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疼……”池一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他的全部,他蹙着无辜的眼,可怜地把他看着。
心像被人兜头装进塑料袋里狠狠地束紧,柏浔一下子就软了心,松了手,急急地说:“不弄了……乖……”
他像被搅进某种旋涡,陷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只要池一喊痛,他就只知道捧着他,不让他受到一点儿伤害。
柏浔叼住了那片红润的唇瓣,只一碰,池一就张开嘴勾着舌头来迎接他、引诱他,舌头一碰上,两个人就着了火,怎么都停不下来,柏浔知道他最喜欢什么,勾住那条舌头狠狠地吸一吸,他就浑身软了似的趴在他怀里任他揉捏了。
吻不了多久,柏浔的腰杆就一下下地拱起来,把那根早就硬了的家伙往池一身上顶,地方对没对他不知道,但只要是顶在池一身上,他心中就有说不出的酥软,四肢都麻了软了,恨不得跟池一天长地久地融为一体。池一变成一棵树,他就是树干里的脉络。池一变成一条鱼,他就是他肚子里的五脏六腑,永远分不开,没了谁另一个也活不了。
察觉到这样的想法柏浔第一反应就是害怕,睁开眼睛,池一正沉醉地在他唇齿下喘息,那双手紧紧地搂在他的脖颈,缠着他跟他贴得更近,恨不得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不留任何缝隙,而被他拱着的下身也在有规律地迎合他,一下下地把自己送到他面前,让他丝丝缕缕地嚼碎、品尝。
撕裂般地疼痛随之而来,池一疼得身子都僵了,却咬着牙死活都不喊一声痛,柏浔握着他的下巴,把唇贴过来,想安抚他,却根本按捺不住急喘的气息,他像发了狂的野兽一样咬他的唇,把他的舌头含在嘴里狠狠吮吸,腰杆一刻不停地冲撞,发出淫秽又响亮的肉体拍打声。
池一耳根全红了,单薄的脊背被他撞得颤抖,这一进一出间都是锥心般的剧痛,只因为在他身体里进出的那根东西是柏浔的,他才觉得这一刻,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柏浔像个被快感冲昏了头的混蛋,按着他的腰、抱着他的屁股,猴急地插进去又抽出来,飞速地晃动着,插了没几下,他就射在里面了,滚烫的精液像在肚子里化开了,池一哆嗦着站不住脚,滑下去的那一刻,柏浔把他搂在怀里,这个时候才像个温情的男友,轻轻地吻他的额,他的耳根,手上一下下地帮他打,池一射出来的时候,柏浔扳过他的脸将他吻住了。
他忍不住用手指磨磨蹭蹭地往里插,因为湿没怎么用力一个指节就滑了进去,里面又热又紧,那是池一的身体,他兴奋得无以复加,又加了一根手指进去,反反复复地在里面进出、抠挖,没一会儿手全湿了,分泌的肠液浇了他一手,他把手指抽出来,稍微蹲下来,鬼迷心窍地把嘴凑上去,将湿淋淋的肛门吸住了。
“啊啊……”池一被他的舌头折腾得受不住了似的,扭着腰往后看,柏浔正扳着他的屁股,把脸凑在那里不依不饶地舔吸,舌头在里头进出着,这感觉很奇怪,又痒又热,弄得他的叫声绵绵的,一沾上水就能化开:“啊啊啊……”
背对着他,眼前只有那堵白墙,他看不到柏浔,看不到他的神情,他不安地抓着墙壁,破碎的声音是哭泣也是呻吟:“哥,我们面对面……行不行?”
那么微弱的一声,几乎一瞬间就埋没在唰唰摇曳的树叶声里,柏浔越不想听就越是听得清楚,就那么一秒,他狠下心装作没听到,径直往前走去。
身后的人迈着破碎的步伐追上来,也许因为四周都是人,他连牵都不敢牵一下他的衣角,只默默地跟着他,不用想,那双澄澈的眼一定是含着水光的,他一定像个被人抛弃的小狗那样可怜兮兮地跟着他不愿离开,他光是这么一想象,就恨不得立即回头紧紧抱住他,不让他再流露出那么悲伤的神情。
这时候身后蹿过来一双手,大大方方地把他挽住,笑得像蜜桃一样的脸出现在他面前,这是陆茜,最近总缠着他的一个女生:“柏浔,万象城里开了一家电玩射击馆,我们正打算这周末去呢,你去不去?”
一个人,房间里静得可怕,池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柏浔,想他的唇、他的吻、他怀抱的温度……他情不自禁地握住裤裆里硬硬的东西,想着他,打了起来,边打他边叫,越来越觉得后面空虚,想要柏浔来填满……握着电话,他没出息地拨了柏浔的号码,嘟了两声之后,那边接起来了。
“喂。”池一听见他的声音,立刻就变得不像自己了,他直白又坦率地说:“哥,我想你。”
柏浔的声音温柔得像水,潺潺地从池一心上流过,流过了就不离开,在那里久久盘旋着:“我也想你。”
13.
