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池一抱着他的肩膀,不住地叫。
柏浔这一刻与其说是兴奋不如说是红了眼般的激动,像要就这样干到生命的尽头,世界的末日,他发了狂地冲撞:“池……池一!”
很猛烈的,一股接着一股射了出来,全射在池一的大腿根、小腹上,他红着眼看,那具雪白无暇的皮肉上红痕和白浊点点,那全是他的杰作,代表着眼前身下的这个人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那颗满腔怀着对他的爱恋的心,被他一刻不停地打磨、吞食,一片片嚼烂了似的往下咽,只有这样他才觉得心中多年的空虚,在此刻全都被填满了。
很快,池一勃起的阴茎就被柏浔发烫的掌心给攥住了,隔着薄薄的一层内裤,他努力咬着唇却仍然发出了难耐的呻吟:“啊……啊……”
接着内裤就被人从胯骨往下褪,他是要用手按住的,可一急,就按在了柏浔手背上,他感觉到柏浔打了个哆嗦,然后就跟他十指相扣,包裹住他坚硬又湿润的阴茎,在两人紧贴的手心里一下下地摩擦起来,酥麻的快感直冲头顶,场面实在太过淫荡,池一不敢看,却忍不住嗯嗯啊啊地叫出声来。
池一怎么不知道,正因为他知道所以他才会这么难过,他拉着他湿淋淋的手腕进屋,推他进厕所,拿自己干净的衣服给他。
用手使劲儿擦一把脸,源源不断的水珠又从额上滚落下来,他揉了揉眼睛,眼前是又破又窄的一间厕所,地上墙上的瓷砖缝儿里到处都是污迹,锈迹斑斑的架子上放着一盒用过的舒肤佳香皂,他拿在鼻端闻了闻,有池一的味道,很好闻,比他闻过的那么多高级香水都要好闻。
衣服有些小,穿在身上稍微有些紧绷绷的,他一身水气地出来扑倒在那张床上,池一就睡在那里,他像拨一块棉花、一团云彩那样把人拨正,在幽暗的台灯下,他的眼睛像水葡萄一样反射着光芒,明明什么什么都没做,柏浔却忽然觉得火热了,他把人圈在怀里,压下脑袋吸住他的嘴唇,像吸一片雪、一朵花,那么轻,那么柔,含住他发烫的耳垂,舌头急切地顶来顶去,钻他的耳孔,舔他的耳廓,一把轻柔又深沉的嗓子若有若无地撩拨着他:“想我了么?”
这是变相地承认了,celeste再骄傲此刻也只成了一个脆弱的女人,迎着灯光,celeste的眼睛里亮闪闪的,她似乎要哭了:“cecil!你为什么……”
柏浔是想说分手的,他刚想开口,celeste就打断了他,她擦了擦眼睛,抬起头努力地笑起来,那么可怜、那么狡猾:“没事的,cecil,这只是男人都会犯的错而已。”
池一关上门,沉闷了多时的天空干巴巴地落下几道雷,随后淅淅沥沥的雨就下了起来,冲过澡,平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听着轰鸣的雷声,忽然脑子里有了一个无法抑制的想法。
突然,池一张开手主动把他握住了,轻轻地上下撸动,很生涩很害羞,他转过头不敢看柏浔,一小截白瓷般的脖颈扭着,此刻,他的山雪就在面前,那么近,近到稍微一低头就能挨着,就能让他在自己身上肆意地化开,浇灌胸腔里那颗干枯腐朽的心。
柏浔像被清风吹过的湖泊、杨柳拂过的鸟雀,自由平静地徜徉在天地之间,身体里枯竭干涸的血液流动起来,胸腔里的那颗心像是深埋在地下的种子挣扎着发出嫩芽又像是悬崖峭壁边经过风吹雨晒的顽石,终于哆嗦着碎裂开。这一刻他才感觉自己是真真实实地活着的,那些快感、那些火热的触碰、耳膜里的喘息,像棉絮一样被点燃,烧在他身上,烧得他彻底活了过来。
“就是现在让我死……”他不管不顾地凑上去,急吼吼地把人亲住,眼角眉梢里的爱意像繁茂的枝桠一样不断膨胀生长:“我也甘愿了……”
