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为什么还不死去。
他近乎绝望的想。
在一片尿液和血水中提取精液无疑是项令人厌烦的工作,几只雌虫无聊的开始聊天。
想占有,得到爱抚,然后孕育虫蛋。
但他们压抑住了自己的天性,在热衷科学的疯子眼里,一个皇室雄虫的研究价值更高,精液制作成高级抑制剂售卖出去更是天价。
其实如果雄虫身体好一点,他们忍不住的时候也会想骑上去享受片刻,但现在不同,这个脆弱的小雄虫虫核已经破碎,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会彻底死亡。
“哈——啊……”终于顶到了最深处,小雄虫发出一声痛苦到极致的呻吟,那根原本饱满涨大的可怜虫根被疼痛刺激着挺立,艰难的射出了最后一波精液。
苍白的精液里掺杂着血水和——
一股浊黄的腥臊液体。
做实验的雌虫厌烦的皱眉,口中怒骂:“没用的东西。”
戴着白手套的手已经捏住了玻璃棒的顶端狠狠向虫根深处插进,抽出,再次搅弄。
“啊——”
——也是艾格斯曾任职的军团。
他们在一颗废弃的小型行星停下 ,星空仿佛亘古深蓝,宇宙无边无际,沉默着吞噬进无尽时间与岁月。
濒临死亡的小雄虫被牢牢护在雌虫的臂膀之下,伸展的骨翅庞大森然,无数鲜血从锋利的骨骼中蜿蜒流淌,发出凌厉威慑。
寻找多年,终于找到了自己深爱的雄虫,结果刚刚救出就发现小雄虫虫核破碎,他痛恨自己为什么没能早点找到小雄虫,带他逃离地狱的折磨。
皇室雄虫的精液稀有罕见,他在这里每天被暴力取走精液骨髓以及血液肌肤,早已不堪重负。
沿路阻击的虫族多如牛毛,得益于艾格斯惊虫的战斗力才一直未曾被真正拦住。
一直到被紧紧的抱进怀里,威尔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逃了出来。
实验室外的空气没有了辛涩的药物气息,人造的天空泛着苍蓝,雌虫的怀抱结实可靠,有力的臂膀牢牢护在他身前,带着无与伦比的安全感。
似乎是刚刚还在那些雌虫谈论当中存在的雌虫——第四军团上将,艾格斯。
他用打量货物的凉薄目光搜寻完雄虫全身上下,最终发出冷酷的定论:“这种货色也拍卖不出去了。”
雄虫闭上眼,痛苦如影随形无处安放,他宁可祈求死亡早日来临,好让他能彻底摆脱这种生不如死的境地。
他早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求之不得。
“啧啧啧,是那只曾经当众求婚被拒绝的上将艾格斯?那他倒是只痴情虫,只可惜,赎回去也只是只只能射尿的废物雄虫哈哈哈。”
另一只雌虫冷笑一声,声音恶毒道:“再说,这些年也不知被多少位高权重的雌虫亚雌压在身下享受过了,买回去也活不了多久,真不知道是不是虫脑坏掉了。”
倒在手术台上的雄虫颤抖着隐约从年久失修的记忆里搜刮出来那个名字——艾格斯。
空旷的实验室里的灯光照的刺目,威尔被高热的灯光照射了很久,久到他自己都记不清时间,只觉得身上所有的水分都被蒸发干净,只留下一具即将失去灵魂的躯壳。
——他被像一只动物一样固定在了实验室的床上,珍贵的皇室雄虫血脉,可以进行许多项研究,曾经他有雄父和雌父护佑,而现在他只是一个任人宰割的玩物。
全身赤裸,毫无尊严可言。
“哼,这次榨取出来的精液越来越稀薄了,真不知道留着还有什么用,怪不得那位殿下要将他拉去斗兽场拍卖。”
“一只虫核破裂的雄虫还有什么蠢货虫想买的?能卖出什么好价钱?”
“那可不一定,毕竟当年也是风靡一时的雄虫殿下,有些大人还是愿意出钱玩玩的——比如第二荣耀军团上将艾格斯,我听说他在变卖所有家当想赎这只雄虫出去。”
要在死之前榨取最后的价值。
雌虫粗暴的取精,完全不在乎小雄虫浑身颤抖的夹紧双腿,痛苦到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威尔自幼身份尊贵,何曾在这么多虫面前被暴力折磨到失禁排泄,然而在被囚禁的数年里他早已经经历过无数次这样的地狱,丢失了所有尊严。
他被硬生生折磨的失禁了。
取精的雌虫嫌恶的甩了甩手,甚至连玻璃棒都懒得取下,借着延续小雄虫的痛苦来获取更多的精液,实验室里散发出一股浓郁的奶香味,几只雌虫不同程度的红了眼眶。
——虽然已经早早服下抑制剂,但不愧是皇室近年来最优质的雄虫,如此程度的释放,足以引得无数雌虫发情。
凄厉的惨叫声只持续了一瞬间——小雄虫已经连惨叫的力气都失去了,声音嘶哑,只剩下一口气苟延残喘,呵呵的喘着气。
雄虫脆弱的四肢不停颤抖着,金色的额发汗湿散乱地贴在颈上,原本海洋一般深邃的眼眸几近涣散,赤裸的身体上满是饱受折磨的青紫红痕和伤口,脆弱得足以令无数雌虫为之心疼。
然而那只雌虫依然无动于衷,皱着眉头依然不肯放过他,手中狠狠搅动,玻璃棒几乎要把雄虫已经被蹂躏的通红的虫根戳烂。
雌虫缓缓松开对小雄虫的束缚,记忆深处依然铭记着殿下厌恶铁血军雌,不由退后两步将森然骨翅收起,腿骨弯曲恭敬顺服的单膝下跪。
他是帝国近百年来最年轻的雌虫上将,体质突破s级,一度令边境所有种族闻风丧胆,他也曾经用数年战功只为交换——
威尔闭着眼睛,鸦羽一般的长睫微微颤抖着,他在人造的灯光下被幽禁了太久,此刻宇宙的光芒竟然让他觉得无比刺眼。
最后一道阻碍是就是帝国最强的军团——第二荣耀军团。
“艾……格斯?”
从古旧记忆中走出的雌虫让他的声音带着颤抖的不可置信,那声音太过于沙哑,以至于让刚刚发出就让用骨翅杀虫如麻的虫族上将立刻眼眶通红。
“殿下,”他的喉结滚动着,艰难的吐出剩下的字,“是我。”
艾格斯闯进来时看见的就是他深爱的小雄虫赤裸着身体躺在手术台上,淡黄色的尿液和血水掺杂着在雄子苍白的身下晕开,浑身凄惨无比,被雌虫当货物一样挑拣,原本深邃幽兰的眼眸已经接近涣散。
好似下一刻就会彻底失去声息。
——那是他心爱的雄虫。
沉默寡言而又强壮坚韧的军雌,曾经笨拙的向他表达爱慕,被他毫不留情的拒绝。
那时的他——
“你们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另一位雌虫拿着样本走进来,听见议论皱着眉反驳,“殿下已经决定等他死了以后把脊骨抽出来用以研究。”
有东西一直插在他的虫根里,电流刺激着发出嗡嗡的声响,小雄虫全身汗湿,额头金发一丝一丝的紧贴在额头。
“呃啊——”
玻璃棍剧烈抖动释放电流,刺激着早已被榨干的雄虫吐出精液,然而雄虫虫核破裂,又被榨取了太久,早就已经无力释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