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图南有了向导室之后就住了进去，今天的休息室，只有四个哨兵睡觉，那一张小弹簧床已经被收了起来。程毅假装睡着，查可真的睡着，虞枘怎么都睡不着，戚文煜还在想怎么给沈图南洗衣服。
趁着沈图南不在，虞枘忽然小声喊道：“舰长，舰长你睡了吗？”
程毅一惊，问道：“你有什么事？”
沈图南出去之后，程毅好似虚脱一般坐在了床上，想起中午自己的表现捂住了脸，修长的手指挡在脸颊上，露出后面红透的面皮。
“操……”
这他娘的怎么见人啊。
程毅恨恨地瞪着沈图南，近乎抓狂地吼道：“你一句真一句假，我哪知道你有没有骗我？！你个混蛋！”
程毅骂完了仍然不解恨，伸腿在沈图南身上踢了几下，沈图南没躲，挨了这几脚。好在程毅没怎么用力，沈图南装模作样地揉自己的大腿喊疼。程毅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沈图南是棠号舰的向导，他又真的二次觉醒了，没有理由怪罪沈图南，但是那种被蒙骗的感觉让程毅十分不爽。
沈图南跪在大床上，从程毅的背后搂住了他的腰，脸在程舰长的腰上蹭了蹭，说道：“哥哥你别生气了，你不是也爽到了吗？要不我下次给你舔鸡巴赔罪？”
沈图南伸手一捞，程毅才挨了操脚下不稳，竟然被沈图南又拽回了怀里。
程毅脸色一僵，推开了沈图南，怒吼道：“你放开我！”
沈图南松开手，皱眉道：“你生气了？”
昨天看沈图南跟舰长来了一发，查可早就已经忍得不行了。
例行检查过后，查可偷偷摸摸的走进了向导室，他以为自己的行动没人知道，但其实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从上午九点半起，一直到十一点半，两个人一直在向导室里没有出来。
七级就是向导的一个天花板，如果达到七级向导的水平，就已经站在了人类的巅峰，这么多年沈图南不知道沈秋水有没有升级，反正他已经困在六级向导很多年了。
沈图南二十六岁有五级向导的实力，已经是天才中的天才，中原和平的年代很难产生这样的人。
“查可，你等下去一下向导室。”沈图南敲了敲查可的后背。
………………
第二天所有人起床，沈图南神清气爽，对程毅的态度也没有改变，倒是程毅不自在，一整天都没有跟沈图南说话。
沈图南无奈的心想，这难道就是二次觉醒的代价吗？他和程毅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一点好感，一次全都耗光了，而且程毅现在精神海的精神力很充足，如果程毅一直不找他交流的话，撑个三个月也没问题。
程毅头皮发麻，迟疑道：“哪样？”
“舰长你真是……就是那样……你都不用自己弄就直接射出来了，真的有那么爽吗？不弄那里的话，怎么能射出来呢？”
程毅涨红了脸，不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但转念一想，跟虞枘较真干什么？整个棠号舰最纯的就是他。
程毅的精神海瞬间充盈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身体发生变化，几乎要展现出自己的本体，沈图南用了一点精神控制，不然可就是真情实感的兽交了。想到这里沈图南笑了笑，隐约觉得做到最后也不是不可以，大概还是能硬，但是这种回想起来可能会后悔的事情还是谨慎点好。
程毅呲牙跪在地上，精神海平复之后浑身瘫软，最后粗喘着恢复了神智，沈图南也射了一次，抱着程毅享受着最后的余韵。
查可已经离开了，很显然是去撸了。虞枘有些苦恼地看着自己的下半身，循着查可的背影也离开了。戚文煜这么有情商的人自然也不会留在原地，并且贴心的把刚刚收好的拖把和水桶放在了向导室的门口。
虞枘的声音消失了几秒，然后嘿嘿笑了两声，小声道：“……舰长，做那种事真的那么爽吗？”
