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耻之尤!”
“国家将亡,尽出你这种妖孽!”
“老而不死,你他娘的就是贼!”
魏甘脑袋被斗篷包住,还在大声疾呼,“竖子无知!那是上古金石文字!”
“金石你个大头鬼啊!”程宗扬训斥道:“我今天就教教你,学仔细了!这三个字是——sb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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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宗扬没好气地说道:“那是玻璃马桶!”
空地上,那隻玻璃马桶闪闪发光,虽然在地下埋藏多年,依然光泽如新,怎么看都是一件宝物。
程宗扬呲牙咧嘴地说道:“五哥,不是我说啊,岳帅这道德品质实在是……让人往他马桶里面钻不说,还准备了一瓶陈年老尿,有这么坑人的吗?”
一个蒙面人猎豹般扑出,一把抓住她的斗篷,成光挣脱斗篷,只见她双手合在一处,掌心夹着一道紫色的小符,正散发出刺眼的光芒。紧接着,她的身形便化为乌有,像风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卢景已经踩好点,确定周围再无他人,这时与秦桧、吴三桂同时掠出,那两名黑衣人虽然也是好手,但在这三人面前根本没有递招的资格,砍刀切菜一样就被打倒。
魏甘大摇其头,“大谬不然!这明明是四个字!”
魏甘正疑惑间,却见青面兽又走过来,在他面前放了一隻木碟,一隻木勺,一双筷子,然後舀了一勺豆豉,一勺肉酱,浇了勺醋,又放了几颗青梅,几粒花椒,整个流程跟刚才一模一样。
魏甘气了个倒仰,原来人家就是这路数,偏偏严老头装得跟真的一样!这老东西真不要脸!大伙都是坐牢的,他还要闹出这一出,让自己没脸。
魏甘把碗一推,“不吃了!”
“梅!”
青面兽往碟里放了几颗青梅。
“椒!”
“豉!”
青面兽往他的木碟里舀了一勺豆豉。
“醢!”
严君平道:“羹!”
青面兽往他面前放了一隻木勺。
“箸!”
头顶传来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吃饭了!”
俩老头儿立刻住口,胸口不停起伏。青面兽抱着一隻木桶下来,把一隻木碗往魏甘面前一墩,“吃!”
“哎!”魏甘答应一声,捧起木碗,吸溜了一口。
“这是一个天字?”
“不。这是一个志字。仰望长天,恢宏志士之气。”
成光一个字一个字辩认道:“左月滚志……这是什么意思?”
两个老头跟乌眼鸡一样,你一句,我一句,吵得不可开交。
程宗扬把魏甘和严君平丢在一处,原本还防着两人脾气上来了,会打个满脸开花,谁知道两名老夫子虽然仇深似海,一见面就跟斗鸡一样,白头髮都耸起来了,却都是动口不动手的君子,只把嘴炮打得山响。
程宗扬想插口来看,可俩老头谁都不理他,乾等了半个时辰,两人也没有住口的意思,倒把程宗扬看累了,只好拍拍屁股走人。俩老头倒是不累,不管身边有人没人,照样口沫横飞,精神十足,直吵了一个时辰还不罢休。
“你这个斯文败类!”
“你这个士林之耻!”
“你丧心病狂!”
卢景道:“若是我们兄弟,当然不会中计。岳帅此计就是专为外人而设。一帮鼠辈,竟然敢觊觎岳帅遗宝,淋他一头尿都是轻的!”
秦桧饶有兴致地看着地上的字迹,“这字体倒是少见……”
那三个字旁人看来如堕雾中,程宗扬却是熟悉之极,只不过从来没想到会在六朝看见。至于内容,岳鸟人刻在马桶里面的,肯定不会是好话。
“最後那是个感叹号。我幹!这孙子够臭的。一头老尿……你离我远点!”
魏甘犹自不服,“这是秘剂!”
吴三桂一脚把他踹倒,用成光丢下的斗篷把他脑袋包起来。然後看着旁边那件器具,一脸稀罕地说道:“这就是琉璃天樽?”
青面兽二话不说,拿起木碗往桶里一折,然後抱起木桶,“咕咚咕咚”,只用了三口就把一
青面兽给他碟里放了几粒花椒。
严君平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拿起木勺,从容吃了起来。
魏甘都看傻了,严老头什么时候这么牛逼了?难道这黑牢是他们家开的?
青面兽给他舀了勺肉酱。
“醯!”
青面兽给他浇了勺醋。
青面兽放下一双筷子。
“盘!”
青面兽拿出一隻木碟。
严君平冷笑道:“嗟来之食,你也肯吃?”
魏甘大怒,“姓严的!有种你不吃!”
青面兽往严君平面前也放了隻木碗,粗声粗气地说道:“吃!”
魏甘道:“第三字虽然看着像滚,但未必就是滚字。左月……志……”
一个声音嘲讽道:“这么简单的字你们都不认识?明明是三个字,哪里有四个?”
成光旋过身,不等看清来人,斗篷下便射出一道光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