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微笑着，看着手上的票犹豫着没有立即回答。虽只有几秒钟，却也让m感觉无比漫长，若是刚认识的s，肯定会马上答应的吧？为什麽现在二人的关系会变得如此的尴尬？m着实不明白，难道他过度的关心对s造成压力了吗？难道他们之前那样愉快的生活着，是不对的吗？

一堆奇异的问题又在m的脑中浮现，有时候他真希望自己当初要是能再冷漠一点，在s闯入他家时就一脚把他踢出去，是不是就不会有现在这些烦恼？

「好啊。」

「喔喔！」

s眼睛一亮的睁大双眼，伸手就接过票券拿在手上盯着，在酒气微醺的状态下这个笑容很漂亮，双眼彷佛都在闪烁着光芒。

他真的很喜欢艺术，才能在这时候笑的这麽自然。

听见这句回应让m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这让他近日沮丧的心情更是雪上加霜。他自知自己对s的关心，已经超出一般邻居会有的界线。他不断的催眠自己，他只是不愿看见s那孤单无助的模样，才不停的对他伸出援手，绝对不是为了自己的私心。

该适度的收手了吗？那个不被管束而自由生活的你，才是真正的你不是吗？

二个人面面相觑的沉默着，s不明白的歪了歪头，不解m为何会大半夜的站在这里？

「你明天不用上班喔？已经快要二点罗。」s垂着疲惫的双眼傻笑着，满脸通红而且一靠近就传来浑身酒气。

「我打电话给你一直没接。」

「是喔……可能酒吧很吵吧。」

看着满脸通红的s阿凯打住了话题，经过二次的试探，阿凯也大约可以感受到s的心倾向哪里，自己恐怕是没有插手的余地。至於之後会怎麽做，他心中也有自己一套想法。

二人不知道瞎聊的多久，直到整个城市陷入沈睡，街上也看不到几辆车在行驶才离开酒吧。阿凯开着他的货车将s送到公寓楼下，当s从有些高度的副驾驶座跳下时，还有点站不稳的摇晃着身躯，阿凯频频问s要不要扶他上楼，但被s推托没问题就蹦蹦跳跳的踩上楼梯，还顽皮的站在楼梯上对阿凯用力挥手。阿凯用中指跟他道别，s回送了他二根，一左一右，才甘愿转身上楼。

哼着不明曲调的s踏上公寓二楼的走廊，才一抬头，就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站在眼前，一动也不动地盯着自家大门，要是不认识的人在半夜看到这景象可能会心脏病发。

看着s兴奋的模样，m也不自觉的嘴角上扬。也许，能令他感觉愉悦的事，就是看着s开心。

「那天晚上要不要一起吃晚饭，我们再过去看？反正美术馆在你打工的地方附近。」

「……」

「没事的话，我要进去了……」

s挖挖裤子口袋，拿出只吊有一把钥匙，黄色星星造型的塑胶钥匙圈，顽皮的将它套在食指上转圈圈。这时m才想起什麽，从西裤口袋中拿出了二张票券。

「这个，之前说要帮你拿的票，是开幕式的公关票，这星期五晚上有开幕茶会。」

s摸摸裤子口袋似乎在找自己的手机，最後从後方口袋拿出来，还真见到上面有几通m打来的未接来电。

「你又去喝酒了。」

「嘿嘿……你管我。」

「干、你在做啥？是要吓死人喔。」

「呃、你回来了。」

听见s的声音m才猛然回头，看来他刚才又陷在自己的思绪里，完全没有意识到s在夜里踩着楼梯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