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章 我属于你们第1页_美人与家犬们 - 一曲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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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章 我属于你们(第1页)

“你们过分紧张了,”沐修鹤无奈道,“不过是些小伤,我又不是纸糊的,哪会如此脆弱。”

话是这么说着,可他还是乖乖地接过沐十四手中的瓷碗,将里头的汤药一饮而尽。

沐十四眼带笑意,拿起巾帕替他擦嘴,手举到半处却是顿了顿。而他身边那心上人自然也在第一时间察觉到床榻上男人呼吸的变化,做工精致的瓷碗还没来得及放下,登时奔到男人塌边。

“庄主。”沐十四的声音从沐修鹤身后传来。

单是这两个字,已经让年轻的庄主几乎瞬间想象出对方此刻的神情。

“说好了要休息,”沐十四快步走近,手捧着熬制许久的汤药,待沐修鹤转头时正好站在他身侧,满脸的担忧与不赞同,“你答应过我的。”

滕绍目光落在薄薄的纸张上,看了几眼便将其收入怀中,思忖片刻问道:“当下是谁在审?”

“鸠楼。怎么了?”随着他这么一问,邱凝倒是忆起那几个专门负责审讯的杀手看到牢中惨状的惊愕,暗道:鸠楼的小后生毕竟年纪轻,下手审讯未必分得清轻重缓急,我还得进去看看,别一不留神人就给审死,那就亏大了。

“小鹤儿的事,他们怕是未照实说,”滕绍的话将邱凝的思绪瞬间拉了回来,他凑至邱凝耳边,“我这有几桩秘事,你在那教主和圣女面前拿来当筹码,”

“都要的。”沐修鹤继续用脸颊轻蹭沐五的下身,左手伸到一旁,隔着长裤握住了沐十四的阳具,“我是你们的,对我做任何事都可以。”

“小心肝想吃这么多精液?”沐十一的语气听上去有些无奈,“怎么变得越来越贪心了?”话是这么说,可下一瞬手指就被软舌代替,柔软湿润的舌头停留在他的蝴蝶骨处,隔着单薄的衣物色情地舔弄,时不时用牙齿轻咬美人背脊的肌肤。

“……都是你们惯的。”沐修鹤腰间一软,将嘴边的呻吟咽下。换做初涉云雨那时候,这种放荡的问题他根本就不知该如何作答,可经过护卫们这么长时间的调教,如今已明了他们最爱听到什么答案。

松松垮垮搭在身上的外袍并不能遮盖全部美景,无论是他迷人的身体曲线,还是已然勃起的性器,都随着他的动作若隐若现,让人心痒难耐。偏偏他还以为自己藏得好,便就着趴跪的姿势大胆地扯开沐五的腰带,隔着长裤用脸颊在他下腹处轻轻蹭动,感受那还未完全勃起的肉棒。

“卿卿。”随着沐五的叫唤,沐修鹤微微抬头,仰视着身前的男人。只见男人弯下了腰,含住了他的双唇碾磨片刻后,便凶狠地闯入他的口腔之中,狂野且霸道地纠缠着他的舌头,带着浓厚的雄性气息,铺天盖地似的吞噬着他,开始了今夜的第一场侵犯。

“……唔……”沐修鹤仿佛被剥夺了其余所有感官,完全沉浸在沐五的深吻中,直到对方离开,他还没彻底缓过来。只听那一向沉默寡言的男人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今夜要操大你的肚子。”

晚了一步的沐十四则轻触主人的脸颊,还沉浸在对方突如其来的告白中,痴痴道:“我也愿永远与少爷在一起。”

“一言为定。”沐修鹤笑得温柔。

烛台上的红烛缓慢燃烧,随着暧昧的气氛不断流转,年轻庄主的眉眼逐渐染上春意,体内熟悉的躁动涌起,可他只能感受到满心的欢喜。身上还带着水汽的美人向后退了一小步,在护卫们的目光中转身取下挂在一旁的红色外袍,披在自己身上后微微侧过头,在迟来的羞涩下轻声道:“那……开始享用我吧。”

“我曾以为自己会跌入肮脏的泥泞之中,未曾料到能有幸落入你们怀里。”

沐修鹤目光缱绻,“它的到来,将你们彻底带到我的身边,从此密不可分。所以我也希望能在它即将散去时,将自己彻底交予你们。”

