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了抬手,想揉我的头发,最后只提了下肩膀轻轻碰我。
牙不疼吗,吃那么多糖。
我想,难怪呢,原来是怨我吃他太多糖呢。
沈奇飞从老板娘要了小碗放到我面前。我看了一眼,又叫老板娘另外拿了一只。
我喜欢吃辣,吃酸。和爸妈来到这个小镇后,酸、辣和苦是我尝过最多的,如果还有,那就是沈奇飞给我的糖的甜。
一顿米线吃完,我满头大汗,锅中被煮得软烂带汁的菜和肉香四溢的丸子我全都吃掉了,反倒是粗白筋道的米线我没吃几口。
尽管是沈奇飞花钱,但我不舍得这样浪费粮食,可又开不了口说打包。沈奇飞似乎明白我的纠结,他叫来老板娘,又打包了一份。然后他拿起筷子,把我剩下的光溜溜没有什么味道的米线全部吃掉了。
不到第二天,就在我被他打的那天晚上,我们肩挨着肩,一起走出学校。他送我到我家小胡同的入口,我看着他走向另一条宽敞的大路。
回家的路上我没有问他为什么打我,我问他,你说的那几个字是什么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