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这样也不能一路潜伏着跟过来了。
眸子闪了闪,纪时宴突然捂住胸口猛的咳了几声,瞬间被抽空力气跌倒在地,“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来。
“……呵。”他无力地笑笑,微亮的月色下脸色更显苍白。
纪时宴被活生生气笑了,“像你这样只会在背后窥伺他人的人,没有资格说这种话。”
“我同她的关系,旁的任何人都比不上,”纪时宴看着衣袖上被破坏的青竹,有些恼,“以后,我不仅要给她洗手,还要同她一起洗澡。不仅如此,我还会抱着她一起睡觉,亲遍她全身上下。”
纪时宴看着对方瞬间暴怒,继续火上浇油,“这些,都不是你一个躲在阴暗角落里的老鼠,所能管的事。”
剑刃擦过他的手肘。
“你还亲她。”
又划破他腰间的衣裳。
他与师妹同宗,天赋虽及不上她,可好歹年长她几岁,入门也比她早,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提气追上了那人。
刚一站好,那人便握着一把剑向他刺来。
纪时宴双臂展开急速后退,冷喝道:“你是何人?为何要一路跟着我们?!”
也没人教他该怎么心疼怜惜一个人,只能回忆着大哥与他娘子的相处方式来对她。
够了,足够了。
他那些隐秘的心思从未想过让她知道,被自己浪费掉三年光景已经让他徒生遗憾,剩下的时间再不能荒废。
夜风甚凉,纪时宴拢了拢散开的衣袍,擦擦唇角就往回走。
,挑衅般的倾身——
就在两唇将要相贴之时,那股寒意来了。
纪时宴一顿,就要不管不顾地亲下去。这时,一枚飞镖擦着他的脸颊而过,劲风带的他那块皮肤都泛起了红。
方才他说的那些话,不过是说给那人听听罢了。
不知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可对师妹,显然是存了别的心思。
师父曾预言他活不过二十五岁,还有三年的时间。
“能不能管不是你说了算!”
那人似是有些烦恼,在原地转了下继续瞪他,“我不能杀你,你自己走吧。不过,倘若让我再看到你肆意轻薄她,即便不能杀你,我也绝不让你好过!”
恶狠狠的威胁了两句,那人几个跳跃就消失在夜色里,轻功显然要高于他。
来人似是出完了气,看着纪时宴略略狼狈的样子,收起剑跃回几米之外。
“我杀了你她会生气,我不杀你,但你以后不能给她洗手。”
诡异的停顿了一下,那人又说,“更不可以亲她。”
“讨厌你的人。”
剑锋一转,那人再度刺向他。
“你给她洗手。”
周途劳累,又骑了半天马,寻欢深陷在睡梦中,并不知道自己身边的人来了又换。
逢生看着被褥上蜷成一团的人,心中忽的升起一股强烈的酸意。
他无法分辨这是什么感觉。
纪时宴甚感惋惜,勾着唇边的笑意起身。
那人就立在他正前方,密林的入口。
见他望过去,来人打了个手势便率先离开,纪时宴居高临下的看了看毫无所觉的寻欢,便也飞身追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