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哭了吗?
我静静的听他说着,手臂圈着他的腰,把脸更紧的贴在他的胸口,听他继续说:“从那天以后她越来越不正常,经常会无缘无故的忽然尖叫,会突然把正在吃饭的我拉过去打一顿。后来我也开始像那个人一样不想回家,我害怕回家,害怕看见她。”
“那些小朋友都很羡慕我,羡慕我可以住在漂亮的大房子里,可是他们不知道,其实我在偷偷羡慕他们……”
我的脸在他的胸口蹭了蹭,想起自己曾经也是易旵口中羡慕过他的那些人的其中之一。
得到我肯定的回答他显然很兴奋,因为我感觉到了他的分身抬了头,我一紧张后穴不自觉的收缩了下。
“我不动,我不会动的,”他拍了拍我的背,“别怕,别怕。”
他将我拉到怀里抱着,脸颊在我头顶蹭了蹭,慢吞吞的说道:“外婆家有精神病史,他那个时候还是个不怎么起眼的小官,娶妈妈的时候不知道外婆家精神病史的事。”
我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知道结果是一回事,知道过程又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有东西压了我的眼睛上,我抬手摸了摸,是易旵的大拇指。
他捧着我的脸,手指划过我的眼睛,“你哭了。”
“我三岁以前妈妈美丽温柔,爸爸高大睿智,我很爱他们,他们也非常爱我。可是后来因为他提升的事一切都变了,他变的越来越忙,经常早出晚归,还带着一身的酒气。刚开始妈妈生气说他的时候他还会哄上妈妈几句,后来他晚归的次数越来越多,越来越晚,妈妈说的也越来越严重,他对妈妈也越来越没有耐心,直到后来成夜成夜的不归家,他不回家妈妈就不睡觉,整夜整夜的守在餐桌前等他,我每次对妈妈说“我困了”的时候她都像没有听见一样,只会盯着餐桌上的饭菜发呆。”
“妈妈那时候是怀疑他外面有人了才会那样,其实他那个时候外面没人,”易旵忽然停住嗤笑一声继续说道:“他那个时候还真的是因为工作忙才回家晚的,不过后来却是因为受不了妈妈才会那样,他觉得妈妈不体谅他,无理取闹,干脆家也不回了。”
我听到头顶的人吸了吸鼻子,“我还记得那天我放学回到家在玄关换鞋的时候妈妈突然就过来揪住我的头发把我拽到一边的地板上跪着。那是个很冷的冬天,我一直都很听妈妈的话,那次也是,我乖乖的跪下了。我以为跪下就好了,可她却站在旁边开始掐我,掐我的背、胳膊、大腿,她说我长得太像那个负心的男人。可以前她明明很喜欢的,以前她会因为我长得像那个人而开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