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不枫挑了挑眉,踢了脚暗一,对着信抬了抬下巴。暗一会意,接过信纸递给了公子,他偷偷瞟了一眼,似乎是句诗,没敢多看。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曲不枫直接笑出了声,眉眼之间都带着笑意,他直接将纸揉成了团扔在一旁,向着看得呆愣的暗一说:“去内殿。“
他抽回了手,“净手。”
暗一不舍地应了声,温存的时光是这般美好,让人留恋。他膝行着出了殿,取了盆温水端至公子面前。
暗一小心翼翼地捧着公子的手用水净了,随即从袖袋抽出帕子,细细地擦拭着,丝绸从手掌滑至指尖,他轻轻落下一吻。
宽厚又骨节分明的手慢慢向上抚去,却被公子制止了。
他看着公子的手,洁白无瑕,连上好的白玉都无法描绘出其一丝纯净,纤细修长,微泛着冷意,似是毫无温度一般,暗一心慌了,他不知不觉想到了以往被他斩于剑下的人——相似的气息。
他凑过去,不管不顾地吸吮着公子的手指,口腔的温度温暖了常年冰冷的指尖。
曲不枫正想开口,门外传来福喜求见的声音。
“进来吧。”
福喜进了殿,不敢多看一眼,在三步开外跪下了下来,双手呈上信纸,“陛下让奴才递交给公子,陛下亲言:忠心已付。”
曲不枫垂眸,他嘲弄似地动了动手,手指滑过舌尖,向着更深处前进。
暗一强忍住呕吐的欲望,他微张着嘴,方便公子的玩弄,嗓子传来的异物感让身体本能地警戒了起来,他无视了这一切,专心用舌尖抚慰着公子。
一个狡猾至极,一个乖顺至极。曲不枫无趣地想着,一个被人驯服的猛兽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