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还想回家,最好不要逗留太久。”希洛闲闲地说。
凯勒尔使劲拽了两下,胳膊纹丝不动。他恶狠狠地收回手,迅速穿上衣服。下床时他打了个趔趄,扶着桌子,大腿发抖。
希洛背靠着床头,欣赏片刻青年夹得紧紧的臀部。凯勒尔磨蹭半天才走到门口,脸色烫得发红。
对于一个刚经过了鱼水之欢的伴侣来说这显然有些无情,然而凯勒尔如蒙大赦。他支撑起身子,本来应该存着白精的后穴什么也没有,全被吸收掉了。
“解开它。”他艰难地指了指下身。珠子们早就不知道被他的体液泡了多久,硌在里面也不再突兀,而是不断刮出隐秘的快感。
希洛摇头。
藤蔓早已松开,然而凯勒尔连推开那双作恶的手都做不到。他不明白希洛看起来白净又瘦弱,为什么直到现在也没有一点疲乏的迹象,而他的脊椎已经快顶不住身子了。每一次希洛射进来,身体深处都仿佛有一个空洞被一点点填满。凯勒尔甚至有什么快要从身体里溢出来的错觉。
事实上,甚至不需要特意专注,只要身处森林,就连呼吸都会为希洛补充力量。两人调了个位,两条藤蔓伸过来吊起凯勒尔将他平放到床上。
他已经没有什么尊严可言了,四仰八叉地对着希洛。希洛将他翻过来,看见后背明亮的印记,心满意足地伸手抚过。那光芒便沉浸下去,成为一个像胎记般的普通浅痕。
凯勒尔的嗓子快哑了。他骑在希洛身上,身子无力地起伏。魔法师在他身下一边缓缓抬腰,一边抬手随意把玩着胸前两串精致的吊坠。麻木的乳尖已经被明显拽大了一圈,希洛取下吊坠,两指夹着肉粒提起,快感还是忠实地传来。凯勒尔喉咙里只能发出破碎的气音。
希洛朝旁边伸出手,藤蔓便递来一瓶药膏。他拿在手心看了看,皱起眉头。
“是这个吗?”他问藤蔓,“我记得消肿的药是白瓶子的。”
“米卡。”希洛打了个呵欠,“盯着他。不要让任何魔法师靠近。”
窗外黑影一闪而过。
希洛闭上眼睛,放松眉头沉沉睡去。
“放松一点。”希洛手从他后背一直滑到大腿,终于难得拿出了空前的耐心。他一只手扶着性器往紧致的后穴里送,另一只手绕到前面,逮住珠链慢慢抽插拉扯。前后夹击的快感一下让凯勒尔手指死死抠着床沿的木头才能不丢脸地又一次泄身。
无人造访的幽径第一次被侵犯,心理上的打击比生理反应来得更加剧烈。希洛有心拂去了他的所有痛觉,凯勒尔的大脑便只能感知到从未有过的快乐。他很快便咬不住被子,随着冲撞呻吟出声。被紧紧包裹着前端,希洛也不能再维持一如既往的稳定呼吸,他喘着气,双手掐着凯勒尔的腰,一下下钉入青年柔软的身体深处。
濒临极限时,希洛忽然掐着凯勒尔的后颈将他死死压在床上。凯勒尔只感觉那将他身体撑开的柱体抖动了两下。随着热流打在内壁上,一股新的力量猛然涌入体内,冲刷过每一处血脉,连骨头里的浊气都一并刮走,与下腹高扬起的性器猛然吐出的白液一道释放。
“有件事我得告诉你。”希洛低头把玩手中漂亮的吊坠,“诅咒只控制了你的前面,却对后面没有影响。”
“所以刚才的一切反应,”玩味的眼神扫过凯勒尔僵硬的面庞,“都是你自己想要的。”
木门被猛地砸上。本子里夹着的几片残页被门带起的狂风刮飞,晃晃悠悠飘到地面。希洛随手捡起一张,上面画满了密密麻麻的阵法。身上的一大部分魔力都分给了凯勒尔,他难得觉得精神有些疲倦,没看几行字就有些犯困。
凯勒尔大怒,“你说了放过我!”
“这两者不矛盾,不是吗?”
他竟然败在了愚蠢的文字游戏上。凯勒尔气冲上头,挥拳就要给那只笑面狐狸一下,然而藤蔓迅速冲出,死死锁住了他的手腕。
“表现不错。”希洛悠闲地把玩着青年刺刺的发尾。
凯勒尔咬牙,“你说好了放我回去。”管他诅咒还是什么玩意,他现在只想离希洛越远越好。
“没问题。”希洛点点头,“如果不想明早被城门的守卫看见,你今晚就可以离开。传送门在老地方。”
几条藤蔓碰碰头,随后摆来摆去表示不知情。
希洛犹豫片刻,拧开木塞。如果米卡是他生活上的仆人,那么藤蔓们是他更好用的研究助手。也许是他记错了。
白净的指尖裹上一些药膏覆在凯勒尔乳尖。饱经折磨的肉粒被冰凉的软膏刺得收缩。希洛抬腰轻轻一撞,凯勒尔就软得只能两手抓着他肩膀稳住身子,任由希洛故意打着圈逗弄乳尖慢慢上药。
不多时,窗前立着一个倒影。影子很快便不见了,与此同时消失的,还有桌上几页散乱的零碎纸张。
无力的大腿再支撑不住,凯勒尔颓然地趴了下去。在他的尾椎骨处,一个白色的三岔印记逐渐显现,看起来像某种鸟类的脚掌。
厚厚的云层埋住夜空,月牙露出一个小角。
微光覆在黑色的草墙上,映出两个交叠的身影。靠近细听,便漏出许多令人脸红的动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