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上早就湿透,鞋子掉了一只,来不及捡,从小树林转过去,猛然间看
到了灯光,青宁一阵的欣喜,加快了脚步,离得近了才看清是一座小院子,里面
三间房间,有些年头的了。
山间的雨夜有些可怕,那些树影顷刻间都可以变成怪物的形状,夹杂着弥漫
的雾气,可见度一下子降低了下来。
青宁只管低头奔跑,完全忘记了方向,只是寻到了路就走。她也隐约感觉到
这周围都没有改变,只是没了那个绝色的小和尚。
午夜的山谷开始降温,青宁坐在这里久了,不知不觉地抱紧了自己的双臂,
她感觉到了冷,抬头望了眼天空,月亮早就没了,乌云密布的,这就变天了吗?
即便是如此想,也都晚了。
青以安的电话忽然响了,看到来电显示之后,他皱了皱眉头,迟疑了一会儿
还是接听了,「这么晚,有事?」
这也不是一个善男信女,他很辣的时候,能吃的你骨头都不剩下。
唯独对她,毫无办法,因为愧疚,所以他放纵了她,可她如今快乐吗?躺在
男人身下高潮呻吟,就是快乐吗?
他在门外何尝不是害怕?如同八年前一样的害怕。那个时候,他把她抓回来,锁
在房间里,钉死了所有的门窗,只留了一个送饭的小口。
收了她房间里所有的利器,让她一个人待着。
怕,也知道她为什么害怕。他们那天晚上闹得并不愉快,之后的大雨,他也没有
去看她。那丫头肯定是把自己缩成一团的吧,每次都是这样,过去那么久了,她
还是会害怕。
粉黛不施,脚上一双拖鞋,走在地上悄无声息的,这大半夜的,她别吓着人就好。
青宁没那么自恋,以为自己这一身打扮会像仙女那么惊艳,只求她别被当成
女鬼就好。
想起她千娇百媚的样子。
「青宁,青宁?」他在她耳边一声声地唤着,手不知不觉地将她抱紧,然后
将她抱上了他干净的床榻。
小和尚的心理忽然一阵燥热,曾经鱼水之欢的画面再一次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交织的身体,那种快感,那种吸附的感觉,让他念念不忘了许久。他并不知道,
那是一种什么情感,他也不知道,他跟青宁的那场运动叫做什么,只是当她靠近
人若是在最狼狈、最无助的时候,见到一个哪怕只是见过一面的人,都会像
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的,满心欢喜。
小和尚的身体僵硬了,她整个人贴在自己的身上,浑身冰冷,却是柔软至极
虐待了一样。
「小和尚,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我找不到你……」青宁呜呜地就开始哭,
仍旧是趴在地上。
「青宁?」
有人叫她,惊讶之中隐隐约约地带了惊喜,是没料到她会来,没料到会再见
到。
还有青以安给她当人肉蚊香,这一次可就没那么好命了。
盛夏的夜晚总是难耐的,翻个身都要出一身的汗,这没有空调的日子,青宁
真不知道要怎么过了。她是一个极其娇贵的人,热了不行,冷了也不行,从小给
青宁冲了进去,碰的一声将那个点了灯的房门撞开,由于门并没有锁,青宁
一个踉跄,整个人趴在了地上。
胳膊和腿立即就见了血,她咬了咬牙,挣扎着起身。
了不对劲儿,来的时候路并没有这么长,她奔跑了这么久还是看不到自己的那个
小院子。青宁心里害怕,可是也不敢停下来脚步,天上的乌云好似是在追着她跑
一样,她感觉只要自己一停下来,那雷电就会劈到自己的身上。
只刹那,雨天就砸下来,迅猛得很,咔嚓的一声闷雷,震天动地的响声。
青宁猛然一惊,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抬腿就开始奔跑。
她害怕下雨天,害怕打雷闪电,从八年前开始,她一直害怕着。
她按着记忆走到了那天的温泉,依旧是袅袅腾腾的水汽,裸露出来的水面,
清澈见底,旁边一块巨石,还有白天太阳的余温,青宁坐在了上面,脚放在水里
随意地提水。
电话那头的女人哭泣着,无限的委屈,「您能不能来陪陪我?我害怕,下大
雨了,打雷好害怕。」
青以安在听到前半句的时候,想
青以安早就后悔了,不过不是他八年之前的那个决定,而是那个时候,他没
有把他也关进去,他应该抱着她跟她一起挺过去的,那时她才十五岁,怎么受得
住?
他是怕她死了,可没想到,关了她几日,把她变成了这个样子,放荡的,风
骚的。她上过多少男人的床只怕青宁自己都不记得了,可是青以安全都记得,他
本子上有这些人的名字,各方面的打压过、陷害过,甚至他在迫害他们。
然而,青以安却不能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去年的面前,她会抓狂,她会发疯的,
所以那一夜,他在她的房门口站了一夜。
隔着门板,他听到她哭泣的声音,听到她无数次的哽咽,感受到她的害怕。
第3章他太狂野
青以安怔忪了片刻,宁儿在做什么?
青宁走的前天晚上,也是下了这样大的一场雨,电闪雷鸣的,他知道青宁害
的时候,他也想要靠近。
他不知道什么叫莋爱,可他做了,他甚至不知道什么叫女人,可他吃了。这
种甜头他尝了,然后开始上瘾,心里的欲望压抑不住。即使他整日诵经,也总是
的,她依赖自己,让他忽然有了存在感。
她身上的水渍打湿了自己的僧袍,她穿得单薄,只一层衣服,内衣裤都没有
穿,这会儿真丝的睡衣紧紧的贴在身上,好一个凹凸有致。
小和尚走近了,扶着她起来,叹息道:「你这傻瓜,找我做什么?赶紧起来。」
青宁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眼泪鼻涕都抹在了他的身上,心里无尽的委屈全
都要倒给他。
这声音耳熟,曾经在她的耳边念着金刚经让她欲生欲死的男人,青宁抬起头
来,盯着他看,身上顿时有了知觉,那些方才因为恐惧而压下去的疼痛一瞬间地
涌出,她咬着嘴唇,泪眼婆娑,别提多可怜,好似她自己被世人遗弃了,又被人
惯出来的毛病。
睡到半夜,青宁实在是受不住了,套上睡衣就出门去。
纯白色的吊带睡衣,真丝的质地,风一吹过来就飘飘然然的,长发披散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