“我既无法割舍你们任意一人,又遗憾于无法给予每人独一无二的爱,这是我的亏欠,愿用剩下的时间慢慢偿还。不知你们的爱意是否会有磨灭的一天,但在那天到来前,我都会为你们献出全部的自己。”

男人们的注意力都落在沐修鹤身上,只当滕绍是被“喜酒”二字刺激到,并不作他想,专心侍奉着他们自己的心肝宝贝。待沐修鹤提出今夜换间寝室,他们几人推开房门之际,才彻底明白了滕绍那句未说出口的话是什么。

“点上烛火吧。”他们陪伴多年的小少爷展颜一笑,眼神温柔到极点,“时间有限,准备得仓促,也不知道你们是否喜欢。”

临时要求更换的卧室漆黑一片,月光打在窗棂上,透过半开的缝隙钻进房中,其中种种看不真切,但窗台上的喜烛已足够让人判断出藏匿在黑暗中其他的惊喜是什么了。

“有些事情鸠楼不便出面,想借追影山庄的名头办些事而已。叶姑娘虽不擅与人交谈,但她博览群书,涉猎甚广,只是被女子的身份牵制。况且她与我也算是同病相怜,我也希望能帮帮她。”沐修鹤的气色肉眼可见地好转,也不再围绕叶婉晴说太多,“待此事结束,我打算回一趟家,正式带着他们四人与我娘见一面。师傅与我同行么?”

沐七几人不是第一次听闻沐修鹤提及这决定了,但依然忍不住扬起了嘴角,就连最严肃的沐五,眼里都带着笑意。

“行了行了,快饶过我这没有家室的人吧。”滕绍使劲摇头,似要把一身鸡皮疙瘩都都抖下来,“你娘就是看着你们几个长大的,还用啥专门见一面。再说,要是让她知道了这毒,准少不了要折腾人,我就不回去了,等正式喝喜酒的时候再叫上我罢。”

“趁现在得空,麻烦师傅再帮我瞧一瞧身体状况。”守在他身边的护卫们均沉默不语,可眼神里都透露出对这要求的不赞同。

“好。”滕绍听懂了沐修鹤话中的暗示,借机去了躺耳房,回来时看到的已是被哄好的男人们。滕绍笑了笑,从衣袖中掏出几个墨色瓷瓶,边摆弄着自己的宝贝们边与对方聊了起来:“南烛教那边,真的就这么放过那圣女了?”

“既然南烛教主肯为我们所用,并承诺用一切换回失去操控蛊术能力的圣女,从此不再踏足中原武林,那便无需赶尽杀绝。”沐修鹤半阖这眼,柔弱地靠在男人身上,等待着晕眩感彻底过去,他“她能为了一己私欲加害同胞兄长,我却不愿沐七手上间接沾上她的血,百年之后难以面对泉下双亲。”

同时,一个模糊的想法在他脑海中成型。

大半个月后。

“这毒可以说是散得七七八八。”滕绍小心翼翼地将吃饱喝足的蛊虫收回瓶中,才用衣袖吧鬓间的汗水擦去,“不出意外的话,今日就是最后一次了。”

滕绍的目光落在邱凝沾染暗红血迹的手背上,见她将那抹猩红彻底抹去才翻了个白眼,嘀咕道:“姐姐,这才过了多久?再厉害的药也得给它些时间啊。再说了,沐七那小子伤得那么重,内外伤齐全,也亏得有我在,才能用大半夜才将他救回来。”

“反倒是我这老人,眯了一个多时辰就爬起来捣鼓伤药,中途还被你喊来问话……咱怎么说也并肩作战过,你倒是关心关心我啊。”

知道对方只是耍耍嘴皮子,邱凝也不客气:“若你受伤后庄主也彻夜不眠在床边陪着,那我也会这般关心你。”

他也想努力取悦自己喜欢的人。

“默默心悦一个人,无望守候是怎样煎熬这些我都无法领会。你们曾因我而沮丧彷徨,但我却因迟钝什么都不知……每次想到这,我都很难过。”沐修鹤抿了抿唇,“抱歉,让你独自等候那么久。往后的日子能让我慢慢弥补么?”

