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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风雨欲来(第1页)

鹿无晴翻了个白眼:“我鹿无晴好歹也是堂堂梨园大家,与你们非亲非故的,凭什么被你们当狗来使唤?要找你们自己去找。”

说罢甩甩手便要离开,谁知却被闻辛抢先一步挡住了去路:“不许走!我们为了找你费了这么大劲,想就这么溜走,没门!”

“你……!”

鹿无晴掰着指头算了算:“该有……十天半个月吧?”

闻辛点头道:“也就是说,至少在半个月前阿朔确确实实是在江州的。你刚才也说了,花间醉之后你就再也没遇见过他,可是却在公演的第一天,那人便如期地出现在了梨园春。这样一来结论不就很明显了吗?”

谢问听到此处,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如果并非常住江州城的话,不可能得知鹿公子的新戏什么时候写完,更不可能在半个月后新戏公演的第一天就如期到场观看。”

鹿无晴侧头想了想:“是寺庙里的线香的味道,闻起来有点像沉香。”

“身上有寺庙里熏香的味道,难道阿朔经常在寺庙出没?”闻辛胸有成竹地打了个响指道,“既然如此,我们把这周边的寺庙全都找个遍,不怕找不到阿朔的下落。”

此时谢问已从方才的激动中冷静下来,忧心忡忡地道:“那如果他已经不在江州了呢?”

谢问继续追问:“此人有什么特征么?”

鹿无晴:“那人身长大约七尺,一袭青衣,头戴一顶青纱帷帽,虽然看不出模样,但是声音却像清泉似的悦耳动听,似乎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谢问一听这话,激动地抓住闻辛的肩膀摇晃起来:“绝对错不了!这人一定就是阿朔!”

他笑着对谢问眨了眨眼,一转身飘然而去。

谢问红着脸地立在原地,望着闻辛一阵风似的远去的背影,苦笑又无奈地叹气:“还说我,你不还是每次都对我用这招。”

入夜,江州城东某处宅院中,皇甫轲刚用过晚饭,正坐在亭中,教元凛内功心法口诀。元凛聪明悟性高,短短十几日的时间,已经将基本功练得七七八八,皇甫轲见时候差不多了,便开始传授他南华门的心法口诀。

谢问皱眉道:“那林寒松可是武林盟的盟主。”

闻辛一愣:“哦,那又如何?”

谢问好气又好笑:“什么那又如何,林寒松身为武林盟盟主,武功造诣极高,你独自一人擅自闯入他的府邸,不会有危险吗?”

闻辛点点头:“原来如此,你想确认秋蕊是否平安,但是又不便亲自上门,所以想委托我们替你去林府打探一下虚实?”

鹿无晴点点头:“正是如此。若她平安,便麻烦你们替我把这封信交给她。”

闻辛将桌上的信揣进怀里:“好说,那我去去就来。明天辰时,还是在这茶馆,你等我的好消息!”

谢问略一寻思:“林寒松……你是说武林盟盟主林寒松?您想让我们将这封信转交给他儿子的小妾?”

鹿无晴咬了咬牙,点头道:“不错。”

闻辛奇道:“送信这样的小事,你自己也可以做吧?为什么要假手他人?”

闻辛在一旁应和道:“对,我们江湖人凡事都讲江湖规矩,我们绝不会白白让你帮这个忙,你尽管开个条件,只要不违背江湖道义天地良心,你要我们做什么都行。”

鹿无晴盯着两人,沉默了良久。

“看来若是我不答应,你们今天是不打算放我走了是吗。”鹿无晴看着两人这副态度坚决的模样,百般无奈地叹了口气,“也罢,既然你们都说到这份上了,那鹿某便斗胆麻烦二位帮个忙。”

鹿无晴连连摇头:“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什么阿朔,什么太子,我根本不认识。”

闻辛半信半疑地眯起眼睛看他:“不知道?不知道那你刚才支支吾吾地紧张什么?”

谢问拉住了闻辛,向鹿无晴行了一礼,“鹿公子,请您莫要见怪,其实我们要找的是一位与我们失散已久的朋友,那人与我们分开已有三个月,至今仍生死未卜下落不明,之前我们在梨园春看了您写的那场戏,发现戏中的主角正是我们在找的那位朋友,便寻思着说不定您见过我朋友,这才找上了您,我们念友心切,方才说话不免有些唐突。一时冲撞了您,还请见谅。”

鹿无晴正要发作,谢问连忙上前搭着鹿无晴的肩膀,将他按坐在桌前:“鹿公子别急,有话好商量嘛,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

“交易?”

