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凉途顿了顿,随即笑道:“天上人间客倒闭了,我们没戏唱,福香茶楼可还如日中天,多少戏迷还指望着您,我要是让您别去唱戏,窝我这烧菜... ...”
“不碍事,每天过来就几步路,大不了叫什么王厨一起,我原先烧菜可有一手,你别不信。”
第二天,许何言拎了一只老母鸡叩响了萧凉途小院的门。
“只是挺像吗?”
许何言不解,不知萧凉途要这菜达到何标准。
“里面我让王厨加了一些仙宁草,看来是无用功了。”
萧凉途递给他一双木筷,道:“尝尝。”
“这是为何?”
“酒足饭饱之后,还愿尝尝的菜,不就是上乘菜了?”
“有,脸上时常跟被风干似的,热天对着雨水也不得好转。”
萧凉途没想到许何言竟然真的直说了,还这么抱怨的语气,倒像是以前家里从南方来的小姨娘,在和他爹闹着要买好的脂膏抹脸用。
许何言就差说那么一句“好老爷”罢了。
这天,消失一段时间的萧凉途重新出现在福香茶楼里。
许何言在台上看见他时差点失误,好在素质过硬,不然叫人耻笑了去。
许何言刚卸完妆换上常服便和萧凉途出了门。
萧凉途先将糕片撤下,想了想,又把剩下的菜都撤走了。许何言拦住他,问:“不是让我尝尝,怎么都撤走了?”
“不强人所难了,这些菜色都是南方家常菜,没什么新颖的地方,唯一这糕放了新料,还没能尝出来,剩下的也不必多此一举,许老板,失礼了。”
“你要是想做些不一样的南方菜,不如我来同许老板一起研究?”
许何言先挑了一口糕片放嘴里尝尝,对面的人娓娓阐述:“这些皆是你南方的菜系,是京宁没有过的,厨子来自南边,同一户人家一同逃过来,如今是独自住在京宁,我与他前些日子相识,托他做了这些,我尝不出甜的好坏来,你尝尝。”
糕片如口即化,甜味是丝丝从舌口蔓延开来,这糕片是要至少三天才能制出,研磨的料软硬得当,是许何言之前一直吃的味道。
“嗯,可以,和我以前吃得挺像。”
想到这,萧凉途没忍住轻笑了一声,许何言不干了,道:“好些日子没见,怎的,萧老板是有何喜事?”
“喜事没有,有件事还要拜托许老板您。”
许何言面对摆在萧凉途家里的桌上的四菜一汤,有些不理解。
“许老板慢些,萧某在外头有茶有座,不是着急得很。”
听出里头打趣的成分,许何言自是不会恼,两人还是上外头找了一家僻静的有雅座的饭馆,今日吃得全是偏北方的菜。
酒足饭饱后,萧凉途突然问道:“许老板在京宁这段日子里,可有什么不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