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他的资历，想在a市找一份工作很简单，只要能忽视别人的眼光就行。

只是投的简历全都石沉大海，认识的朋友也婉拒了他。他并不是傻子，当然看出来背后的手脚。所以当一家完全陌生的公司联系上他时，他还是答应了面谈。

除了她，谁还会有那么大能量。

不过是弃子而已。

他看着父亲头上多出的白发，心中只有满满的无力感。他并不是什么商业奇才，秦家一向也只是中规中矩。或许颓势从钟存忆入场那天就开始了，只不过被他主观忽略了。他知道自家只是客观实力欠缺些，可他很难不怪罪自己。

他绝不能坐以待毙。这些天他跑前跑后，只想抓住那一线生机，但傅家确实不是他们能够抗衡的，所有的心血到最后全是白费了。

许久没见，钟存忆还是笑靥如花的样子，“秦殊，我一直觉得你是最适合给我当秘书的人选，你总是那么听话。”

宣告失败的那天，钟存忆不在场。他已经不想关心钟存忆是怎么以黄雀在后的姿态和傅之航对弈了。一边忙着安慰父母，一边要收拾残局，留给他伤心的时间实在太少了。

钟存忆确实再也没有找过他。她只是从来都不在意罢了，那就更不必为她伤心了。他只能这样不断劝自己。

一切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