沐七的手掌覆在心上人手背上,微微颤抖,想握住他的手,却又生怕一不小心会将这个美梦打碎。

“兄长不看我,那我就要让他亲眼看着自己最喜欢的人被折辱,让他失去一切……”

冷眼旁观的邱凝一声嗤笑,慢条斯理道:“巧了,我们庄主也有句话让我带给你——”

干燥温暖的寝室内,清俊端方的青年同样对他的贴身护卫说道:“因为你们的存在,我从未认为自己受到任何侮辱,反而庆幸有它。”

沐七却是舍不得他心尖尖上的小少爷在床榻之外的地方落泪,尤其是为了他这点微不足道的伤。

“都是小伤,养几天就好,不要为我伤神。”饶是伤口隐隐作痛,男人脸上依旧不显半分,只有苍白的双唇昭显出他的虚弱,“况且,少爷是因我中毒,这也算是给我的轻微惩戒。”

“这是我该受的。”

“沐七哥哥安心养伤。”沐修鹤自认不是多愁善感之人,可想到沐七的伤,一眨眼,那滴泪就落了下来。

“剩余事情无需操心,这里有我在。”

“无论发生什么,我都跟你站在一处。”

少爷……

沐七张了张嘴,下意识想做出回应,却发现自己咽喉发干。下一刻,温热的清水就已到他嘴边。

“先喝些水,别急……”他的声音愈来愈轻,最后两个字几乎变成了气音,只要是熟悉他的人都能听出其中的异样。

南烛教地处西南边陲,当年那场内斗后十余年任由各任教主苦心经营,仍无法重现当日辉煌,反而歪风邪气更胜,培养出一群忠诚度极高的追随者。也不知是出于盲目自大,还是只想铤而走险,便有人动了歪心思,试图搅乱中原武林来达到目的。

在他们整个计划中,追影山庄不过是其中一小环,而鸠楼由于行事过于乖张,难以把控,甚至被他们排除在外。

然而他们无论如何都无法预料到,这两个从来不在漩涡中心的门派会因南烛教中鲜为人知的淫毒联合起来,将他们一网打尽,杀个措手不及。

“沐七。”

记忆还停留在那片夜色中的沐七从沉睡中醒来,深入骨髓的疼痛让他有一瞬间意识迷离,不知身处何地。朝思暮想的声音在他脑海里激起千层波浪,恍惚间还以为自己又坠入了另一个美梦当中。

“……沐七哥哥。”声音的主人再次降低音量,小心翼翼到极点,似是害怕自己的声音会对他造成困扰。

心意相通后,沐十四就不再是那个在心上人面前总过分紧张,担心自己哪处做得没有其他人好的他了。沐修鹤的温柔包容与两人间的平等的关系使得他更加自信,也更习惯在心上人面前显露出符合他实际年纪的一面——当然,这也在于他与其余几个男人一样,彻底吃透了沐修鹤的喜好,知晓自己占据哪些独特优势。

果然,身着淡色锦袍的青年听见这略显孩子气的话,立即如他所愿放下了笔,“不过是写几个字,也不费神。”

“不行。”沐十四不为所动,“昨夜你睡得浅,今早醒来后也没停过。既然答应了我,主人就要遵守诺言,乖乖呆在躺椅上,得空看些闲书,喝下汤药再吃点零嘴,累了就小憩片刻,伤神的事都不能做了。”甚而搬出了他们情事时的称呼。

……

另一头的沐修鹤确实如两人所言,待后续事情分配好,便守在沐七的床旁,边喝药边照看着他,夜里也不肯离去。

沐十一等人既拗不过自家主人,也不愿在此事上做个坏人,只能顺着他的意思。但同时,他们也要求沐修鹤保证,期间若是身体不适不能有任何隐瞒——好不容易将沐七从鬼门关扯回来,转头沐修鹤却脸色苍白险些晕厥,类似的事他们不愿经历第二次了。

“我们的小少爷,”沐十一将手伸入衣衫下,抚摸着美人的蜂腰,手指在被衣服遮盖的地方划着圈,“被调教得好淫荡啊。”

霎时间美人双颊染上了春色,眼眸盈盈,除去惊愕与羞涩,更多的是对眼前男人的爱意与温柔包容。“好,”他同样轻声回道,“沐五哥哥给的,我都要。”

