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为什么他要说“我不是江千帆”呢?
……
江万里收回视线,低头整理了一下麦。脑后的碎发下,腺体处贴了一层透明的薄膜。
他是来顶替江千帆的,方才被a影响而泄露了信息素,但他不想让酒吧其他的人发现他不是江千帆,徒生麻烦。
酒吧的光线倾斜在他银色的短发上,他低垂着眼,长长的眼睫也是银色的,配上他过分精致的脸庞,恍惚间不像真实的人。
小秦观:嘤qaq。
————
秦观洗了把脸回到座位上,o酒托睡眼朦胧地看了他一眼,顿时惊醒了:“你被人打了?”
原来是这种性格的。
是个彻头彻尾的纯情性格啊。
怎么办啊……
在情趣用品店里放抑制剂,真有你的,老板。
像往日里一般坐在柜台后面,江万里闭着眼小憩。他每天都要做很多份工作,否则根本供不起江千帆上军校,更何况是最昂贵的机甲系。而这份工作是他难得轻松的一份,客人都不希望他跟在后面打扰,最好当个看不见的瞎子。他只要客人来结账时收钱就好。
但是今天,江万里却有些睡不着。
【江万里:我觉得你对自己过去的工资,似乎有点自信过头了。】
【江千帆:江万里?】
江万里懒得理他,揉着因为熬夜而抽疼的太阳穴,走进了自己的下个打工场所。
【这个月有多的话,都打给我吧,马上要买机甲了。】
【江万里:好。】
他将银行卡里除去这个月的生活费,剩下所有的星币都转给了江千帆。
他背着背包走出酒吧,东方的天际已经微微泛白。初秋的清晨,空气微凉,江万里深吸了一口气,刚抬起脚,兜里的通讯仪震动了一下。
他拿出来一看,是江千帆发给他的消息。
【江千帆:你这个月的工资发了吗?】
高大俊美的a倒在翻倒的椅子里,一动不动好像死了一般。
不该问的。
当他问出那一句话之后,原本还脸红红的江万里,忽然暴起挣脱了他的禁锢,一脚踢上了他的肚腹。毫无防备的秦观硬生生挨了这一脚,天灵盖差点都飞起来了。
唱完已经是早晨五点。
江万里扫了一眼酒吧,那个a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
糟糕,他还没问清,到底是谁在对江千帆不利。
黑色的长袖挽起,露出一小截白皙的手腕,他闭上眼,唱着低沉的歌。
和江万里暴躁的性格不同,他说话时三句话噎死一个人,但唱歌时,那清润的一把嗓子却十分优越。或许是光线,或许是角度,亦或是其他的什么,总显得他十分乖巧安静。
秦观歪着头,心里那点鼓噪终于安分了一些,嘴角流露出笑意来。
秦观看着台上的人,闷笑了一声:“刚刚遇到一只小猫,结果逗过头了,把我给揍了一顿。”
酒托将信将疑,迷茫地笑了一下:“猫咪打人?”
被台上的江万里瞪了一下,秦观忍俊不禁,闷笑道:“可不是么……”
他更受不了了。
秦观低下头,自言自语道:“你坚定一点,不要这么墙头草。”
你不是只能对o硬的起来吗?怎么现在我感觉你好像不太对劲。
他轻轻绞动双腿,腿心那处从昨晚开始,一直在被难以言喻的空虚折磨着,他甚至能感受到一股股的温热不受控制地流出来。
他烦躁地睁开眼,入目就是货架上,那一堆琳琅满目的东西。
店面很小,老板是个不着调的a,从来就没在店里出现过,就连是个a也是江万里推测出来的。
毕竟这个世界只有a,才会在货架上放那么多味道一闻就像妖艳贱货,气味浓烈到窒息的抑制剂,真正的o恨不得抑制剂全都无色无味好吗?
更不能理解的是,这还是个情趣用品店。
过了一会儿,江千帆回复道:【就只有这么多?酒吧的工资都不止这么多吧?】
【江万里:……】
【江千帆:?】
江万里面无表情地打字。
【江万里:嗯。】
江千帆的信息马上来了。
“你在说什么狗屁?”银发绿眸的美人眯着眼朝他挥了挥拳头,“我会喜欢你?做梦?”
看着江万里同手同脚离开的僵硬背影,秦观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原来是这种类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