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哈、哈啊……”
男孩双目紧闭,表情似是痛苦,又更像沉溺,水流的刺激固然新鲜而猛烈,但久了又显得单调,他不自觉的扶着她的手一起够向前端,那里已经再次抬头,在水流的冲击下颤颤巍巍。
“想要我干什么?”
白行之坐在马桶上翻着书包,卷得整整齐齐的衬衫下面放着注射器和一管甘油,拿进拿出三遍,胡乱用注射器将一点甘油推入又排出,最终叹了口气把东西洗了洗丢回书包,又把书包推到浴缸角落,泄气的走进淋浴间。
事实上今天的事情对他是个意外,在他以为快要终生在自己的性癖领域当个纯理论专家的时候,他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水个贴,稀里糊涂的和别人开了房,又稀里糊涂的在别人怀里呻吟着射了精。出门的时候他甚至没怎么多想就带上了灌肠用具,已经想不起是什么契机让他意识到自己喜欢这些,等到回过神来,粗暴的辱骂,压制和征服,就已经成了比女孩子的躯体和娇喘更能让他勃起的情色意象。
胡乱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以至于他的搓洗有那么些漫不经心,所以新堂推门而入的时候,他委实吓了一跳。
新堂指了指浴室方向,男孩没再多话,颇乖顺的去了,那背影纤细修长,上身的衬衫半挂着,下身则完全光裸,挺翘饱满的屁股半遮半掩,新堂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没头没脑的问:
“你来之前,喝没喝水?”
男孩停下来,回头看她,有些莫名:“喝了。”
他扯了扯手腕,金属碰撞声清脆悦耳,女人的手指却只是懒洋洋的摩挲着他小腹的肌肉:
“我虽然不是s,但对一个刚让你爽过的女人,这口吻真是冷淡到没礼貌。”
男孩短暂的吃瘪,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杠精本质,音色中还参杂着几分高潮过后的低哑,“出于性癖,亲密过程中我的反应已经是在取悦你,而亲密关系之外,我们是平等的。”
新堂郑重其事,白行之想她果然不是个合格的s,哪有s会这么多话。
然而不等他吐槽完,女人已经含住了他,是猝不及防便整根吞进喉咙的含法,他的轻哼都陡然断了线。
她又慢慢吐出来,给这场口交重新定义一个细致温吞的开场,嘴唇包覆顶端,软而热的舌头灵巧的推开褶皱,她故意吸吮得啧啧有声,甜腻而濡湿的吮吻声在浴室湍急的水声中仍然清晰可闻。
“……嗯……帮我………”
少年的喉结抖了抖,声音在极度压抑中带上了一丝近乎妩媚的哭腔,似是被自己的声音惊到,戛然闭了嘴不再出声,新堂越发觉得想笑:
“用嘴帮你好吗,含着你,帮你舔,舔到射出来。”
高潮过后的几分钟里他都维持着那姿势没动,侧趴在窗台边,手从背后拷着,撅着屁股,像只动物,透着卑微又淫荡的美感。直到女人从身后握住他的手,十指交叠,漫不经心的缠绵。她另一只手上抽了两张纸巾,在他的注视下擦着被他弄脏的窗台,他原本盯着看,又因太过羞耻而闭了眼。
新堂瞟他一眼,无声的笑了,她有些粗暴的推着他翻了身,仰靠在窗边,她自己也坐下来,原本牵着的手从侧后搂着他,另一手则在他大腿根部的软肉上不轻不重的揉捏着,那里绵软细腻的手感似乎让她很是喜欢,她于是奖励似的舔了舔他的唇。
这场景有了那么几分缠绵的味道,以至于即使是刚刚高潮过后的不应期,他却还是有些享受的想要再偎得更深。
“咳……唔、唔……”
他口中只有零碎的喘息,新堂已经将花洒挂回支架,却调整了角度让水流刚好冲打在他下体,不时也有飞溅的水滴扑打在脸上,他被呛得咳了几声,面露痛苦,却并不愿意松开她的手,既不逃离,也不自主去寻求更多快感,只是扶着她的手一起探向水流击打下颤抖着勃起的阴茎,有些乖巧,又执拗得可爱。
“说啊,让我干什么?”