在外面的洗手台边,柏浔用水一遍遍地洗嘴巴周围一圈儿的口红印,不知道洗了多少遍,他抬起头,从镜子里看见celeste眼神冷冷的,正站在他身后。
“怎么了?”柏浔的脸还在滴着水,从她身旁走过的时候忽然被她抱着腰堵在了冰冷的瓷砖墙上,眼前一黑,celeste压下来不管不顾地压着他亲,刚要碰上,柏浔就捏着她的肩膀把她推开了。
“跟他睡过了?”celeste用嘲讽的眼看他,嘴角一端勾起,是那种很轻蔑的笑。
池一后面的缝隙已经被润湿了,无意识地收缩着,柏浔刚射了的家伙又有硬起来的兆头了,不由自主的,他把两只手指伸到那儿,打着圈儿地揉、试探般地刺。
池一扭了下屁股,含着眼泪,黏糊糊地看着他,只一眼柏浔就立刻停下了,他温柔地亲他的眼角:“乖……不弄了。”
他拉着池一的手,色情地碰着自己已经高高翘起的阴茎上,用他柔软的手心上下摩擦,光是这样他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胯下也忍不住地往上顶,看着池一的脸,他兴奋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儿了。
没一会他就射了,射得两个人满手都是,他红着眼睛,傻愣愣地看着柏浔,柏浔被他的眼神吸住了似的,俯下身又把他吻住,舌头黏腻地搅动,发出不要脸的口水声,池一彻底化成了水,紧紧包裹着他,像是跟他融为了一体。
那条灵活的舌头和湿热的嘴唇从下巴一路往下厮磨,把单薄的脖颈肉含在嘴里,池一的血液一汩汩地打在他舌尖上,柏浔恨不得把他整个人吞入腹中。嘴上吸得越发使劲儿,心急火燎的,他又顺着锁骨往下亲,把他胸口的乳头亲得发红发肿立起来,在他大腿根啃咬的时候,那根颤巍巍的阴茎像是又要勃起,他早就硬得受不了了,把池一两条腿捞起来折在他胸前,把下体肉贴着肉地抵拢他夹紧的腿心里,扳着他的大腿,莽撞地在那片薄嫩的皮肉上撞击、画着圈儿地厮磨。
池一被颠得破碎不堪,他慌得胡乱抓住柏浔的胳膊,像是推开他又像是迎接他,腿根那儿不断地被烫着,火热炽烈的硬东西不断地进进出出,他又硬起来,被撞得摇摇晃晃的,时不时还被柏浔的大家伙给戳到,柏浔贴着他把他抱紧,两个人伸出舌头,互相交缠着,身下一刻不停地撞,床板被折腾地吱吱作响。
池一紧紧咬着牙,不经意从鼻子里发出哼声,柏浔把头转过来,亲他的眼睛,吻他的鼻子,非要他回答:“是不是想我?”
池一觉得自己化作了一汪水,而柏浔就是他载着的那片叶,两个人一起沉沉浮浮地飘远,飘到世界的尽头、时间的尽头:“嗯……”像是哼声却又像是回答,到底是哪个,池一弄不清了,他只知道闭着眼睛,忘我地环抱住柏浔,由衷地在他身下扭着,身体里像有波浪在翻涌,膨胀着就要冲破闸门。
可柏浔听出来了,这具身子的反应就是最好的答案,他失控地吻住他,那么急急地、不知餍足地啃那张嘴、磨那颗心。
按下发送键,一分钟,可能一分钟都不到,那边就回了短信,说要马上过来。他舍不得拒绝,怀着某种愧疚的心情,他同意了。
打开门,门外的人从头到脚全淋湿了,微长的头发顺着额头往下滴水,那双眼睛水雾雾地泛着光,池一心疼地张开双臂想要抱他,却被他躲开了。
看着池一受伤的样子,柏浔像个没头脑的傻小子,立刻解释着:“我怕把你衣服弄湿了。”
柏浔皱眉:“你在说什么?”
“哦,我忘了你不是gay,”celeste垂下眼睛,玩着自己刚做的粉红色指甲,漫不经心地说:“是他勾引的你吧?”
一瞬间,柏浔愣住了,虽然不知道她口中的“他”是谁,但他有种被戳破的心虚感:“你醉了,我送你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