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狼狈,身着白袍的萧纪咬牙从地上爬起,捡起被挑开的剑再次摆正姿势,一剑击出。
剑锋虽然比刚刚几次稍显凌厉,但对于虞应战来说依旧太慢,破绽重重,一掌击出,反手握住少年的手腕回腕,刚刚向他袭来的剑便袭向了少年,开刃的钢剑锋利至极,划破了少年的前襟。
“娘,我能吃一小块糕点吗?”
虽然知道女儿是为了糕点,但听到这话李言蹊还是有些失落,撅了撅嘴将女儿抱在怀中,闷闷道:“娘亲没有糕点,你就不爱娘亲了吗?”
什么是爱?
笑着抱起女儿走入内室,李言蹊准备抱着女儿小憩,知道娘亲要休息,爱吃大过爱睡的胖姑娘生怕娘睡去她便没糕点了,忙开口:“娘我想给你捶背!”
昨日身上酸软,难得胖姑娘想方设法的讨好她,李言蹊点头舒舒服服的趴在床榻上。
重重的肉拳头专注的为娘亲捶背,半晌一身薄汗的小姑娘忍了又忍:“娘你舒服吗?”
既然不甘心,在爹爹未回府前胖姑娘便决定以优异的表现赢得娘亲的同情。
看到与娘亲说话的人离开,胖姑娘踉跄的坐近娘亲的怀中,小眉头忧郁的蹙起:“唉。”
送走吴岚,李言蹊刚刚落座怀里便多出个小姑娘,听到那声轻叹,李言蹊勾唇,她就说她家胖姑娘心思多。
”蹙了蹙眉,李言蹊抬头:“薛太医昨日回来了?”
吴岚点了点头,想到大伯至今未娶,仍旧独身一人让公婆惦记,不由叹息:“昨日到府打了个转便又走了。”以前她不知,婆婆让她相,看她便试着寻了寻,后来才知道原来大伯心中一直有个女子,只不过与那女子无缘。
见吴岚叹息,李言蹊也心头窒闷,她从不知那位薛大人喜欢孔雀,若不是去年她回淮南为父母孔雀添用度,她或许一直都不知道,想到当初薛定海为自家夫君解蛊后欲言又止问询孔雀的模样,李言蹊也轻轻一叹,错失才是薛定海心中最放不下的事吧。
胖姑娘绞尽脑汁想如何会回答好娘亲的问题,然而想了半晌也不懂,面对娘亲便心灵脆弱的胖姑娘终于忍受不了这一日受的委屈,哇的一声大哭。
她就想吃一块糕点怎么这么难啊,生存太难了!
“生存从来不易,即便是身为帝王,起来。”
“嗯。”
“娘你开心吗?”
“嗯。”
垂眸替女儿梳着凌乱的头发,李言蹊一叹:“你瞧瞧刚刚那个小哥哥多乖巧憨厚。”
小哥哥?
回忆了一下并未回忆起刚刚房内有男孩,胖姑娘凝重的点了点头:“霜儿也要像小哥哥一样乖。”
两人因想起沉重的过往而叹息,而坐在软榻上玩的虞几霜自在看到一盒精致的糕点被拿入堂内便口水横流。抬袖擦了擦嘴角,胖姑娘向着那匣子爬去。
似察觉胖姑娘的视线,一直偷偷看着胖姑娘的男童害羞垂头。
越过‘高山’越过‘土地’,胖姑娘在软塌上披荆斩棘,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匣子,直接从拦路的胖小子身上碾压过去,然而还未伸手去拿,装糕点的匣子便被收了起来,被禁止吃糕点的胖姑娘懊恼的以头抢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