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想想,嗯,”凌昭阳扯过纸巾,捧着夏若漂亮的手,仿佛捧着最爱的花儿,将纸巾细心地穿入每一根手指间的缝隙中,温柔地擦去水渍,明明嘴上总挂着忒不正经的话,照顾人的时候却正经得一丝不苟,“就罚你洗果喂我吃好了。”
夏若莞尔一笑:“好。”
一颗果肉饱满的圣女果被捻在指尖,清水沿着浑圆的果体滑落,眼看就要湿了方才细心打理过的杰作,凌昭阳迫不及待地弯下头,就着夏若捻果的手,叼住了这颗果。他的唇柔软得不像话,像是刻意在她指尖留下躁动的痕迹,叼果的瞬间,唇也吻
夏若一愣,刚才她确实切了不少的姜和红辣椒,以致手上还残留着火辣的刺痛感。
“对不起啊,”夏若为自己误解凌昭阳的意思感到愧疚,乖乖地伸出双手,递到凌昭阳面前,“呶,红烧猪手在此,任你处置。”
凌昭阳笑开了怀,打开水龙头,抓过她的手,就着清水冲洗起来:“这次可不是我乱说的,你自己承认的。”
夏若顶着一头爆起的青筋,切完最后一块肉,忙碌的菜刀刚歇口气,她就被凌昭阳一屁股拱到了边边去。
凌昭阳接过菜刀,就着砧板和清水洗了干净,顺手抓过夏若的手,淋到清水上,像个一口黄牙的大老爷猥.琐地摸了摸:“哎哟,这猪蹄手感不错啊。”
气得夏若抄起洗干净的菜刀:“哟呵,这咸猪手不错,砍下来今晚加菜。”
“我对你所说的样样精通,持怀疑态度。”
“哎不对不对,要先放生粉腌一下肉,不然肉会老。”
到后来,发展走向就越来越奇怪了。
“那行,”夏若把手洗干净,“你负责动手,我负责动眼。”
“动眼干嘛?”
夏若环胸靠在墙边:“动眼看你做。”
“是是是。”夏若没好气地服软。她也不是固执又不讲道理的人,再怎么说凌昭阳都是男人,为了顾及人家面子,这台阶还是得拉下面子,给人家放一放。
“不过呢,刚才你的一席话深深伤痛了我的心,”凌昭阳捂胸口作痛苦状,“你说,怎么补偿我?”
“你想怎么补偿咯?”
“喂喂喂,你来真的?我告你谋杀亲夫是犯法的。”
“我还是单身。”夏若理直气壮,“而且我砍的是猪,犯什么法了?”
“啧啧啧,真是够黑心的,要不是看在你的猪手被辣椒、姜泡过,红得像红烧猪手,你以为我会理你?”凌昭阳嫌弃地丢开夏若的手,“去去去,一边去,不想跟你说话。”
“哇,你看你切的菜,一坨大一坨小,长得跟你一样丑。”
“不是吧,这茄子切得那么碎,能吃么?”
行了,一眨眼就变成夏若切菜切肉,凌昭阳吹口哨旁观了。
“……”
夏若真的对凌昭阳的勤劳“冷眼旁观”,还附带指指点点技能,将“颐指气使”的本质发挥到了极点。
“你的刀法不对,这样会切到手的,拿来,要这样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