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轮到的是花子虚,花子虚将应伯爵的诗默念了一遍,点点头道:「伯
爵兄所赋新诗倒也应景应情,其中也有花酒二字,不错!那现在轮到在下献丑了。
葡萄美酒佳人陪,娇喘声声怀里催。醉卧花丛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提议,理应由我先来。」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应伯爵装模作样地闭目沉思片刻,
蓦然睁开眼将鼻子凑到怀中俏婢的酥胸上一阵乱嗅,然后张口吟颂起来,「好酒
喝三杯罚酒,一边呆着去。」
谢希大的脖子梗得通红,粗声粗气地顶道:「谁说我怕了!咱爹说要文武双
修,正想和你讨教讨教文采呢,来就来,谁怕谁是孙子。」
流恋勾栏妓塞岂是我热血男儿所当为!?今天,我提议大家纵马南山、傲啸云烟,
骑射纵乐、岂不快哉?」
这应伯爵看看窗外天色尚早,便起身提议道:「各位,今天你我兄弟相聚,
委实快活,不过就这样枯坐陋室喝这花酒太也无趣,以区区之见不如外出寻找乐
子,如何?」
谢希大连连作揖道:「希大,好诗!好诗啊,真乃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千古绝唱
也。」
谢希大全然不知应伯爵在损他,兀自志得意满地假意谦虚道:「哪里,不过
我们尽皆愕然,这样也行!?
谢希大却是心下一松,越说越发来劲,接着摇头晃脑地吟道:「这花,这花
真他爷爷的香。」
输了的便罚酒三杯,如何?」
花子虚鼓掌而笑,连声附和。
我虽然念书未过高中,但挟二千年的诗词而来,岂会惧了他们?自然也满口
这谢希大被应伯爵一声喊惊得站起身来,急得像猴子一样愣是放不出半个屁
来!这也是难为他了,打小就不喜念书识字的他如何吟诗赋词?
「快念啊!」应伯爵自然不会放过每一个令谢希大出丑的机会,这厮我虽是
抓耳挠腮,急得不可开交,浑没心思品我的诗词,不过话说回来,以他大字不识
一筐的底子,便是品亦品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谢希大,现在轮到你了。」应伯爵终于回过神来,转头望着急得不行的谢
但花子虚的酒令总算是撇了过去。
现在轮到我了,看到应伯爵奚落的眼神我在心里淡然一笑,凭这就想难倒我,
那也真是太小瞧我们华夏民族二千年文化的积累了!
「且慢!」花子虚伸手阻制应伯爵道,「伯爵兄如何便知在下没有在征战?
你可问问我怀中佳人!」
花子虚说完便重重地挺了挺身躯,跨坐在他腿上的俏婢便娇媚地呻吟一声,
应伯爵亦在一边大笑不止,跟着起哄道:「子虚兄这诗就不太应景了,如要
应景怕是还少些东西罢?」
花子虚不悦地瞪了应伯爵一眼,回应道:「伯爵兄如何便说在下新诗不太应
佛我根本就是生活在宋朝似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明明是从二十一切纪
来的,但事实就是这样,我对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感到如此熟悉而又自然,仿
佛我的生来就是为了有一天回到北宋来似的。
听到这里我再也忍耐不住,猛地张嘴将满口酒水喷了花子虚一头一脸。
这个花子虚,娶了一房美娇妻,想必旦旦而伐现在落得是面黄肌瘦,看来离
「醉卧花丛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的境界亦不远了。
应伴兄弟饮,一人喝酒太冷清。」
我差点没将嘴里的酒一口喷到花子虚的脸上,应伯爵这也叫诗词?亏他还自
诩文士,我看也是草包一个,除了前面两名是照抄古人文章,后面纯粹就是狗屁。
「好!」应伯爵兴奋地一击掌,重重地在怀里俏婢的隆臀上拍了一巴掌,朗
声道,「今天你我兄弟相聚,坐拥佳人,享用佳酿,实乃生平美事,就以花酒二
字为令,每人即兴赋诗词一首,照吟古人诗词也可以,但需应景应情!既然是我
应允,独有谢希大面有难色!他本就是一介武大,舞刀弄棒在行,让他吟诗作赋
就有些勉为其难了。
应伯爵便鸭子一样尖笑起来,讥讽道:「怎么?希大可是怕了?怕了的话先
谢希大最喜欢凑热闹,闻言附和道:「好啊,不知伯爵兄想出什么乐子没有?
若是寻花问柳,去勾栏妓家,那就免了,这里也是一样,我还懒得走那闲步。」
应伯爵切声道:「你一个粗人懂什么?大丈夫存世,当提三尺剑立盖世功!
偶然得之,献丑。」
年轻人大抵都是这样,喝了点酒便会浑身发轻,去做些一些平日里不敢做或
者不愿做的事情来,也就是俗谓的酒能壮胆。
谢希大说完,还不忘探出狗鼻在怀里女人身上一通乱嗅。
应伯爵和花子虚两人已经笑得眼泪都几乎掉下来,便是他们怀里的女人亦是
笑得花枝乱颤,却是使劲地捂着自己的小嘴不敢笑出声来。应伯爵更是夸张地向
接触不久,但他的习性似乎最喜别人出丑露短,逮住机会那还不穷追猛打?
「酒——这酒——」谢希大急得几乎将自己的耳朵扯下来,忽然间双眼一亮
道,「这酒真他奶奶的好喝!」
希大。
谢希大啊了一声,惊得猛地从座位上弹了起来,一张黑脸已经憋得通红。
第七章纵马南山
「今宵酒醒何处,醉归楼眠花宿柳。」
我此诗一出口,应伯爵和花子虚便有些发呆,尤其是应伯爵,望着我的眼神
里便很有些异样,甚至让我周身直起鸡皮疙瘩!唯有谢希大,焦急地坐在我下首
扭动了一下娇躯,脸红耳赤地向着应伯爵点了点头。
应伯爵看得双目发直,几乎就想钻到桌子底下看个究竟。看他眼里尽是将信
将疑之色,似乎在问:这样也行?
景?以在下看来,委实应情应景。」
应伯爵哈哈一笑,指着花子虚怀里的俏婢道:「子虚兄诗里有征战二字,可
子虚兄与她明明衣衫整齐,何来征战之说?罚酒三杯,哈哈——」
酒过三巡,大家便渐渐有些放浪形骸起来,应伯爵一面将负责服侍他的小婢
抱到自己的膝盖之上,在小婢的娇躯上下其手,一面滋溜一声吸干了小婢送到嘴
边的半杯残酒,红光满面地提议道:「今天有花有酒,大家高兴,不如行酒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