可谓是勾得人神魂颠倒。

“那你的十一哥哥呢?”沐十一在他身侧问道。他的指尖顺着沐修鹤的脊椎从上往下缓慢划动,明明只是个简单的动作,却似带有什么魔力,所到之处激起层层战栗,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身体变得更加火热,背脊一片酥麻。

沐五曾在某一次欢爱中暗叹他家少爷美而不自知,却增添了他的魅力,直叫人移不开眼,恨不得舔遍他的全身,占有他的每一处。

而此时此刻,当沐修鹤身穿红衣,娇媚诱人地在鸳鸯喜被上满足男人们的各种要求时,他才真正领略到何为摄人心魂。

美人身上的白色里衣早已应沐七的指示被脱去,只剩薄薄一层红布遮羞,不得不低伏在床榻之上,尽可能遮住身体——“大喜之日,心肝身上这红衣可不能脱啊。”沐十一笑吟吟地提出了这要求,沐五的则更为简短,“也不能系上。”

思及仍陪在房内的沐修鹤,她面露担忧,“他那夜本就带病上阵,虽说未曾受伤,但还是淋雨受了凉,如今几乎整日整夜陪在床边,我实在放不下心来。”

话是这么说,但跟滕绍那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相比,已有家室的邱凝自然更理解沐修鹤的选择——换作是她家里那位出了事,她就算伤得再重也希望能在床边守着,寻一个心安。

多说无益,邱凝收起多余的情感,将手中纸张递到滕绍面前,“审了几个时辰,他们交代的情况不多。这是涉及庄主与沐七的,看看是否能为你所用。”

随后他走到桌前,拿起信笺,按照上边的名字将它们逐一放在护卫们手上,“我已将我们的事修书告诉娘亲,这是她给每个人的信,往后我们便是一家人了。今夜时间仓促,没拜天地,也未有长辈见证,可身边有你们,也有来自长辈的祝福,于我而言已足够。”

四个男人安静且专注地倾听着主人的告白,直到这句话结束,沐七才上前捧起他的长发,珍重地在上面印下一个吻,“我愿永远守在少爷身边。”

沐五和沐十一分别执起沐修鹤左右手,在手背轻轻吻下,所有的承诺都透过这个无言的吻传递。

沐五没有任何犹豫地步入黑暗之中,儿臂粗的红烛被点燃的瞬间,房中一切一目了然——能容纳几人安睡的雕花大木床,床上大红色的鸳鸯喜被,以及桌上摆放显眼的连理鸳鸯与几封未拆封的信笺。

沐修鹤环顾四周,满意道:“要在你们眼皮子底下悄悄把这布置好,真是费了不少功夫。幸好有邱姨和叶姑娘帮我出谋划策,师傅他们也瞒得好。”

他顿了顿,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话慢慢道出:“我与你们四人的关系始于父辈的种种安排,在这十余年的相伴中早已紧密纠缠在一处。倘若没有武林大会上的意外,也许我还要过上很久才能参透自己的感情,又也许会因过分迟钝而辜负你们的深情,抱憾终身。”

滕绍也只是这么随口一说,没想到沐修鹤倒是应了下来:“届时一定写信告知师傅。”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直到滕绍点头表示时辰差不多了,沐修鹤才从木桶中出来。

“你们四个……”临出门的滕绍似乎想这几个护卫说些什么,最终也只是露出他常有的笑容,感慨地望了眼从小看着长大的后辈们,转身离开。

滕绍慢悠悠把着脉,“那么此事了结后,小鹤儿有什么打算?听闻叶家兄弟那心肝宝贝昨日特意带着他们来见你,密谈了不短的时间啊。”

因着解毒需要以及叶婉晴的极力挽留,如今他们一行人借住在鸠楼的宅子里,距离叶婉晴的住处并不远。那姑娘依然是怕人怕到了极点,听滕绍说是平时除了解毒,极少踏出院子,但她依然坚持时不时与沐修鹤见上一面,哪怕是什么话也不说,她也能心满意足地离开。只不过时至今日,她依然害怕沐修鹤身边的四个男人,于是每一次见面,他们都只能守在门外。

