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询问她:“你在美国呆那么多年,回国习惯吗?”
“工作找好了吗?”
“有没有男朋友?什么时候结婚?”
当没听见。
赵佳乐跟薄荷吐了吐舌头,“看见了吧,脾气真臭。”
“……”
“哪有。”
赵佳乐大笑地推了把一脸漠然的陈子期,瞥了眼谭定。
“我在公司跟这群不解风情的男人待在一块儿时间长了,都说我不像女人,他们从不夸我漂亮。”
她懵懵地抬起头,还未答话。
谭定抢过说:“她叫薄荷,是绵绵最好的朋友。”
“薄荷,你名字真好听。”
如同一列旧火车“轰隆、轰隆”开走,且永不回头。
薄荷握住孩子软软的小手,高兴地逗他笑。
生命太奇妙。
十七岁时跟她一起被课业压得呼吸不过来,哭嚷着想谈恋爱的女孩,转眼已为人母。
身体像破掉的塑料袋,风雪大口大口灌进来,严寒彻骨。
她不该来的。
他并不想见她,不希望她出现。
赵佳乐回头:“嗯?”
“闭嘴。”
他愠怒道。
干净。不谙世事。
身材偏瘦,脸小,剪的学生头,穿黑色娃娃裙,像民国时期的小淑女,乖巧地坐在那儿,不多话却很专注。
这一桌坐的是谭定和秦绵绵最亲密的朋友。
薄荷一一作答。
“赵佳乐。”
陈子期突然出声。
很亲密的样子。
薄荷晕乎乎的,还在发低烧。
赵佳乐略显聒噪。
“老大。”
她捧着脸对陈子期摆出个快夸我的表情,玩笑道:“你说,我美吗?”
陈子期香槟杯抵着下颌,面无表情地睨了她一眼。
赵佳乐大方地微笑道:“我是c.t的技术总监,你可以叫我jalen,叫我佳乐也行。”
“佳乐,你好”
薄荷赞扬道:“你真漂亮。”
青春转瞬即逝。
阳光透彻的夏天,翠绿的树影底下,她们看着球场上打篮球的少年挥汗如雨。
这样的日子,仿佛已经过去好久。
……
开席后。
秦绵绵抱儿子过来敬酒,被大伙儿一顿灌,喝得满脸通红,直接把一周岁的宝宝放在薄荷腿上,自己去招呼客人。
看向的人却是她,也不知是在对谁说这话。
“……”
薄荷颤了一下。
赵佳乐好奇自己怎的从未见过她。
“你是tan的高中同学?”
“你叫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