“我们请鹿公子帮忙找人,作为交换,鹿公子若是有什么条件或者需要也可以尽管开口,只要是我们力所能及之事,我们都乐意效劳。”

“正是如此。浅月楼主也说过,这出新戏是这些天才开始公演的,也就是说,阿朔这几天应该就在这江州城里。”说到此处,闻辛向着鹿无晴抱拳道,“就是这样,所以鹿公子,这些天还得请你帮帮忙了。”

鹿无晴一脸困惑地看着他:“帮什么忙?能说的我都说了啊。”

“你不是说一闻到那人身上的香味,就知道他人在附近么。既然你的鼻子这么灵,我们找人的时候当然要捎带上你啊。”

闻辛摇摇头:“他一定在江州。”

谢问奇道:“你为何如此笃定?”

闻辛没有回答,转向鹿无晴道:“姓鹿的,你写血溅重阳的戏本花了多长时间?”

闻辛被他晃得晕头转向,忙道:“行了行了,我知道,别摇了行吗!”

鹿无晴侧头想了想,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道:“……啊对了,还有,这人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线香,每次他一出现,就算我没看到他的人,也会先闻到那股香味,然后就知道他必定在附近。”

谢问奇道:“香味?什么样的香味?”

闻辛不以为然地道:“我只是去送个信,看看那个秋蕊到底是死是活而已,能有什么危险啊?再说了,我去会有危险,那难道你去就不会有危险了吗?”

谢问一时语塞:“这……话虽如此,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你还想不想见到阿朔了,想的话就别叽叽歪歪的了。”说着闻辛凑上前来,捧起谢问的脸,飞快地在他嘴上叭了一口,“放心吧,乖乖地回去等我,听到了吗?”

说罢转身快步走出茶馆。

“等一下!”谢问连忙追了出去,一把拉住他,“你想一个人去?”

闻辛回过头来,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不然呢?你忘了吗?这种事我最在行了。”

鹿无晴脸色有点尴尬,低声道:“这秋蕊……其实是我的相好。”

闻辛意味深长地拖长了尾音:“哦……原来方才外面的那些话不全是空穴来风,你还真是到处勾搭良家妇女啊?”

鹿无晴一张脸窘得又白又红:“当然不是!这秋蕊本是戏班出身,是江州一带当红的艺伎,原本我与她情投意合,早就私定了终生,可谁知后来她被那姓林的看上,强娶回了林家做小妾。我始终忘不了她,于是自那以后,我们便常常相约私会。秋蕊是个信守承诺之人,从来不会失约,这个月初五本是我与她约定之日,可是那日我等了她整整一天她也没来,而且自那以后,她便彻底没了音信。我担心会不会是我们私会之事暴露,害得她被林府软禁。若只是软禁倒也罢了,万一……万一她真的出了什么意外,那我便难辞其咎,一想到这里我便日夜寝食难安。”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放在桌面。

“送信?”谢问扫了一眼信封上的收信人姓名,“秋蕊?这是何人?”

鹿无晴:“你们既然是江湖中人,那江州大侠林寒松的名头,你们应该听说过吧?秋蕊是林寒松之子林鹤亭的小妾。”

鹿无晴见谢问态度真诚,一派风度儒雅的翩翩君子模样,这才心下略定,直言相告:“谢公子,鹿某不是故意隐瞒,实话与你们说罢,之前我正在写新戏,正愁没什么灵感,便跑到城东一家名叫花间醉的酒肆里喝酒,与店里的客人闲聊,正巧邻桌就坐着一个人,说自己有一个故事,倒是有几分有趣,想说与我听,我听了之后觉得不错,就以他的故事为蓝本,改成了血溅重阳这出戏。”

谢问大喜过望:“这人是谁?现在在哪儿?”

鹿无晴摇摇头:“他没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更不要说行踪住址。我只与他在这江州城中见过两面,一次是在花间醉,还有一次就是在血溅重阳公演第一天的梨园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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