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很快就好了。”
“我爱你啊小祥哥哥,所以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疼痛让我忽略了他许久未喊过的名字。
腿上传来的疼痛面积越来越大,痛到我连说话都开始牙齿打颤。
他终于肯抬头看我一眼,只是那么一眼,我就断定了我是阻止不了他的,他眼中的占有欲、控制欲和那不正常的变态的兴奋都太强烈了。
他带茧的指腹划过我白嫩的皮肤,我看着自己的血在他手中锋利刀尖下顺着大腿内外侧流进身下的被褥,将被褥染成了更深的颜色。
我看到整个身体跪在我的双腿间的易旵,他一手固定着我的腿部,一手握着一把水果刀,正埋头在我腿上认真的做着什么能让他兴奋的事,他手里明晃晃的刀子在屋内昏黄的灯光下折射出一道刺目的光。
他还从来没对我动过刀子,恐惧顷刻窜上神经,我竭力挣扎起来,用舌头顶出嘴里的东西,嘴唇有些麻木,吐出的字都有些含糊不清,“易旵,你在做什么?!快放开我!”
听到我的声音,易旵顿了顿,也就只有两秒钟的时间,他手上再次动作起来。
我看着自己将脸上的纱布扯掉,露出里面血肉模糊的皮肉……
“啊啊啊啊————”
大腿正面忽然传来皮肉被利刃割开的疼痛,我猛然睁开眼,在满室的昏黄里控制不住的发出撕心裂肺的呜咽,大腿更是本能的想要卷缩起来逃离,却带起一阵“哗啦啦”的锁链声。
我跨过时间的洪流,只为将他拉入这场厮杀的深渊。
闭上眼,我又看到了那颗坠落的星星。
我用眼神询问她,我这是怎么了?
她的眼泪从睫毛落下,打在她的手上,又从她手上浸湿了我的手,而她却只是抓着我的手一个劲的说:“会没事的,祥祥,会没事的……”
这些话太过耳熟了,耳熟到我不用思考就能知道她下一句会说什么,果然,半晌后她抬眼看着我,眼神悲凉,“小祥,你在这里安心养伤,什么都不要管,其他的事有小妈呢。”
他一边伤害着我,一边口口声声说着爱我,对我的求饶置之不理,手上依然毫不迟疑的继续着,我能清晰的感觉到血液从皮开肉绽的伤口流出体外的感觉,由温热变为冰冷……
蓬乱粘腻的头发,被咬破的嘴唇,流着鲜红血液的皮肉,我的身体如飘落的枯叶,一定难看极了。
我算准了自己是触发他杀欲的逆鳞,却忘记自己从来没想过去做那个将他拉出这场杀欲的引路者。
下方传来他带着喘息的沙哑声,“我说过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可你却总是这样不听话,总是让那些肮脏的东西碰你。”
“你是我一个人的,可你总记不住,你为什么总记不住?”他抚摸着那块被他破坏掉的娇嫩的皮肉,任由我的鲜血将他的手指染红,他的声音如午夜厉鬼的警示,让我毛骨悚然,“我要在这里刻上属于我的记号,这样你就不会再忘记了。”
我身上的每一个毛孔每一根神经都在恐惧中战栗, 手腕上绑着锁链,我挣不脱,够不到他,只能靠紧抓着身下的床单来试图给自己增加些承受力。
由于我的挣扎妨碍到了他正在做的事,他干脆抬起原本跪着的腿压制住我不安分的双腿,这下我的腿是真的彻底动不了了。
我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么?身体和大脑却同时陷入极度的恐惧里,这种感觉只在我和他第一次那场病态的性爱中出现过。
我试图用求饶来让他停下,“易旵,易旵你先放开我,有什么话、我们好、好好说行不行?你、你先放开我,求你了,你先停、停下好不好?我求你了!”
我想要后退、起身的想法一一被脚腕、手腕的锁链遏止。
我这才意识到,我再一次被囚禁了,更加彻底的囚禁!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下去,我咬牙颤抖着靠着僵硬的脖颈支撑着抬起头看向自己的大腿。
我怔怔的看着她,身体完全不受大脑控制,我如同一个游离于身体之外的幽灵,看着病床上的自己不顾被缠绕成木乃伊的身体费力抬起另一只手想要撕扯掉脸上的纱布,对!就是纱布,我对这个场景太熟悉了。
她起身想要按住我,却因为我破败的身体又不敢过于用力,只能焦急的一遍遍的喊我的名字,“祥祥,祥祥……”
熬过了开头,过程便会变得好承受许多,我费力挣扎导致的后果就是身上的伤口被撕扯开,血液从纱布下溢出,将原本雪白的纱布侵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