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没有说完,被他的唇堵在了嘴里。
最后,他将冰凉的手指伸入我的后穴,在那里有意无意的撩拨,缓缓抽插,带我完全放松下来后,便又如同脱缰的野马,在我的身体里尽情的驰骋。
天亮的时候我便醒了,我拨弄着他的睫毛,嘟着嘴说:“阿蚩,我屁股疼。”屁股肿了一圈,虽然经过了一宿,也没见好到哪去。
我接着说:“我的阿蚩现在开心了吧?小爷现在屁股疼的走不了路,便可以让那牲畜陪你了,到是遂了你的意!”
他当即又冷了脸,照的我的屁股狠狠又是一下,看,他还是凶我。
阿蚩说:“小坂还是不知道我为什么打你,以后不许胡乱猜忌,没有的事情你也当真。”
“别打了……别打了…阿蚩…”我本能的求饶,疼痛使我像缺了水的鱼,大口大口的粗着气呼吸。
“知错没有?”又是这个问题!又是这个问题!
我脑袋抵住床榻摇着头,等了半晌皮带也没落下。我忍不住回头看,看见我的阿蚩背对着我垂手拎着那条罪恶的牛皮带,他好像很难过的样子。我的心莫名的刺痛了一下,我的阿蚩…他到底怎么了…
但现在也愿试上一试,因为我听说,上了奈何桥,若不肯喝孟婆汤的话,便要跳入忘川河接受折磨、等待千年才能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转世,所以,阿蚩,我知道你一定这样选择,那么天上人间,碧落黄泉,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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蚩尤
信被放在枕下,是战败那天被我发现的,我本欲寻他,也想殉他,我将信反复看了许久,竟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我恨死他了,我更恨自己。
世人将蚩尤战败的原因推在食铁兽身上,我觉得不无道理,如果当时陪他上战场的是我而不是摩颉,结局不一定是历史上所写的那样,看,事情过去五千年,我依旧对阿蚩不带我上战场的事情耿耿于怀,但也就独独对这件事耿耿于怀。我不稀罕当那劳什子国宝,我只想做阿蚩难以割舍的珍宝。
小坂,
不要生我的气,战场凶险,胜败常事。这一辈子,真正令我害怕的,是亲眼看见你倒在我面前,同样的,我更惧怕我死于你的面前,我怕我不能再护你周全,也不敢看你伤心欲绝的样子。
上战场前我不敢同你解释,怕你一意孤行随兵出征,无缘无故的打了你两次,每次我都无比心疼,我不愿看到你受伤,却只能用此方法将你困于部落。
我听的昏昏欲睡,恍惚间又好像听见他说:“小坂,要照顾好自己…要好好的活。”,又听见他说:“哥哥爱你”,我想我一定是做梦了,阿蚩怎么可能会说我爱你,虽然他骚话满天,但一般这种羞人的热烈的话都是我说,他很少这样直白的表达爱意。
出征之时阿蚩摸了摸我的头,脉脉的对我说:“小坂,待我凯旋,我们成亲好不好?”
说实话我很想哭,但男子汉大丈夫,虽然上不了战场,但我也要做到让阿蚩安心。
阿蚩装的像模像样,哎呦哎呦直喊疼,我便学着他的语气逗他:“喊!给我喊大声点!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被小爷我打了屁股,羞死你!”
他就真的大喊:“我被坂貊小爷打屁股了!我被坂貊小爷打屁股了!”
一边喊,一边扑上来亲我,我屁股痛,沾不了床,便趴在他身上,按住他的鼻尖说:“传闻一个人被按住鼻尖他便动不了了,我来试试灵不灵!”
这人的嘴怎么这么贱啊,合着我活该挨打!
我闹了脾气委屈巴巴道:“我就是想陪着你上那吉凶难料的战场有什么错!”
阿蚩怔了一怔,大手在我的后脑勺上似长辈一般的抚摸,我听见他说:“小坂没错,是我的错。”
他举着他既好看修长又罪恶无边的爪子晃在我眼前,不正经的说:“原本寻思狠打两下屁股让你这小混蛋长长记性,谁知道当时却把自己的手腕震的老疼,你说说这是什么理?”
阿蚩有旧疾,手用力大了,便会疼,由此可见,他打我有多使劲!
我难过的问他:“所以你是因为手腕疼打不动了才将我拉出去挨板子的?”
我觉着阿蚩瞎了,我屁股一定不是红色的,绝对是紫色的。
我一动不动了,我要被他臊死了,任他轻轻的揉着我的屁股,半晌听他轻轻的叹了口气说了一声:“是我不好。”
他“啵唧”一口亲在我的脸上,我其实是依旧生着气不想理他的,可他一亲我,我就什么都不气了。
“知错没有?”
