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他随手一刀,到现在已经可以和他堪堪相敌,前后已经四年有余了!但每次
和他比武,当我自认为已经进步不小可以和他一较长短时,才可悲地发现,和武
松的差距还是那么的大……
来,其速度之快已经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程度,带着沉重的惯性,武松的钢刀已
经带着雷霆万钧向我头上重重斩落下来……
这一刀,来势如此沉重,所覆盖的范围如此之广,一时间竟让我泛起再无处
脚下闪电般袭至!
我身形突然诡秘地住侧边一倒,已经像幽灵似地滑移开三尺之遥,正好看见
武松如蛇一般从紧贴着地面游移而来,锋利的钢刀在面前舞成一扇可怕的扇形冷
后面那人身量稍矮,却是全身裹在黑色的斗蓬里,让人看不见其面容。
一
到秘报,苏小小已经易容出了双香阁,直奔这里来了,估计就快要到了。」
时迁话章刚落,裴如海便冷肃地挥了挥手,以目向我示意有人来了。
我霎时示意众人噤声。
小门里一道长长的甬道,一直前进了数十米远近才进了一间小房间。
小房里黑洞洞的,凭着良好的视力我才发现,这里似乎是一处专门设计的暗
间!前方有一排并列的小孔,在时迁的招呼下我凑到小孔前面一看,才发现外面
我向时迁投去赞赏的一瞥,欣然点了点头道:「时捕头幸苦了。」
时迁淡淡一笑,拱了拱手道:「能为大将军效劳,是时迁的荣幸。」
我轻轻地拍拍时迁的肩膀,微笑道:「好好干,本将军定不会亏待你的。现
武松将刀平举面前,锋利的刀锋正好横在他的脸上,仅留一双冷厉的眸子露
在刀刃之上,摄人的冷焰自其中森然射出,牢牢地将我锁定!我夷然不为所动,
纵然武松的杀意如大河长浪般滚滚而至,我亦如江边磐石般岿然不动……
才最后进了一间阴森森的小房子,里面早已经有一个长相普通的小老头等在那里。
这小老头确实普通,如果在大街上,你一定会认为他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小贩!
无论是他的穿着还是举止和神态,绝对不可能让你把他和传说中的捕神——时迁
「什么好消息?」我立时被朱武勾起了兴趣。
朱武凑到我面前,压低了声音道:「刚刚时迁传来消息,苏小小已经易容出
阁了。」
为了摆脱对金莲的思恋,武松毅然选择了烈杀刀法中最无人道的一章——斩
情灭性!试图以最冷酷、最惨烈的刀法境界来泯灭普通的七情六欲,从邪道踏入
刀法的大成境界。而且,至少从目前来看,武松似乎已经成功了……
我手里的钢刀失手落地,心里涌起懊丧之感,看来和武松的差距还是没有缩
小啊……
武松冷漠地收刀后退,一语不发地站在角落里,神色平静仿佛刚才什么也不
我厉吼一声,索性不闪不避挥刀上撩,尽最大的努力硬撞武松下劈的钢刀。
当我认为这一刀将会发生天崩石裂般的惨烈撞击时,我却只感到扑了个空,
感到不妙的我干紧吐气开声收回刀势,手忙脚乱之下竟被自己有去无回的刀劲倒
现在,我几乎已经进入了刀由心生的无上境界!一刀在手,我的整个灵魂便
已经和刀融为一体,纵然天崩地裂亦不能淹没我心中的战意!
武者首重气势!那是对初级的习武之人来说的。真正的高手,已经没有气势
武松的刀法,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样,让我兴起难以翻越的无奈。
和武松这样的高手,一旦丧失了先机,结局自然是悲惨的,就像现在的我,
只能接受被动挨打的结果……
闪避的无奈!
便是一边的裴如海亦忍不住张嘴叫了一声好!
武松之威,果然非同凡响,虽然我已经和他较量了不少百次,从最开始的接
焰,如果不是我闪避及时,只怕早已经被他一招斩断双脚……
但武松的功势才刚刚开始。
我甚至还来不及侥幸,他的身形陡然一顿,然后以脚为轴不可思议地弹了起
一缕光线正好落在武松锋利的刀刃上,倏然泛起一丝光焰,映在我的脸上…
…
我只感眼前一亮,再定睛前方已经失去了武松的身影,骇人的杀意却已经从
脚步声从前面传来,原本黑洞洞的房间里忽然亮起了一盏昏黄的油灯,将空
旷的房间映亮,一高一矮两道人影已经先后进了密室。前面那人伙计打扮,与普
通的市井伙计全无两样,至少让人看不出任何破绽。
是一间阴森森的房间!里面黑洞洞的,没有一个人的存在。
时迁在黑暗中露出一丝森冷的笑容,介绍道:「大将军,这里便是江南王苏
轼在汴梁的秘密联络点,对外却只是一间普通的当铺!属下已经于一刻钟之前得
在带我们去看好戏吧。」
「大将军圾诸位且随在下来。」时迁向我们点点头,弯腰先钻进了一道低矮
的小门,我正欲弯腰穿过,裴如海早已经抢前一步先钻了进去!
相提并论。但他确实便是时迁,捕头界数十年来的神话!
「属下时迁,见过大将军。」也就在这时候,时迁的脸上才显出少有的冷色,
昭示他并非普通的小贩,而是大名鼎鼎的捕界神话。
「是吗?」我闻言心头一动,嘿声道,「终于忍不住要出动了吗?走,我们
一起去看看。」
从大将军府出发,经过一段幽深的小巷,再拐过十八个弯,钻过一道阴沟,
「不玩了。」有些无聊地揉了揉发麻的手腕,正好看见朱武急匆匆地走了进
来。
「王爷,有好消息了。」
曾发生过!自从再次见到武松,他便已经一直是这副德性了,仿佛突然间哑巴了
一样,对任何人任何事都再不关心……
但我从宋江嘴里知道,其实武松之所以成为这样,全是因为金莲!
撞回来,撞得心胸欲死!待尘埃落定,我不由魂胆俱丧……
武松的钢刀正冷森森地架在我的脖子上,距离我的颈侧大动脉只有一寸之遥!
当啷!
这个概念了,高手过招就像是两人作画,都按着各自的意境挥毫泼墨,全不受对
方招式武艺的影响,所出的招数也尽是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我虽然还没有到达这样的高度,但是至少,我已经可以看见这样的高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