穿了一个血口子。
她抬起手,看着食指尖上溢出了鲜红色的血珠,才想含进嘴里吸去血滴时,
自己的天子丈夫,如春水般清澈的美眸映出了他俊伟的身影,「只要这个平衡不
被破坏,皇上就可以继续任用两党的人才而不受任何一方的牵制。」
此话一出,在场的亲信大臣们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息,震惊于她一介女流,
己正在养虎为患,但他不想赐死她,也不想让她离开。
挽灯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把他的话当成是承诺,承诺他这辈子绝对
「因为,遇上了你。」
「妳喜欢朕吗?」
「是。」她没说谎,只是省略了先来后到的次序。
这个念头让她在一瞬间几乎感到绝望,但是,无论她在心里否认过多少次,
就是无法否认自己的心已经对这个男人开始有了依恋。
她不知道究竟从何时开始爱上他,或许是一开始,或许是在这瞬间,情意伴
挽灯没有辩驳,只是抿着嫩唇静静地承受他残忍的话语,心里并没有怨恨,
对他而言,她的所作所为确实该死。
就算他下一刻要降罪于她,她也不能有二句怨言。
「何耙子不只是一个锁匠,他在解锁上的修为已经出神入化,皇上当然不会
料到,因为这天底下鲜少有人会自投罗网,朝廷的官兵不会想到自己尽忠职守,
捉到的竟然是我要送进去救命的人。」
她细软的嗓音轻轻的吐出了最沉重的话语,一语说中了凤阙的心事,他看着
她的眼神之中有着诧异,也同时有着惊艳。
凤阙从未忘记自己继位之初,面对着一群表面上恭谨,其实私底下各自心怀
算只用一根头发,他也能解锁,所以,无论天牢里的七巧锁多难解,只需要给他
一点时间,也绝对不是问题。」
「一根头发?」他拧起眉、心,脸色顿时变得阴沉。
「当初创立雷门的长老们是前朝遗臣,他们拥护海宁小王爷,为了能够
让他登基为皇帝,这些年来不断扩张势力,但小王爷长大之后却没有作为,三代
之后,皇室最后一个传人死去,虽然没有精神上的领袖,但雷门想要复辟的
「不是吗?如果不是出了奸细里应外合,何故犯人的手缭脚铐毫无损伤被解
开?牢门的锁情况也是一样,倘若不是有人给了钥匙,他们能够办到吗?」
「不知道皇上是否记得,在天牢出事之前几天,官府又逮了几个雷门的
「回答朕,妳究竟是用什么方法从天牢里把人劫走?」
「已经过去的事情,皇上何必再提呢?」
「对朕而言,这件事情并没有结束,说,妳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妳究竟从
臣下命道:「传朕的旨意,何庆会死罪虽免,活罪难逃,就发配他到海南当个小
官吏受几年罪,在此同时,就等着吃朕给的苦头!」
大臣们离去之后,御书房之中静得没有一丝声息,挽灯坐在原来的位置上,
全国上下人心惶惶,所以,先皇登基之后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不准皇子们分藩
建府,让皇子们就算长大成人,还是住在皇宫之中,所以,就算是一开始就被先
皇内定为储君的皇上,也没能拥有自己的人马,继位之后,少了可以差遣的左膀
是妳,对妳一无所知,真是不公平,是吧?!」
「皇上……」她轻唤了声,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辩解。
「就照妳所说的去办吧!朕不杀何庆会。」凤阙抬起头,回头对四位军机大
就被凤阙给执住纤腕,下一刻,滴血的食指已经被他给含进嘴里,他以舌轻舔去
她的血。
好半晌,挽灯怔愣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出神似地看着他,一颗芳心不
竟然可以说出如此精深的见解。
「这就是妳的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吗?」凤阙冷不防地说出这句话,令一旁
的人捉摸不透。
鬼胎的大臣们,他的内心可谓是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知道只要有一步差错,整
个朝政必定因此而毁坏。
「只要两党能够彼此监视制衡,谁也不敢行事太过张扬。」挽灯定定地看着
「所以,妳会一直待在朕的身边吗?」
「是,除了皇上的身边,灯儿找不到更好的归处。」
「好,那妳就一直待着吧!」凤阙长臂一伸,将她搂进怀里,心想说不定自
着心痛紧紧地揪住了她的胸口。
「为什么进宫?」一开始就该问了,他却选择不问,或许他不想听见她进宫
是为了取他性命的真相。
她定定地啾着他深沉的眼眸,只是看着他,什么都不做,就足以在她的心里
激起一阵轻颤。
她爱上了他!
「妳说这种话,是想让朕心里好过一点吗?」
「灯儿只是说出实话。」
「妳真该死。」
「是,只需要一根头发。」
「妳是说,朕派人追查内奸多日却没有结果,其实是因为根本没有内奸,朕
是败在一个锁匠和一根头发之上?」
心志没改,然而,虽然拥护正统,但百年来在江湖上扎根,吸纳了江湖中不少奇
人异士、何耙子就是其中之一,几代之前,他的祖先就一直是锁匠,他们打锁也
解锁,传到何耙子这一代,天底下已经没有他解不开的锁,不需要任何金属,就
徒众?」
「是,但那又如何?」
挽灯柔柔地笑了,灿烂得就像是一朵初春时盛开的花朵。
朕的麾下收买了几个人?」
「皇上以为天牢里出了内奸,才让人犯可以顺利逃跑吗?」她仰起美眸,一
针见血地指出他的猜测。
手里捏着缝到一半的小袜,手心微微地在发冷汗。
凤阙自始至终没让自己的眸光离开她的身上,他打量着她的眼、她的眉、她
的每一寸细微。
右臂,做起事来也格外不利落,但你绝不允许国家朝政在自己手里被毁坏,所以,
你只能起用在先皇就已经受到重视的张李两位大臣,并且任由他们继续栽培自己
的党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