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地方,连倒酒都……
沈情双手微微颤抖,虚空抓了几下,用一种又羞愤又羡慕的矛盾语气,哭唧唧道:“连倒酒都是!那侍酒娘的胸脯那么……一直贴着我!我实在没想起问他们有关案子的事啊!不是胸脯就是大腿,我能怎么办!这不怪我!!”
小乔淡淡答了
沈情猛地一下站起来,拍桌:“你一定看见了吧!你是故意的吧!你一定是故意的!”
她脸颊绯红,神情窘迫。
周围坐着的几个食客纷纷停著望向她。
“我昨日在外面吹了一夜的风。”小乔适时地捂着脑袋,轻蹙眉道,“身体有些不适。”
沈情想,他要敢装病咳出来,我就掀桌……
小乔柔柔弱弱咳了两声。
“你想说,如果是这种家族式的舞坊丢了人……”
“一定不会是这种一无所知的反应。”
“那么……”
沈情忽然问:“你跟着我去过吗?昨日。”
小乔笑:“你猜。”
“……喂,我很在意这个问题!”沈情道,“不过,不管你有没有跟着我去,也是辛劳一天,所以……给你说声对不起总没错。”
沈情又乖乖坐了下来,在小乔和蔼可亲的微笑中败下阵来,说道:“就……那种,露胳膊露腿的舞。”
说完她捶着桌面,嗷嗷叫道:“啊!羞死了!”
她以为那两位官员带她去的最后一个地方会像之前的歌舞坊一样,就是喝酒赏舞,不料进去后,大开眼界,她这种没见识的乡下孩子寒门学子,进去后连眼睛都没眨过,浑身僵硬地陪了全程。
沈情心道:“桌子什么的,太沉了,掀起来搞不好还会伤到他,算了。”
沈情坦白从宽:“好吧,跳的……如梦令。”
小乔:“哇,没听过,如梦令是哪种舞?”
“对。”沈情看着小乔,手指在桌面上无意识地敲击着,“我想说的是,最大的可能……失踪的舞女来自藏在暗巷中的舞坊。”
“说起来……”小乔又问回了那个问题,“你昨日去的月牙巷舞坊,那里的舞者,到底跳的什么舞?”
“喂!”沈情敲桌子,“我们在讨论案子好吗?”
小乔点头:“嗯,认错态度不错,勉强接受。”
“那个,昨日你也见了吧。”沈情说,“这几个舞坊的区别。那两位大人借查案之由,一天之内换了三处凉州舞坊。第一个是在北郡西街,喝茶品舞,第二个是在北郡四象街,那里售的凉州本地酒很不错,第三个是在北郡东街,点心和甜酒闻名四海。”
沈情舔了舔嘴角,咽了口水,又道:“这三个凉州官府允许的舞坊,非常严格,师父带徒弟,家族传承,与其说是舞坊,不如说是三家人,他们在凉州至少生活了三代人,但当我问起最近有没有舞女失踪,八年前是否丢过生徒……他们看起来都不知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