对此,沐修鹤并不主动询问原因,也不猜测这年纪尚轻的小姑娘因这淫毒曾遭遇了什么,只将她当作平常人看待,一来二往的反而亲近了不少。

“嗯。”仍浸泡在药浴之中的沐修鹤疲倦地点了点头,就着沐十一的手小口喝着水。虽说体内毒性就剩那么一点,可那蛊虫每每吸食都不知轻重,大半个时辰下来仍是颇耗心神。唯一有明显改善的,就是诊疗结束后他能够用来恢复精力的时间越来越长,如今大概能有半个时辰的休息。不再像头两次那般,滕绍的蛊虫才刚收好,沐修鹤就已感觉到体内的躁动与空虚,急切需要男人的精液浇灌。

此时滕绍知他虚弱,思及随后即将发生的事,临到嘴边的话又压了下来,转身收拾器具。再回头时只见沐修鹤倚靠在沐五身上,沐七拿着巾帕仔细替他擦去额间细汗,而沐十四立在一旁捧着干净的衣服等候着。

滕绍扯了扯嘴角,心里腻得慌,正准备再次移开眼,却被沐修鹤叫住。

“在你身边,从来都不是煎熬。”沐七的手被对方主动握住,十指交缠间,他缓缓道出其余三个人共同的感受,“有幸能与少爷相伴十余年,于我已是最大的幸运。若无你,我不过是寻不到归处的浮萍,无声无息消亡在天地间,等不到那个跋山涉水来到我身边,说要带我回家的人。”

男人深深凝视着沐修鹤,不想错过此刻任何一个细节,“从前我守望明月,从未奢望有朝一日它会跌入自己怀中,就像梦境一般。”

年轻的庄主用脸颊轻蹭沐七的手背,温柔承诺道:“只要你愿意,这梦便不会有结束的一天。”

这么一瞬间,沐七只觉心脏的跳动不断加快,灼热的气息顺着咽喉向上蔓延,烧得他头晕目眩。他隐约猜了接下来会听到什么,但脑海里那点微弱的理智又在提醒他不要自作多情,直到眼眶微微发疼才发现自己竟是紧张得忘了眨眼。

“方才你说这伤是惩戒,这话我不愿再听。”沐修鹤难得强硬道,“外人皆道追影山庄的沐七是属于我沐修鹤,那么除我以外任何人都没资格罚你。”

“况且……”他顿了顿,“若这是与你们两情相悦的必经之路,无论要重走多少遍,我都心甘情愿。”说到最后,一向坦率的沐修鹤也有几分赧然,可当他触及沐七眸中的惊愕与期待,便又有了勇气。

——“让沐修鹤亲自来见我!”被囚在牢狱中的圣女歇斯底里道,“我要告诉他……他会中毒,会不得不雌伏于男人身下,皆是因为那条狗的存在。没有他,什么都不会发生。”

“我是个无足轻重的玩意,只有他是无可替代的皎月。”她深陷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喃喃道:“个个赞他温润端方,将他比作高岭之花……就连我的兄长也变成他的了,看不到我,听不到我在叫他。”

“呵,不同又如何。”小姑娘神情恍惚,目光逐渐涣散,“皎月又如何,还不是被我拉到泥泞之中。”

“让我来保护沐七哥哥。”

沐十四安静地站在沐修鹤身后,把时间留给了他们。床上的沐七同样不作声,略微粗糙的指腹轻柔地抚过青年被泪水浸湿的眼角。

美人落泪,当真是脆弱中蕴含无限风情,在嫣红眼角的映衬下更惹人怜爱。

眩晕感逐渐褪去,沐七的视线落在床边的那个人处。只见他暗自喜欢了许多年的人,他的小少爷正紧张地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漆黑的眼眸蕴藏着数不清的情愫,既有春水的温柔,又似骄阳灼热。四目交缠间,水意漫上了沐修鹤的双眸,珍珠似的泪珠挂在眼边将落未落,沐七盯着它,却是感觉已滴在自己心尖,渗进了四肢百骸。

分别的这些日日夜夜,沐七积攒了千言万语,此刻反倒是什么都不想说,只是朝着自己心悦的人,露出了浅浅的、极具安抚意义的笑容。

没事的,少爷。

“庄主那边如何?”邱凝从一所简陋的屋子里几步走出来,压低声音问道。

“还能如何,”门外的滕绍耸了耸肩,“不还在沐七那守着呗。”

仍作男人装扮的邱凝皱眉,有些嫌弃:“你不是号称妙手仁心、药到病除么?怎么这么久了沐七还没醒?你到底行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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