“没错…”
又是五下
我将头埋在被子里不理他。
他就用手指戳我伤痕累累的屁股,我疼的咬牙骂他滚,他听了也不气,拿着手里的药膏在我眼前晃了晃,说“来,让哥哥给我们小牲畜被打开花了的屁股好好上药。”
我听了又羞又气,在被子里骂他不要脸,他听了还是不气,伸手来拽我的裤子,我慌忙拦下,心想这人怎么脸皮这么厚,他看着我动作,笑的更欢了,说:“小坂怎么还害羞呢,你身上哪一处我没见过?”我真想一巴掌呼过去劈死他,我虽然平时没皮没脸,吊儿郎当惯了,可不代表我完全不知羞,二十多岁被打屁股就算了,怎么还要被人按着上药!这人怎么这样!我继续装鸵鸟,还不忘骂他一句:“不知羞!”
我闭嘴了,却也不求饶,他问我知不知错,我闭口不答。
他打累了,我疼得抽搐,却还是嘴硬的不求饶,他命人拖了我出去,随便给我扣了个“目无军纪,顶撞统领”的罪名,让人打我三十军棍。
纵然行刑的人收着力打,我依旧耐不住疼,阿蚩没有观刑,他看不见我疼得咬破了嘴唇。
“好,好,好!”他已经怒气冲天了,我见他暴躁的抓了把头发说:“不打你一顿,我看是跟你说不通了。”
我也怒气冲天,觉得他莫名其妙,不可理喻。
那顿打,是先在营帐里用皮带打,后拖出去用军棍打的。
我“蹭”的一声站起来,一掌拍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营内的族人察言观色惯了,都眼观鼻鼻观心的各自散去,独留下我和阿蚩。我余光扫到摩颉,他也看向我,一幅欲言又止的表情,随后他什么都没说,也出去了。
“我要去!”我语气强硬。
“说过了,不许你去!”蚩尤的语气更强硬。
战前一天,我们围坐在营帐里讨论有关明日开战的事情,所有的事情都考虑的差不多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竟然什么事情都没被安排,换言之,明日之战,我没有要职。
我脸色极差,部落里的族人都知道我与阿蚩的关系,军营里空气的温度不觉间变得极低,战场我没上过一千也上了八百,最重要是一次竟可笑的没有我。
我冷冰冰的问阿蚩“明天我干什么?”
蚩尤打了大概三十记左右,我感觉屁股像进油锅炸了一样,不用看我也知道一定肿得不像样子,蚩尤很少打我,从小到大我挨打的次数一只手能数过来,如今他竟然因为另一只食铁兽打我,况且还不是我的错!
我接着骂他:“你打死我好了,你这个…负心汉…呃、打死我,你好…你好和那只牲畜过!”我说一句,他便打三下,打的我痛不欲生。
我听见他说:“上面的嘴巴胡言乱语,就让下面的屁股记住教训,脸打不得,就是打屁股也要打的你没脸!”他伸手来脱我的裤子,我紧紧拽着裤腰不放手,却被他一皮带打开了,我感觉身下一凉,接着便又是一皮带,我有些呜咽,顾不得形象大喊:“阿蚩,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可以这样……这样对我!”
他大手在我屁股上揉了揉,很不着调的说“阿蚩给吹吹。”
说着竟真的要来扒我裤子,叫我一爪子打开了。
我没想到的是战前竟然还能挨一顿打,如今想起来,阿蚩是故意打的我。
我知道的,他心里只有我,我是知道的。我也知道,他打我不是因为我对那只叫摩颉的食铁兽的态度,不是因为我喝花酒,抱女人,他打我是因为我说的“一拍两散”,说的“到此为止”。
上过药后的屁股依旧很疼,我困意十足却又难以入眠,恍恍惚惚间,阿蚩吻着我的耳垂低语:“小坂,我想要你……”
我一下就精神了,不可置信的问他:“你说什么?!你还是不是个人啊!我是牲畜你也是牲畜吗?!我屁股这样,你居然还想…还想……”
后来,他剥了葡萄喂给我,说“看我多疼你。”
我趴在床上吃他递过来的葡萄,冷笑着哼了一声:“你是挺让我疼吧!”
他灰溜溜的摸摸鼻子。
我对阿蚩,爱意不绝五千年,无伤无悲亦无憾。
世人都赞美炎帝与黄帝,只有我思念那个传说中罪大恶极的人,那是我的心上人。
我赌气了, 阿蚩,你叫我活,我便多活,等我实在想你想得狠了,我便去找你,我以前不相信这世间有阴阳轮回,因为我常常想,如果真的可以转世,你为何不来寻我?
小坂,我爱你,也要叮嘱一句:不要记恨摩颉,是我对不起他,亦对不起你,我自私的将生的希望留给小坂,就必须将死的绝望留给他。
只盼吾爱坂貊,顺遂康健,望余之安。
卿夫
“知错没有?”