一片黑暗中程毅呼吸的声音格外明显，然后虞枘就听见程毅吼了一句：“……赶紧睡觉！不要打听些有的没的！”
“可是你今天都那样了……”
程毅烦躁的抽出裤子口袋里从棠号舰角落里摸出来的一支不知何年何月的润滑剂，扔进了垃圾桶，这原本是他为了沈图南随机的兴致准备的。现在程毅才明白，沈图南那小子显然是有备而来，各种口味的润滑剂用都用不完。
程毅在沈图南的房间里待了一会儿，以哨兵敏感的嗅觉，似乎还能闻到一些异味，于是程舰长黑着一张脸拿起拖把把地又拖了一遍。
等程毅走出房间的时候，哨兵们贴心的给程毅留了一份晚饭，并且没有取笑围观。只是今天的晚饭全都是些好消化的东西，吃得程毅不知该作何评价，戚文煜有时候真是贴心的让人烦心。
“滚，你赶紧滚！”
程毅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把沈图南扣在他腰上的手指一个个掰开，指着沈图南的鼻子让他赶紧麻溜的滚。
沈图南摸了摸鼻子，小声说道：“这不是我的向导室吗……”
“你居然还敢问我生没生气？！你……”程毅不知说什么好，二十多年的修养和部队的纪律告诉他不能打向导，不然程毅早就把沈图南打得没人形了。
程毅双拳紧握，身上好多地方都是疼的，小腹也酸痛，某个地方更是热热胀胀的十分难受。
沈图南笑了笑，用十分轻柔的声音说道：“舰长，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我让哨兵二次觉醒的条件就是臣服和羞耻，舰长你性格坚定又愿意做牺牲，如果我答应你晚上跟你交流，那你必定不能二次觉醒。”
戚文煜能保持平常心，虞枘练习呼吸吐纳去了，只有程毅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满脑子胡思乱想。
这是几个意思？
昨天才跟自己交流过了，今天一大早的又去干这种事，沈图南居然还有体力？
“嗷？”查可嘴里还插着牙刷，然后迅速漱了漱口，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也太早了吧。”
沈图南笑了笑，偷偷摸了一下查可的屁股，在他耳边小声说道：“……我起床了火气大不行吗？”
“行行行，你怎么都行。”查可笑得眯起了眼，一点也不像豹子，像萨摩耶。
但是就像沈秋水所说，棠号舰要赶快升级，至少所有人都要往上再升一级，为了升级也得多多交流。
哨向等级是进入现代社会之后才出现的分级，过去虽然哨兵和向导之间能力各有差异，但没有明确的分级或者界限，只凭杀敌数量论功。根据圣塔的研究，历史上有名的武将都能推测出大概的哨兵等级，军队中的“巫师”也能推测出向导等级。
华国传说中的武圣闻人溯应该是八级哨兵，大顺朝的天师张陆应该是七级向导。二战期间华国的英雄哨兵郑将军有八级，当时最高等级的向导就是沈图南的曾祖父沈瑜，但也仅仅是七级向导。
“你可以自己试试。”
虞枘脸一红，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从前在家的时候因为哥哥教他，所以虞枘也试过手淫， 但是后来被父亲发现了，把他和他哥哥痛打一顿，从此虞枘就再也没弄过。虞枘怎么都想象不出程毅白天是什么状态。
程毅有些羞耻又有些恼火，自从沈图南来了，他们这个棠号舰就乌七八糟的，好好的虞枘都关注起这些问题了，这难道就是哨兵的宿命吗？
程毅在沈图南的怀里醒来，身上的狼狈已经被沈图南收拾干净，沈图南撩了撩自己的头发，带着一些倦怠。以程毅的视角看过去，沈图南撩头发的动作仿佛海棠春睡一样漂亮，只是程毅现在无心欣赏。
程舰长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从沈图南的怀里挣扎起身，凝视沈图南的眼神带着羞愤、恨意还有复杂的情绪。
“再休息一会儿，戚文煜去做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