新堂换了一身皮衣,是性感得充满压迫性的款式,配上那双细高跟的恨天高,他只是看着便想要蜷缩身体。
花洒还浇在他背上,女人无所顾忌的拉开拉门,笑着贴近他,手掌贴着他的胸肉用力摩挲,如果那指尖没有在他乳头上反复流连把玩,他都要信了她是真的在就着水流为他擦洗,。
她靠在墙边,摘下花洒,让他贴在他怀里,半真半玩的洗了上身,直到掌心沿着腿根触碰了下体,湍急的水流毫不避讳的冲刷着敏感的软肉,酥麻的刺痒感让他憋不住的哼出了声,脚下一滑向后靠得更紧,背脊紧贴她胸口,身心的刺激让他伸手在侧面乱抓,她适时握住他的手,又是十指交叠的握法,颈侧的亲吻也缠绵。
她走到茶几边倒水,酒店的陈设十分注重时尚感,这种偏高偏深的细长水杯是近来的流行,但直接注满原本并没那么实用。她还是走过去,把满满一杯白水递给他,歪了歪头,笑得半是纯良,半是堂皇的蛊惑,“怕你一会儿叫得太过,喉咙会干。”
他发出声音的时候并不多,这话有点不着边际,接过水杯的瞬间他像是忽然捕捉到了什么,然后不发一言,默默站着喝完了那一整杯水。这女人有毒,他什么也没干,只是这样站在她的视线里喝杯水,他居然也会因为自己一些隐秘的想象而感到下腹微热。
新堂接过他喝完的杯子,似乎并没有跟他一起去浴室的打算,他从沙发边拿了书包便钻进浴室,重重的拉上了拉门。
新堂被他异常认真的声明逗笑了,她摸了摸他的手,反拷的时间有点久,由于血流不畅,那手微有些凉,她非常利落的打开了手铐,将人从窗台上扯了起来。
她与他面对面站着,握住他一只手送到唇边,舔了舔微凉的掌心,笑意满眼:
“第一,在你走出这个房间之前,我们的亲密关系都没有结束;第二,刚刚那种程度的取悦,”她再次吻他,唇舌纠缠,分开时牵出细细的银丝,“才只是开始。”
玩赏够了她开始加快节奏,逐渐加深的吞吐让男孩分外受用,她捏在手中的臀肉随着她吸入的节奏失控的轻抖。口中能尝到他持续不断的微苦的前液,一阵连续而激烈的吞吐过后,新堂在最后一次离开前深深吸了下顶端。少年的腰身随着她抬头而抬高,她看到那双纤长的手不受控制的想要按下来,又堪堪停住,收回自己嘴边,他张口难耐的咬住自己腕骨,那模样几乎惹人怜爱。
“……叫出来,说了我想听。”
少年越是冷淡压抑,大谈理论,越是显出实际经验的匮乏,但也正因如此,脑中往往充满更隐秘淫荡的想象,新堂喜欢他这一点,因而总是不想放过言辞挑逗带来的有趣反应。
她如愿听到了更急促的喘息,甚至看到他抖动着挺腰,淡色的阴茎在空气中显出跃跃欲试的姿态。新堂单膝跪下,一手从身后沿着脊骨摸到屁股,将饱胀的臀肉捏了满手。她将他往前带了带,让水流不至于正对着此刻附在他身下的自己,但大半浇打在他脸上和胸口,少年不得不伸手去抹脸上的水珠。
“一会儿不准扯我头发,我讨厌被人扯头发。”
这样的想法牵引下他不自觉的抬了抬下巴,新堂笑了:“这是索吻?”
他一愣,好像自己也没注意到这点殷切,像是为了缓解窘迫,他挣扎着坐起来,腹部牵引出清晰的线条。
“解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