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拔掉他的牙齿,斩断他的手脚,让他只能做一个终日辗转在床榻间的承载欲望的容器。
他会把楚白变成一只彻底温顺的家猫。
这样刺激的想法让他微微战栗,以至于一时没有察觉到楚白已经站在他的面前。
楚白好像被捏得不舒服,用细细白白的手指去推厉北寒的胸口。
但是他推不动。
厉江原眼睛很尖,一眼就看到那皓腕上细细的红痕。
被爆头的马仔红红白白的脑浆溅了一地,尸体垃圾一样地倒在红木的地上,从断颈里涌出的血在地上凝成黑红的一滩。
他看见楚白微微地蹙了蹙眉,好像受不了这样血腥的画面。
厉北寒就很亲昵地舔吻他的耳垂和脸颊,安慰似的用手揉弄嫂子那纤薄得不像话的胸口。粗糙的带着大大小小枪茧子的大手一下一下折磨着那少女似的只有微微一点起伏的柔嫩胸乳,黑色睡衣被弄得发皱,敞开一点欲语还休的空隙,那胸口白得像少女用唇舌温养出来的羊脂玉,细腻得惹人垂涎。
这是他大哥的人。
说来也奇怪,一直流连花丛的厉北寒在去年的某一天突然收了心开始修身养性,黑绸唐装一套,佛珠一拿,还真他妈像那么回事。
要不是亲眼看厉北寒用枪爆了偷货的马仔的脑袋,他就信了。
楚白是一个冰雕的娃娃。
没有感情,不会流血。
冷冰冰的眸子朝着厉江原望过来,触电一般地从眼球一路冻到下腹,接着,厉江原发现自己硬了。
他被挑过手筋。
厉江原意识到这只猫儿野性尚未褪去,哪怕厉北寒带着他见过多么血腥的画面,对他施加过多么甜蜜又痛苦的惩罚,只要给他一点机会,他就会再度亮起爪子。
厉江原忍不住又想如果楚白落到自己手里会怎么样?
厉江原喉咙一阵烈火滚过似的烧灼,他想那么薄的胸口有什么意思?有女人的乳房好玩吗?捏起来能舒服吗?
他不想承认自己被一个男人挑动起了欲火。
这个男人还是他血亲大哥的人。
彼时楚白就翘腿坐在厉北寒的老板椅上,真丝睡袍下伸出两条线条纤和的长腿,房间里法兰绒窗帘拉的紧实,唯独从缝隙中露出一两点滚烫的光斑灼灼闪耀在这位嫂子凝白如玉的小腿上。办公室里站了很多兄弟,所有人低头看着大哥处刑,却不由自主地把余光落在那室内唯一闪着光点的地方。
那天生敷着一层淡粉色的玲珑踝骨。
诱人得让人想用舌尖细细地顺着起伏的曲线舔舐上去
在这样毫无感情看垃圾一样的眼神里,厉江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野兽喷涌而出的征服欲。
这欲望从寒冰上烧起来,把他烧得只剩下一蓬尖啸的黑灰。
厉江原一时为自己的欲望感到恼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