喜欢这两个字,柏浔曾听无数人对他说过,可都像轻飘飘的树叶落在平静的湖面,激不起多大的浪花,甚至连那一点儿涟漪都激不起。
可现在他却像是猛地被巨石击中,不仅炸出了大浪,甚至连整个胸腔都在轰鸣,他呆滞了,脑子里的意识都像被抽空了似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了,只知道捧起眼前那张羞涩的脸,一遍遍地吻着那张唇,那张对他说“我喜欢你”的唇。
把他送到楼底下,柏浔没有上去的意思,池一拉着他的手怎么都不放开,柏浔不敢看他的眼睛,怕一看他就心软了:“你快上去吧,我要走了。”
“你上来坐坐吧……我给你做饭吃。”池一可怜地说,语气里是有责怪的,责怪他任性地想怎样就怎样,一点都不顾虑他的感受。
“不了,下次吧。”他狠心地说。正因为听出来了,他才怕再多待一秒钟就会反悔,又再次让那颗心被池一随意摆布。
他才是罪魁祸首,柏浔恨恨地想,是他把自己变成这副样子,用他无辜的眼,拿他柔软的唇和洁白无瑕的身体!摧枯拉朽地让自己变成一个随时随地发情、连心跳都随他的一举一动改变的傻瓜,最悲哀的是,让他连性别倒错了,跟一个和自己同样性别的男人做出了这些羞耻事。
“哥……回……回去,回去再……”池一睁着泛着水光的眼,柔腻的喘息从火热的唇舌中传来。
柏浔越发地恨,他下流地伸进他的裤裆里握住他湿透了的龟头,报复性地捏了两下,手指沾着粘液,直接就插进他紧缩的肛门里,狠狠搅动着。
在回家的那条小道上,柏浔和池一肩擦着肩并排走着,头顶上是繁茂的树叶,斑驳的阳光透下来照在池一微红的脸颊上,柏浔鼻子微微一动,是甜蜜的桂花香。
慢慢凑近,却闻到更甜更香的气息,这是池一的味道。他忍不住也没打算忍,握紧池一的手腕,看着他因惊讶微张的唇和澄澈的眼,柏浔的心简直激动得要跳出来了,在前面的一条小巷子里,他急吼吼地把人拉进去,箍在怀里,按在身后坑坑洼洼的墙壁上,很响亮的“啵”地一声——他嘬了口池一的脸蛋。
那片皮肉立刻在柏浔眼皮子底下变红变粉,柏浔亲眼看见了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颤巍巍又极尽艳丽地绽开花瓣,那是只为他一个人绽放的。
回答他的只有耳膜里黏腻的粗喘,柏浔咬着他的耳朵,一只手攥上他前头立起来,兴奋得左摇右晃的东西,时轻时重地替他打着,前头后头都被柏浔掌控着,他觉得自己舒服得灵魂都出窍了。
柏浔先在那儿滑动,紧接着就急急地往里戳,红肿的肛门又湿又软,很顺利地就把大半个龟头顶进去了,实实在在的肉贴肉,不是摩擦腿心,这是真刀实枪的做爱。
兴奋、激动,还有无数种说得清、说不清的东西在柏浔的胸口躁动,抱着那颗屁股,他简直丧失了理智,摆动着胯骨,深深地往里撞,楔进去了就不舍地磨,那个紧得要命的地方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港湾,他揉捏着池一的两瓣屁股,大开大合地抽插。
在萧索的秋风中,他听见身后踉跄的步伐停了,他像抓住了什么稻草一样,也没听清她到底说的是什么就胡乱答应了:“啊,是吗,我去。”
“能不能……”池一忍不住哭了,他想说却又觉得这是奢求,他不会愿意的,要不然他刚刚就不会走了。
他想说什么柏浔太清楚了,他眨了眨干涩的眼睛,不知道自己怎么才忍得住的,他说:“池一,我们明早见。”
一下课柏浔就直奔校门外,那儿有个白瘦的身影,他呼出口气,眼不斜视地从那儿走过去,听见一声微弱的:“哥……”
池一全身心都对他打开了,嘴唇迎着他的舌头,胳膊缠着他的脖颈,那根硬起来的热东西也紧贴着他,柏浔圈着他的腰把他整个人抱起来,压在身后那堵墙上,刚射了的阴茎又如火如荼地硬起来,对着池一的两腿之间,一下下地拱、发了狂地撞,撞得池一叫个不停,一声高过一声,他张着嘴叫得肆意痛快,可连那句“你喜不喜欢我”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看向柏浔的那双澄澈的眼是欲说还休的,柏浔很清楚,正因为再清楚不过,他才不敢再多看一眼,多看一眼就要刺破他的内心,把深埋在里头的东西毫不留情地挖出来。
他迫使自己不再去想,急急地把池一的腰转过来,让他背对着自己,一双手使劲儿揉着那两瓣白屁股,在上面留下一连串乱七八糟的手指印,每将他的屁股扳开,柏浔都能看见中间那道红彤彤褶皱被拉扯得张开了湿淋淋的孔,那么小,小得连他手指都塞不进去,却要塞进去他那根大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