我将头埋在被子装死一般不理他,我受不住了,太疼了,真的受不住了……
皮带划过空气的声音响起,我的屁股又是一阵疼。
我说:“阿蚩,你记错了,我们早已经成过亲了,在你十八岁生日那天。”
阿蚩率兵出征了,九黎与华夏之战中,蚩尤联合刑天与夸父,又得水神康回与风伯雨师的帮助,一连打败黄帝七十二战。却不想,兵败了,他这一去,便没再归来,他战于兵场,死于涿鹿。
阿蚩留给我的书信中这样写到:
他立即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声音里暗藏情欲:“任君处置。”
我骂他无耻,又欺上身去亲他的眼角,我们嬉闹着滚做一团,才不管门外守哨会怎样想,明天是铁马冰河的战场,今晚是卿卿梦里的故乡。
那晚我们相拥而眠,并未行云雨之事,只是我总觉得阿蚩有心事,那一晚他低低沉沉的在我耳边说了好多话,情话,心事,以及我们过往的种种,甜蜜的,争吵的,我感叹他惊人的记忆力,有些小事我已记不起,他却记得格外清晰。
我没有注意到他情绪的不对,嚷嚷着:“那你还打我!还下那么重的手,我屁股都被你打流血了!”
我瞧见了阿蚩眼里一些内疚的情绪,但他快就消失不见了,他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好好好,是我错了,打疼了小坂,小牲畜要是不解气,让你打我一顿出出气好不好?”
说着便厚颜无耻的真真是趴在床上撅起了屁股,我恨死他了,想打他一顿又舍不得,半晌在他的翘臀上轻拍了一掌,嘴上却凶巴巴的说:“让你欺负我,打死你!”
他听了哈哈大笑,很鸡贼的说:“你是欠揍!”
我怒急:“我哪里欠揍了!”
他故作思考的摸摸下巴,嘴唇轻起,吐出两个字:屁股。
他指了指自己是额头说“看看我的额角,本想着教训你一顿,到被你打的挂了彩。”
“我那是不小心的…”我瘪瘪嘴嘟囔到。
“是是是 。”
他已经完全不要脸了,三两下退了我的裤子,不顾我的羞愤欲绝,一边小心翼翼的给我上药,一边继续揶揄我:“小坂下回不听话,还要被哥哥打屁股”
我忍不了这个人了,回手甩他一帛枕,却牵扯到伤处,疼得倒吸冷气,他接住帛枕放在一边,不轻不重的照着我的屁股甩了一巴掌,声音极其清脆响亮,阿蚩是故意的,我真想打死他,却又听他说“老实点。”
他将我挪回原处放好,接着又说:“红着屁股的小坂要是脾气好再点那就更可爱了”
三十下打完的时候,我的裤子上已经染了血,其实血是阿蚩的皮带打出来的,再加之一顿军棍,我真是被打的屁股开了花。
我被哨兵抬进营帐,趴在床上谁也不理,不看伤也不吃药,硬挺着兀自伤心难过。
事后阿蚩嬉皮笑脸的来给我道歉,说“是我不好,下了小坂的面子,别生气了好不好?”
我的武力值向来不低,但奈何阿蚩实在是太强,我在军帐里被他追着打,一边跑一边拿起触手的东西砸向他,他的额角被我砸出了血,我看见了也是一愣,谁知他只是抿着唇一言不发的死亡凝视了我三秒,接着又挥起皮带向我抽过来,他应该是气急了,我本想着走过去给他处理包扎一下,却见他完全没有要停手的意思,我不傻啊,我不能擎等着挨打啊,于是我又撒腿跑,他大喝:“坂貊你今天乖乖给我撅过来,我尚且轻罚,你要是再敢跑,你看我抽不抽死你!”
我怎么可能听得进去,我一贯坚持打不过就跑,跑不过就求饶原则,怎么可能第一步都不争取一下就直接放弃,但最后我还是被他反剪着手按在床榻上,皮带破着风一下一下嗖嗖的掴下来,我感觉屁股真的被打成两半了,真的要被打烂了,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
我疼得破口大骂,骂他混蛋,骂他过分,骂他老娘,骂他祖宗!他怒斥:“喊!大声!不嫌丢人,不怕别人知道以往的冲锋大将军被没皮没脸的按着挨揍你就接着给我大声喊!”
“我就要去!”
“你敢!”
“阿蚩,你知道的,没什么我不敢的。”
他仿佛在寻找措辞,思考了良久,又仿佛真的没有什么更好的理由可以搪塞我,他说:“你明天不用上战场,守好部落,待我归来。”
“明日谁是你的坐骑?”
“……摩颉……”阿蚩看了一眼摩颉,缓缓的说了出来。
“知错没有?”
“没…错!”
五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